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荧她们分开之后,小桂与诺艾尔在高塔里探索,高塔里有许多因为战争所造成的创伤
残破的桌椅,折断的长剑,还有墙上的划痕,一楼许多房间里几乎都是这样,顺着楼梯往上走,来到第二层。
第二层倒是没有第一层那么冷清,因为外面的阳台上住着许多丘丘人,虽然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进来的,或许是这里为数不多的生命了。
小桂和诺艾尔在房间里寻找着有用的东西,便在一个房间看见了那一地的白骨,而其中一副白骨的手里则一本厚重而老旧书。
“这些白骨是,那些追随着暴风魔神迭卡拉毕安的人们吗?”
诺艾尔看着眼前的白骨,觉得他们非常的可怜,他们永远停留在了旧蒙德,这仅仅只是报答暴风魔神的庇护之恩。
“每一个人都有他最忠实的后盾,这些子民,或许是压倒暴风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小桂从白骨的手中拿过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它擦拭干净,这本书,装着的或许是暴风魔神迭卡拉毕安的的一生吧。
小桂和诺艾尔互相对视,将这些白骨抱到了塔外的土地上,在风车菊附近,将他们安葬。
做好这些之后她们并没有将其埋上,因为她们知道,这座高塔里,还有许多像他们一样的人,默默地等待着他们的死亡。
从二楼开始,每上一层楼,她们的心就越发沉重,白骨越来越多,但上面却没有一点伤口,都是静静的死亡,从卧室的窗户看向外面,是一片生机黯然,生与死,天堂与地狱,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堵墙,自己可以轻松走过的墙。
小桂和诺艾尔将那些白骨带出去埋,足足有两大坑,接着小桂和诺艾尔来到塔的顶部,她们看到了那王座,它是那样的孤独,它与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格格不入,唯独它是新的,王座上放着一顶王冠,小桂和诺艾尔走到王座之前,坐在台阶上翻开了那本书。
在翻开书的一瞬间,王座上的王冠发出青色的光芒,接着小桂和诺艾尔便被吸入书中……
“小诺,你们,恨我吗?”
高塔的王看着坐在书写的少女。
少女则是停下手中的笔笑着看着王座上的王说道
“大王,不恨,虽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如果没有风墙的话,我们都会死的,正是因为这样,才有现在的蒙德。”
“可是我框住了你们的自由,框住了你们的人生,你是最爱画画的了,你难道不想去风墙外面看那不曾看到的美景,将它们画下来吗?”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而我们只是拿出了自由换取庇护而已。”
“你下去休息吧。”
“知道了,大王,待会我将午餐带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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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的王,我请求你打开这风墙,让我们去看看这世界吧,我们渴望自由。”
“你可知,风墙一旦撤去,我们会面对什么吗?”
“不管面对什么,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
“够了,退下吧!”
“我,知道了,大王。”
看着失落的少年,她无奈的叹息着,你可知这封闭了蒙德的风墙之外,究竟是什么。东方,南方的魔神乱斗,北方,西方的重峦叠嶂,有着数不清的野兽。我不敢赌啊!
“小诺,你难道不能去劝劝王吗?你去劝说,她一定会打开风墙的。”少年坐在台阶上,看着面前写写画画的少女,或许唯有她,可以改变王的意志。
“我不能为王添加负担,对于我们而言,自由就是我们活下去的代价,我是不会去劝的。”
“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少年失望的离去了,他又一次失败了,但是他没有放弃,从那时起他便在蒙德里演讲,述说着外面世界的美好,越来越多的人们想要去外面探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然想了,不过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危险,和性命比起来,自由算得了什么呢?我们的王从来都爱着我们,但是她从来都是孤独的。”
每次休息,少年都会想起少女的话,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少女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他能做的,就是带着人们奋起反抗,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无法沟通了。
“小诺,你说,我明明一直在保护他们,可是他们却觉得我固执,我愚昧,我自傲,这是为什么呢?风墙之外的世界,一旦输了,那可不是受到惩罚那么简单了。”
“大王,我们从出生起,就一直活在风墙之中,他们又怎能知道外面的恐怖,人一旦忘记那些苦难,那么这些阻拦者,就会被他们所痛恨。”
高塔的王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是那些为数不多理解自己的人,而且也是看着长大的,与其说是子民,不如说是女儿。即便她藏的很好,但是还是看出来了,她眼中的向往,或许,自己该做出抉择了……
“大王,没事吧,我,”看着胸口被贯穿的王,少女惊慌失措。而大王坐在王座上,听着高塔下的欢呼声,嘴角上扬,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去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吧,把它们画下来吧,我终究还是还是错了吗……”
从那天起少女离开了高塔,她游历了整个蒙德,将一切所见,都画下来了,春夏秋冬,阴晴风雨,只要是她能画的她都一一记下……
老人穿过风墙,来到了高塔,回到了她的起点,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从风墙筑起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人记录的书
“很遗憾,王,我们赌输了,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