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昌在空中肆意地大笑着,严浩然却表现得很冷静,只是对方的手段让他认识到从超级势力出来的大人物底牌和手段远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严浩然深刻地意识到即使自己偷袭重创了田昌,但是想要轻易地斩杀对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啊。”严浩然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片刻的工夫,对面的囚笼已经密不透风,留给严浩然活动的空间几乎没有,看了一眼这天罗地网,严浩然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见状田昌嘴角露出一个得意而又残忍的笑容,没有什么比击杀一个妖孽天才更让像他兴奋的了,他能够有如今的成就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得到这些他已经失去了所有。
为什么这些天才们突破如喝水般简单,为什么他们轻易就能得到大宗们的精心栽培,而自己却在这阴诡地狱中艰难挣扎。
想到这里田昌的双眼之中爬满了血丝,疯魔般的戾气充斥着他的全身,理智在这一刻被急切看到对方死亡的变态心理给占据,因此忽视了严浩然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去死吧!”田昌神态癫狂,张牙舞爪地驱使着玄冥冰魄银针,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严浩然四分五裂的惨烈模样。
突然,天地失色,天旋地转,阴阳倒转,恍惚之间,田昌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田昌虽然一时得意忘形,但作为活了几百年的老牌强者面对突发情况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而是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了应对。
他疯狂地催动玄力来稳定心神,这晕眩感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对面的严浩然,他的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这种小把戏还想来对付老夫?”
田昌心里得意地想着却没有发觉到严浩然身边哪还有千年蚕丝网,甚至严浩然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也许是严浩然的眼神刺痛了田昌,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先是震惊严浩然居然能安然无恙地从千年蚕丝网中逃脱,然后才发觉自己现在像个蚕蛹般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困住的是我?”田昌念头急转,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术?”
看着田昌歇斯底里的样子严浩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堂堂登仙阁总部的执事长老居然相信妖法邪术之说。
当然严浩然也没有解释的心思,他心里一直在思考着对策。
“灵器法宝固然难缠,但我有阴阳法则,田昌想要困住我坚持痴心妄想,我那一击必然重创了他,只要近身搏杀,他的灵器威力就会大打折扣。”严浩然想道。
面对田昌这样的对手严浩然并没有选择剑阵,他的阴阳五行法则虽然是仅次于时间和空间法则的存在,但是一旦对手的法则领悟强于他,他并没有把握能够利用剑阵来困住对手。
罗刹王这等魔修放弃了传统的修炼方式,自然对法则感悟就相对弱上不上,严浩然能够轻易地拿捏对方有很大这部分原因。
但田昌不同,他浸淫武道几百年,对法则的感悟肯定不弱于严浩然,冲出阴阳五行剑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次还是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就是一旦田昌感受无法脱困或者有生命危险,他必然会捏碎传送令脱离秘境,这和严浩然的计划不符。
他想要的不是击退对方,他要彻底击杀对方,他必须要通过招魂问出那隐藏在暗中的神秘势力。
“这老家伙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轻易传送出去,他应该知道这次秘境之行是击杀我最佳机会,这也真是我希望看到。不能让他有逃跑传送的机会和反应,想要斩杀他就必须出其不意。”
就在严浩然思考着接踵而至的战斗该怎么应对之时,田昌已经重新调整好状态,左手招来之前那古怪的青色小鼎,右手操纵着玄冥冰魄银针严阵以待。
有了上次的教训,田昌变得谨慎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般冒失,居然有种严防死守的感觉。
田昌对自己的法宝还是很有信心的,即使不能击杀严浩然,但严浩然想要正面伤到他也绝非易事。
和严浩然想的没错,田昌从心底就没想过要传送出去,严浩然的易容术实在诡异的很,等秘境结束,再想找出严浩然就好比大海捞针。
“小畜生,等老夫伤好了,老夫要好好品尝你这绝世天才的精血和修为。”田昌一边警惕地观察着严浩然心中发恨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田昌对此倒是喜闻乐见,他防备严浩然突袭的同时也在催动玄力消磨留在伤口处的不朽剑意。
严浩然心中虽然知道拖下来对自己不利,但是他异常冷静,他必须要制定一个完美击杀对方战斗计划。
终于又过了片刻,严浩然终于有所动作,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说道:“田长老,你说你好好的登仙阁长老不当,非要和我过不去这是为何?”
