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他,否则,我们也没那么快找到你的踪迹。”
钟震岩冷言道。
束尘再一次对天大笑:“好、好!”
钟震岩见他那副疯癫样,开始不耐烦:“对束阳图谋不轨的,应该不是你吧?你把人叫出来,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束尘的笑声停止:“谈谈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如果他惹怒了你,也请你不要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侵害。”
“好。”
听到答复,束尘缓缓低下头,不再言语。
钟震岩突然变得极有耐心。
叫人拿了把椅子,在束尘对面坐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束尘终于抬起头。
钟震岩一下就察觉出,周围的气场变了。
他脸色一瞬间变得黑沉无比。
顺势起身,抬脚将束尘的椅子猛地一踢。
“咣当!”
伴随一声撞击,束尘仰面朝天,向后跌撞在冰冷的地面上。
钟震岩跟着上前,一手扯掉束尘眼上的黑布。
一张骇人的脸,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钟震岩不为所动。
那只白目右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喜欢爬电视机的女人。
心脏不够强大的人,压根不敢直视。
而另一只完好的左眼,此时正映衬出钟震岩的身影,情绪不明。
脸上却挂着淡然的笑,似乎丝毫不被当下境遇所影响。
又过了片刻,钟震岩才开口:“你究竟有什么企图?还有那些破绽,你故意留下,又是什么意思。”
声音冰寒至极。
束尘挪开视线:“没什么,增加游戏难度罢了。”
他以一个极别扭的姿势抻着头:“不是说,要跟我谈谈么?谈话要有谈话的样子吧。像现在这样...”
他左右扫了眼当下的状态:“不太合适吧?”
“你配吗?”钟震岩两眼攫住眼前之人,冷冷地质问。
“再不配,我也算是束阳的哥哥。我们,都姓束。更重要的是,我从你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束尘原本淡漠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邪笑。
“从10岁开始,她就住在我们家了。你从她人生中缺失的那么多年空白,全都有我的参与。你对那些年她的生存状态,真的不感兴趣?”
钟震岩唇角急速下压,脸上布满阴鸷,双手紧紧握拳。
他脱掉西装,随手扔给一旁的保镖。
又撩起袖口,活动了下手脚。
没等束尘反应过来,钟震岩已快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碾压了几脚。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向束尘鼻腔、口腔袭来。
束尘痛苦难耐,面部青筋直凸,使命撑住,愣是没叫出声。
钟震岩将鞋底的垢物碾尽,又一脚将束尘踹开两米远。
他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肃道:“不好意思,之前不小心踩到了狗shi,请你吃了顿大餐,不介意吧?”
束尘听闻,喉头泛起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钟震岩走近,向他投去看废物一样的眼神:“手下败将,没资格跟我谈论束阳。我要想知道她的过去,可以去查,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束尘最后呕了一声,缓了缓,又换上那副冷漠神情:“行,你去查。反正你也查不到,她做交际花的那些事...”
还没说完,就被人用脚堵上了嘴。
钟震岩鞋底残留的部分shit,被一点点蹭进束尘嘴里。
束尘胃里瞬时翻腾起一股热流,张嘴拼命呕吐。
钟震岩轻哼:“狗嘴配狗shi,天造地设。”
束尘在地上蹭掉嘴角的呕吐物,讪笑一声:“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她就你一个金主?她都不干净了,可配不上你这种大佬!不如让给我,我也不会嫌弃她是万人... 啊!”
他被捆绑的椅子,突然被人一脚踢碎。
还在恍神时,束尘整个被人拎起,朝他全身殴打。
钟震岩此时想起骊山那晚,“进攻”时所遇上的那层阻碍。
他的女人,明明就纯如一张白纸,怎么能被这个垃圾的嘴玷污?
他原本如若冰霜的脸,染上一层暴虐之色,拼命向眼前人出拳。
拳拳到肉,令束尘毫无招架之力。
等到将人打到奄奄一息,钟震岩才被迫停手。
此时的束尘,整个瘫倒在地上,身体时不时地抽动几下。
钟震岩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擦掉手上的鲜血后,扔在束尘脸上。
看都没再看一眼,便直接转身,给保镖下指令:“找个医生,别把人搞死了。”
这时阿忠快步走近,凑到钟震岩身侧:“钟总,刚收到消息,束小姐出门了,不知道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