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居然没走,小花儿也在,想了想,蓝白衣对他说道:“不要再做这些了,好好干营生吧。”
“知道了。”
蓝纷联系了庄族,也纷纷退了出来,庄族行动起来虽然看似分散,但其实都是互有联系,蓝白衣他们随着马车朝着原来的客栈而去。
司玛也在刚才的事件中知道了来龙去脉,既然调查了,自然是不必再和蓝氏一起,就告辞回牵机坊了,无双回头望了一眼,无见白了他一眼也就了了。
“这次真是我们有史以来最辛苦的一次了。”无见说道。
“是啊。”蓝白衣回答的时候有意无意扫了眼无双,无双羞愧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六察这次吃了个哑巴亏,南岭村有毒蛇猛兽的事也传了出来,一时间无人敢去了,除了原来的少部分村民,大部分都连夜走了,包括那个店主,在看到蓝白衣回来时就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惹不起,躲起。
回到客栈,已是接近子时,小二看到他们回来,连忙殷勤的招待着,房还是原来的房,心境变了。
次日一早,就有人拿了贺兰风池的信递给蓝白衣,贺兰风池这边事情有眉目了,就先一步离开了,去向他的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蓝白衣看完了信,不由的失笑,大哥总是这么从容潇洒。
该练剑了,随即众人去到了那片地方,肉眼可见的,无双真的更用功了,无见心里也安慰了不少。
吃过早餐后,马刀调配出了解药,蓝氏的人分发给鬼镇的人,并且在高处顺风也撒了不少,鬼镇很快便回复了他原来的名称:查子镇。
马刀和胡强还有蓝纷坐在高处休息,马刀看着蓝纷:“恩人,你知道查子镇的来源吗?”
蓝纷莞尔:“你不要一口一个恩人,叫我蓝纷就好了。”
“快说,我想听。”胡强催促道。
哑巴阿巴阿巴的也在锻炼说话,说的模糊不清的,无奈手舞足蹈的,仿佛在说:“快说,我要听。”
蓝纷斜了马刀一眼:“你怪我家公子吗?”
“害,江湖规矩,有什么好怪的,当时也是忐忑不安的做了这事的。”
蓝纷淡然颔首道:“理的清就好,就怕你记恨呢。”
“呵呵,没有的事儿。”
哑巴急了,推了推马刀,用眼神示意他说,马刀会意,坐平了下来,望着远方:“这是一个故事。”
胡强使了个眼神:“继续啊。”
“说来话长......”
马刀还在酝酿,几人都不满了,恨不得掐他断了的那个切口。
“这个镇子原来只有一户人家,夫妻两个人,可能是家里所不容吧,二人私奔来的,行到这里,再也没有气力再跑了,看着这片倒也不错,休息后那青年就自己搭建了个棚子,二人在这里歇息了二日。
这里没有吃的,女的就挖野菜,简单煮煮,连盐巴都没有,但男的甘之如饴吃的喷香。
二人想了想,这事不是长久之计,土地肥沃,干脆在这安家了。”
“可是那时候是荒地吧?”胡强急道。
“对啊,那时候是荒草地,二人就从别的地方背来了树木,建材,自己搭建的木屋,虽然简陋,但也幸福。”
“好景不长,夫妻俩恩恩爱爱的,但是却一直没有孩子,一直到有一天拾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被家人打至半死,还有一口气,夫妻俩人费尽心力终于救活了那个孩子,一家三人生活乐悠悠的,至到有一天,一队商贩经过后,那孩子就不见了,夫妻俩疯了似的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是不是那些人拐跑了?”蓝纷忍不住问了句。
“他们在第二年还找上了那队商贩,从那队商贩的口中,他们才知道,那孩子见他们手中的玩意儿多就暗中跟着他们,那时候,他们要做自己生意,自己都朝不保夕,怎么可能还会关注孩子,把孩子送回来?”
“说的也是。”这是胡强说的。
“所以那队人马只记得那孩子跟了他们三天,后面就再也没有见到了。夫妻俩当时找遍了全国,五年后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棚子已变成了乞儿的容纳所,有几个乞儿睡在这里。
夫妻俩把乞儿叫了出去,又重新收拾了破烂的屋子,看着门外的乞儿,心有忍,又收留了,后面乞儿越来越多,慢慢就形成了个简单的村子,有钱的老爷有经过的,后面便也来了这里投资,慢慢的形成了镇子。”
“查子镇的名字呢?”胡强不解。
马刀一笑:“夫妻俩后面还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从来没有忘记寻找那个孩子,介于他们是首个来这个的人,所以这个镇子就以他们的事迹命名。”
“查子镇......”蓝纷琢磨着,不曾想蓝白衣在他后面站着。
“公子。”
“嗯,是对善良的人,这对夫妻还在吗?”蓝白衣望向马刀。
“回暮尘君的话,他们已与三年前去世了。”马刀惨然一笑。
“那最终有找回那个孩子吗?”蓝白衣追问。
“没有,但是那孩子已经知错了。”马刀说完便低下了头。
蓝白衣不动声色的说:“那那个孩子可有什么计划?”
蓝纷和胡强有些狐疑的看着蓝白衣,那孩子有什么计划,马刀怎么知道?
“他打算留下来将功补过,努力发展好查子镇。”马刀这时坚毅的扬起了脸说道。
“好,不过那孩子年幼时并没有错,只是好奇,年长后,也得了教训,够了。”
蓝白衣的话很平稳,但打在马刀的心里犹如重锤击鼓一般,脸涨的通红。
蓝纷和胡强以及哑巴,这时也明白了怎么回来,拍了拍马刀的肩膀站了起来,事情结束了,也该继续迈上回家的路了。
拜别了马刀时,蓝白衣悄悄递给马刀一个东西,马刀快速的隐入怀中,挥手告别。
马车上,无见看着蓝白衣,想问但一直忍住,蓝纷也是,一肚子想问的话也不知怎么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