田昌冷笑道:“小畜生少在这儿装模做样,既然你都已经先下手偷袭,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现在问这些未免滑稽可笑了。”
“果然死人比活人更加可靠。”
说完严浩然神色一凛,单手一指,空气凭空出现了无数把玄剑如暴雨倾盆朝着田昌落下。
严浩然知道近身搏杀是关键,但他后来改变了思路,对方有两个法宝护体,想要直接杀到对方面前显然不太可能。
与其有被那针线袭扰的风险,不如先远距离施展御剑术,再寻找机会。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飞剑,田昌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只见他不急不慢地将小鼎抛出,左手掐出一个法诀,凝神默念着什么。
小鼎全身纹路青光乍现,一息之间小鼎化为了数十丈高的巨鼎,飞剑如约而至,在巨鼎表面碰撞出一道道沉闷的声音,就像雨点击打在窗沿之上。
如此情形严浩然早有预料,在他发动第一轮剑雨之时,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田昌的另一侧方向,又是新的一轮剑雨落下。
严浩然动作不可谓不快,但田昌的反应也是迅速无比。
第一轮剑雨仍在持续,田昌并没有召回巨鼎,而是右手五根手指不停地跳动着,玄冥冰魄银针以其为中心环绕飞行。
银针带动着蚕丝形成一道圆柱形状的护罩,无论飞剑数量多庞大,都无法穿透分毫。
站在护罩中央的田昌淡定自若,甚至有些意兴阑珊。
严浩然并没有放弃,他利用遁法不停地转移身形,在田昌的各个方向发动攻击,但最后收效甚微,没有对田昌造成任何伤害。
反而严浩然这边由于如此疯狂地施展《聚灵化形》加《御剑术》,他玄力消耗的很快,就连后面的攻势也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田昌一劳永逸,玄力的消耗要比严浩然小上许多,所以当田昌发现严浩然露出疲态之时,他便已经想好了反击。
防御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能一举击杀严浩然,田昌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就在严浩然一个闪身来到巨鼎的不远处时,田昌嘴角上扬,他终于等到这次机会,只见他左手如幻影般快速掐出一个法诀,低声轻喝一声:“定!”
一直悬浮在半空一动不动的巨鼎突然消失,严浩然只觉光线一暗,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当他抬头一看,那巨大青色古鼎此时真的正悬浮在自己头顶,遮天蔽日。
严浩然眉头紧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一股庞大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严浩然一时反应不及时,身形从空中暴跌而下。
“砰”得一声,地面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严浩然艰难地保持着身形,双脚陷入龟裂不堪地地面,咬牙切齿,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流落。
“哈哈哈!”田昌猖狂的笑声由远及近,很快他的身影出现在严浩然的视野当中。
“严浩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说完田昌又一阵大笑。
严浩然心思电转,快速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但表面却要表现出一副无能狂怒的神情。
“好,老夫就喜欢看你露出这样的表情。”田昌慢条斯理地走到严浩然数丈之远,说道:“此鼎名为万山青铜鼎,虽然品级不如老夫的玄冥冰魄银针,但也是一件货真价实的灵器,有数万大山之重,严少侠,老夫没有夸大吧?”
“你一直拿它来防御只是来迷惑我,为的就是让我放松警惕靠近它。”严浩然不甘而又愤怒地说道。
“看来你还不算笨,可惜已经晚了。”说着田昌右手微动,三根银针如毒蛇吐信般在严浩然面前晃悠着。
田昌欣赏着严浩然恐惧的神情,说道:“放心吧,老夫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我会挑断你的四肢,震碎你的经脉,然后再慢慢品尝你。”
“品尝?”严浩然眼中产生一股异样,忽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