陆芳芳俯下身,摸了摸大熊掌,心中又忍不住的震惊。
她记得藏马熊最大的也就七八百斤,这只她估摸着得有小一千斤重了,可真是大熊霸。
“小花,你说你惹它干嘛?就你的小体格,还不够它一巴掌拍的。”
“喵呜”
小花拱了拱她的腿,显得很是委屈。
这也不是它惹的,它就想去林子里找大雪豹,学一下捕猎技巧,可谁知道被这家伙埋伏了。
又叫了一声,它委屈得不行。
额……
“我让你慢点,让你慢点,你就不听,刚才多危险呀?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可让我怎么办啊?”
陆芳芳低头又训斥了它一句。
“喵呜~”
小花低着脑袋,这次确实是它不对。
瞧见小花身上的伤,陆芳芳又叹了一口气。
一路跑过来,她也是累了,一屁股坐在熊霸身边,五六半搭在腿上,她朝远处的小倔驴招了招手。
“小倔驴,过来。”
小野驴瞧了一眼大雪豹,万分警惕。
它靠着边缘,慢慢走到了陆芳芳身前。
“哦……啊……”
陆芳芳瞥了那边一眼,接着将驴脖子上的挎包拿了下来。
找出纱布、碘伏,她给小花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之后又撒上了一些药粉,这还是当初她跟孟军医要的。
扒开皮毛看了看,没见小花身上有其它的伤口,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喵呜~”
小花抖了抖身子,它咬着陆芳芳的裤子,就往大雪豹那边拉。
“你干嘛?想把你妈喂给大雪豹呀?”
“喵呜~”
小花仰着脑袋,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陆芳芳:“……”
心里酸酸的,她有种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被人骗走的感觉。
“小花,你就放过我吧,那么大的猛兽,万一朝我来上一口怎么办?你可是真行。”
小花看了看陆芳芳,又回头望了望大雪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哦……啊……”
小野驴踢翻了军挎包,咬出一截绳子,凑到了她身前。
陆芳芳一脸懵逼,她家的驴可真是成精了。
瞧了瞧小花,她心里哀叹了一声,自己上辈子,真是欠它的。
从驴嘴里扯过绳子,她拿着五六半,朝大雪豹走了过去。
“喵呜!”
大雪豹望着,有些不安。
小花立马跑上前,舔了舔大雪豹的脑袋,使它安静了下来。
陆芳芳瞧着,觉得更加刺眼了。
什么玩意呀!
枪口抵住大雪豹的脑袋,在它不安的神情中,陆芳芳将它的前后四条腿,都绑住了,绑的紧紧的!
为了保险,就连大雪豹的嘴,都让她缠上了绳子。
这下子大雪豹,就像个待宰的羔羊一样。
不远处的小野驴也不怕了,它好奇地走上前,在大雪豹的脑袋上嗅了嗅。
大雪豹叫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小野驴。
“哦……啊……”
小野驴摇着小尾巴,顿时来了兴趣,它直接伸出舌头,在大雪豹脑袋上舔了起来。
“喵呜~”
小花抬起爪子,拍向驴脑袋,大雪豹可是救了它两次命。
“哦……啊……”
小野驴转到另一边,又嗅起了大雪豹的屁股。
“去去去。”
陆芳芳挥了挥手,懒得搭理它们。
拿着碘伏,她给大雪豹身上的伤口,清理了一下,又撒上了一点药粉。
大雪豹伤得可比小花重,不过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靠大雪豹自己了。
忙活完,她忍不住撸了一把大猫。
给两只雪豹处理好了伤口,接下来就要处理大熊霸的尸体了,现在天气热,她得赶紧给熊霸开膛,不然里边很快就臭了。
从挎包里掏出军用匕首,她走到熊霸面前。
“你说你,干嘛伤我家小花呢?不知道它有我罩着呀?”
陆芳芳嘀咕了一句,接着将匕首照准熊霸的胸口,用力插了下去。
“刺啦~”
陆芳芳双手握着匕首,从熊霸脖子下,用力往下划了一个大口子。
熊霸胸口里的血和内脏,立马喷了出来,她松开手,急忙躲到了一边。
半晌,她皱着眉头,忍着腥臭味,从熊的内脏里,割下了一个硕大的熊胆。
双手捧着,她仔细看了看,这枚熊胆呈金黄色,还挺漂亮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熊胆?瞧这颜色,应该是铜胆了。”
陆芳芳瞧着还挺好奇。
这么大的熊胆,还是金黄色的,应该就是药书里说的铜胆了。
这熊胆有铜胆、铁胆、草胆之分,她拿的这种呈现金黄色,就是铜胆,是药效最好的一种。
找了根绳子,她将上边的胆囊管扎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挎包里。
这可是名贵的中药材,成色还是铜胆,算是宝药了。
回头看着熊霸剩下的内脏,她皱着眉头,用匕首割了起来。
“小花,过来。”
“喵呜~”
小花在舔着大雪豹,听见陆芳芳的叫声,它扭头快步跑了过来。
“张嘴。”
有了一整只熊在,陆芳芳也不想要这些内脏了。
她拿着匕首切了一片,扔给了小花。
“喵呜~”
小花张嘴刚接住。
不远处的山坡下,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叫声。
“嗷呜~”
蹭!
一只黄色的小藏狐,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
“嗷呜呜~”
陆芳芳微微张着嘴,有些懵逼。
“小……小黄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省城吗?”
“嗷呜~”
重新看到陆芳芳,小藏狐兴奋极了。
它跑到陆芳芳身前,扒着她的腿,高兴地叫着。
回头见小花也在,小藏狐又立马跑到它的身边,舔了舔小花的毛。
陆芳芳望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小黄狗,明诚,不……不会也来了吧?”
“芳芳?芳芳?你怎么样了?”
远处,传来了庄明诚焦急的叫喊声。
“我……我在呢,没事,你别担心。”
自己手上现在满是鲜血,陆芳芳连忙拿着水壶,清洗了一下。
听着庄明诚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整个人也越来越心虚,自家男人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来了。
哎呦,待会肯定得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