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面前的三间瓦房,看来这人也是聪明,谁能想到另一条街的一个店铺穿过机关便来了这条街的一户普通的农户。
“且慢。”
“有声音?”
三人靠近墙壁,果然听到里面有哭声,无见率先踢开门,只有一个黑衣男子在看守,可能没有想到这么快有人找到这里来。
“你们是何人?”
蓝林一剑解决了他,蹙着眉看着眼前的情景,大约七八个孩子,最少的大约三岁,大的十二三岁的样子,个个畏惧的躲在角落的草席上。
蓝白衣守着门,蓝林和无见正欲把有些看不到脸的孩子转了过来,刚走了两步便感觉拳风如雷而来,慌忙转身,才发现是拾月,居然没有拾月。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是坏人回来了。”拾月撇着嘴,要哭了。
“我们走,你们带上他们,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公子,我们从此门出还是原路返回?”
“从这里出吧,你传言给蓝武,砸了他们铺子,毁了他们机关,把人给我擒了。”
“好。”
七八个小孩子哭哭啼啼的跟着蓝林,蓝林:“别再哭了,等下坏人回来了我可救不了你们。”
很有效,孩子们瞬间偃旗息鼓。
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唯恐被漏下了,无见快步去找了辆马车,把孩子们都拉上,主要是怕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这个街,穿出来,竟然经过了拾月先前买衣服的那个铺子,蓝白衣想了下:“无见,你去大约买几套衣衫来,这些孩子应该很久没有洗漱了。”
“是,公子。”
顷刻间,无见便抱着一堆衣服回来,扔在马车里,到了客栈后,几个孩子便先到了无见的房间,蓝林上来后,又开了一间,便让他们集体过去。
好在孩子们小,一间通铺,八个孩子倒也睡的下,小二打水给他们洗漱后,纷纷换上了新衣。
“你们家在哪里?知道吗?”
能答上来的,便安排了次日送回,没有答上来的,蓝白衣交代了明日送到衙门安排。
孩子们难得被救了出来,聚集在一起,说不完的话,一直说到了子时才睡。
蓝白衣回到房间,蓝林也带了人回来,那人看到蓝白衣顿时吓的屁滚尿流的。
“说吧。”
“说......什么?”
“要我告诉你吗?”蓝白衣眉毛一扬,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
“不,我懂了。”
无双此刻听了传信也回来了,只是闻风吟那波人还没回来,无双刚进门便听到人说动了。
“我说,我们店铺主要是靠着卖女子成衣,然后一般女子都要带孩子来,一般试衣服的时候便留意不到孩子,这便给了我们莫大的方便,趁不备时便用迷香迷晕,小二负责运输,攒够后便可以卖钱了。”
“继续。”蓝白衣喝了口茶低语道。
“有那么一伙人,我们也不知道身份,他们定时来收孩子,我们也不知道是收来做什么的。”
“嗯。”蓝白衣鼻息出气,那人连忙又接着说:
“但是我们有人猜测过,要不就是卖给大户人家为奴作婢,也有人说大点的可以做通房丫头,还有人猜测说武林中人拿童子童女炼丹之类的,小人是真的不知啊。”
“你们做这营生,心不痛吗?”无双怒目圆睁的望着那个人。
“这......我......”
“别这这那那的,若是你女儿被人卖了,你愿意?”
“那小人定然是不愿意的。”
“那你还卖别人的闺女?”
“生活所迫......”
蓝白衣原本紧紧握着茶杯的手,此刻茶杯碎裂如尘,扬着粉怒道:
“呵呵,真搞笑,生活所迫?生活所迫便要做伤害人的事?这明明是你们自己贪心,既然有钱开店,有钱修密道,怎么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堂堂正正的做生意?偏要用这阴损的手段,生活所迫并不是你干坏事的借口。”
无见和无双从来没有见过蓝白衣一次说过这么多话,还这么生气过,二人一脸大动肝火的样子望着面前的人贩子。
“是这样的,小人家里有一母夜叉,忒凶悍,所以后面为了开心便又寻了一门亲,娶了个姨娘,谁知那姨娘吃穿用度没个节制,这才想着办法生钱。”
“还不是你无法省欲去奢,欲壑难填,关他人何事?”
听闻蓝白衣还是如此气愤,那店家便唯唯诺诺的不再说话了。
“有同谋吗?”
“没,没有同谋。”
“你猜我信不信?”无双此刻插言道。
“真的。”
“你一个人,能开这么大的店铺,还能找到精巧机关的人,还会用迷香,专门有个囚禁孩童的院子,你告诉我你没有同谋?”
蓝白衣凛若冰霜的语气传来,那人又低下头来:“这些只是我拖人寻来的工匠,我出钱,对方出力,全是我一人所为。”
“呵呵。”蓝林,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怕是不知道我们的手段,不知你想先试试毒虫蜘蛛蛇虫鼠蚁还是想在野兽堆里打个滚?”无双抱拳冷语冰人。
“这里是客栈,怎么会有.......啊啊啊,这是什么?”
望着面前突然出来的东西,那人话都不利索了,惊惧的望着地上突然出现的毒蛇。
“这没什么稀奇的,我只是想你看看,你若不老实交代呢,马上便是成千上万的数量。”蓝林手捏诀,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我说了你们会放了我吗?”那人思考了会,抬起头来问道。
“不一定,但你不说,立马毒发而亡,死前全身溃烂,肿痒难耐,你可以试试。”蓝林把手放下。
“我说,我原先只是一个小小的成衣铺老板,每日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后面来了一个人,告诉我说可以挣大钱,他出钱装潢,又增加客流量,还每个月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当时就心动了。”
“继续。”
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