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胡强哑巴后,一行二十六人,浩浩荡荡的,蓝白衣也觉得人多了吃流水席也不是不行,避免浪费。
“师父,流水席是在水上吃的吗?”
“这个小人倒是听说过,只说菜品像流水一样的络绎不绝。”文远弯腰对拾月解释道。
“文叔叔,你懂的真多。”
既然回了蓝氏,今日各人本应穿着蓝氏统一服装的,想着去玩,蓝白衣便也没有要求,今天真是百花齐放,每人打扮各自不同,有儒雅书生的,有世家公子的,有人则是商人样,有的则是武士样,一起走在路了忒招人瞩目了。
尤其又是这样一群少年俊逸的人物,一时间,街上大姑娘小媳妇纷纷趴在窗口栏杆上看着,各自吱吱笑着。
蓝白衣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以扇遮面,奈何白衫本就出尘,再手拿折扇,更是不少女子想要一睹面容。
白筑和拾月几人可就没有这种困扰,看着街上热闹的情况,只觉得开心,各种女子饰物,小吃,多如牛毛,拾月看了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要,文远手里有着无见给他的一些利钱,要不了多时,竟然花了个一半。
拾月这才满足的擦了擦嘴,朝着蓝白衣说道:“师父,我去想那个公园看看。”
“好。”
这个公园与他处的公园不同,湿地公园,在中原不常见,原来是一条河水,蜿蜒几百公里,也就逐渐形成了这片湿地,被乡绅们又一番打造,更是不凡。
进来就看到枯萎的莲花,两个女子瞬间就被景色迷住了,看着这里居然还存在的郁郁葱葱惊喜不已,看着小桥流水,时间过的贼快,转眼到了下午,也逛够了,向着太白楼进发。
无见指着远处的高楼道:“那时就是太白楼了。”
白筑几人望去,果然巍峨壮观,红色的主题色,虽然只有三层半,但建筑特别,看起来依然很是壮观。
人多,直接包了一层下来,众人没想到虽然是在楼上,但是却是标准的水席,清澈的泉水顺流而下,不单单是水席的菜品。
听闻要吃水席,账房也是开心,这么多人,含笑血赚。
外面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么多人吃水席,倒是少见,关键是容貌俊美,又看起来财大气粗的样子,就更惹人关注了。
看着菜品一道道的上,极快。
八大凉菜上完放置在前面,是要决定如何喝酒的时候了,无双眼睛一眨:“我们这里流行行酒令或猜枚,你们要玩哪个?”
胡强当即开口:“我是个粗人,行酒令不适合我,不如玩猜枚如何?”
哑巴附议。
无双附议。
蓝飞蓝武也附议,
......
白筑:“可是我想行酒令。”
无见:我复议行酒令。
蓝纷:复议。
蓝啸:复议。
......
蓝白衣纠结的看着行成的两派:“算了,你们换位置,行酒令的在上游对坐,猜枚的下游对坐。”
无见眼睛一亮,默默坐在蓝白衣下面,白筑和段小姐在他和公子的对面。
嗯,完美。
外面的饕餮们只能艳羡的看着,凉菜开始一道道的下,蓝氏的人爽歪歪的吃着喝着,好在分开不同的类别。
行酒类的人最开始是以竹为命,歌竹之高洁,猜枚的人更直接,直接棒子老虎鸡。
不时,便有几人面色绯红,行酒令输的来来往往,有来有回的,但猜拳的,就输胡强输的最厉害,很快就醉卧草丛,就连扣碗都没尝道。
玩到后面索性玩起了投壶,没想到文远倒是不错,蓝白衣欣慰道:“文远专注,赢的漂亮。”
反倒是无双,投壶却不怎么样,倒让段小姐几人吃吃的笑。
从头吃到蛋汤的只有几人,想必还不知道怎么可惜呢。
笑到最后的只有蓝白衣,段小姐,哑巴,还有蓝啸和蓝纷。
吃完让太白楼给叫了马车,胡强已在瘫在马车里,不省人事,哑巴和他二人一起直接回的客栈。
蓝白衣等人则是乘坐马车回蓝氏,此时尚早,而这里人们喜好夜生活,所以集市上仍然热闹非凡。
白筑好奇的伸头看着这一切,同白云帮不同,大家晚餐后都早早休息,也不怎么外出,这里热闹,好像更有烟火气。
这份美好很快便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打破了:“哟,小美人儿,下来陪爷再喝一杯。”
白筑嫌弃的关上帘子都感觉闻到了蓬勃的酒气,奈何那男的还在拉扯着轿子不休,一派酒色之徒的样子。
这辆轿子上只有段小姐和白筑,赶车的人见状停了马车,阻挡着那个有些肥腻的男人:“这位爷,莫要打扰了小姐们的休息。”
“小姐...们?还有美人吗?”
轿子停了下来倒是给他提供了不少方便,他试图掀起帘子看看还有什么美人儿。
白筑手指瞬间攥紧,美眸中透露出一股怒意。
前面蓝白衣等人也发觉不对停了下来回头,有些距离,但不妨碍能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在试图做些什么。
无见很快就过来了,也没看到他带剑,但此刻剑已出现那男人的脖颈上,不过也仅仅是一瞬,他便敛起怒意扯出一个轻飘飘的笑来,“你是想腻了吗?”
似是喝的有些多了,他竟不觉得是危机,而是尝试挑开无见的剑来。
“坏别人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无剑笑意不减,“同样的忠告,我也奉还你。”
两人视线相撞,氛围再次变得有些紧张,那人酒瞬间醒了三分。
两人眼底均是暗潮涌动,沉默了片刻,那人退开:“对不起,是我喝多了。”
无见:“我有说让你走吗?”
“你想怎么样?”那人回过头来,身后也逐渐靠近了几个人。
无见见此反倒是很愉悦:“找这么多陪你死的呀?本来只是想砍掉你多事的手,你若是真的活腻了,我也不介意送你去归西。”
蓝白衣等人的马车也回了来,那人一看情势不对,倒也是有几分识趣:“在下错了。”
一边示意身后的人散开,无见二话不说劈了他掀帘子的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