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拧眉:“有可能。”
闻风吟突然摇摇头:“不对,应当是举行完婚礼才算是他妻子,才可以携手,正在举办时也就是礼数未成,此时还不算。”
梁羽看了一眼闻风吟:“对,你说的有道理。”
“你看这条。”梁羽从地上拿起另一张线索。
“有下人反馈说,在举办婚礼前,这些女子毫无意外的均是哭哭啼啼的......”
闻风吟念着,然后看向梁羽:“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配阴婚,肯定都不愿意啊。”
梁羽伸出食指轻轻晃动:“不,正好说明,他们不愿意,所以会不会选择在举办前服毒,这样就行不完礼了?”
“这么说,也有可能。”
闻风吟点点:“还有,我想这些女子这时该有多绝望,你能理解吗?像你这样的家世,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人给你弄来,可姑娘敢不同意吗?”
梁羽懵了:“说归说,怎么扯到我?”
闻风吟定睛看着他:“所以,我说这女孩的绝望,你明白吗?”
梁羽失笑:“当然理解啊,要与死人成婚,何其悲愤也。”
闻风吟摇头:“只是这个吗?”
梁羽不由沉思后道:“就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了?”
闻风吟不易,闻风吟叹气:“哪里有这么简单。”
“愿闻其详。”
梁羽也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设身处地的思考,索性听她说吧。
“我且问你,王府霸道掳掠,姑娘家父母当如何?”
梁羽叹气:“必然是痛不欲生。”
“那被迫与情人分开呢?”闻风吟又追问道。
“一样痛苦。”
“那姑娘此行一去便是离父母、亲人、朋友、情人而去,去和一个死人成婚,面对这等恐怖而未知的事,又当如何?”
“必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然,那她们可以反抗吗?”
梁羽叹气:“无法反抗。”
“所以,当一个未成年的女子,要面临这些,可还有侥幸心理?”
梁羽摇摇头。
“故而,我推测,必然是无活的可能,又不想和死人结成阴婚,想自杀应该是有此可能的吧?”
梁羽点头:“是有此可能,但全部无一例外是举行阴婚过程中死亡,就不排除是否还有别的可能。”
“那照你这么说,会不会是王府暗中下的手?我之前听说过一个风俗,若是阴婚刚举办完时活人死去,则刚好会与适配的死人进行什么灵魂绑定,要一直受此人使唤。”闻风吟突然抬头问道。
梁羽面色难看了起来:“这么说,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你看这个。”
说着递给了闻风吟一个词条,上面用小篆写着:“灵魂契约”四个字,明显旁边还写了别的方法之类的,但已找不到。
“既然如此,我们应当找到了原因的,就是王府为了给死去的儿子适配阴婚,锁定灵魂契约,故而暗中下手,致使少女死去。”梁羽说道。
“是这样吗?”
闻风吟刚说出口,景色大变。
暖和晴日,碧空万里。
一望无尽的土地,与天际分割开来,散发的泥土的芬芳...
这里是郊外的田地里。
嗡嗡的蜜蜂,酝酿着一庭的春意。
处处都能看到忙碌的汉子,挽着裤脚,在稻田里忙碌着。
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播种的季节。
二人穿着粗布短装,同样的挽着裤脚和袖子在插秧。
“这是怎么回事?”闻风吟站直身子说道。
梁乐也直腰抬头:“这次怎么没有恭喜您答对了,请前往下一个场景之类的?而是直接来的?”
“我也不知。”
“秋天,夏天,你们俩个在干啥?还不快插秧,不搞完,母亲在时说了,没有饭吃的。”一个略微年长的少年说道。
电光火石间,闻风吟的脑中出现该有信息,知道了,催促她的是大哥。
“大哥,知道了。”二人应道。
二人看了彼此一眼,一脸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看着看不到边的田野,和自己家硕大的农田,闻风吟倒是乐了:“这次难道是个农田大户?”
“咦?对了,既然能认识人,为何还不知道自己家庭情况?只是认得大哥?莫非,这梦境竟如此高明,还分阶段获取相应信息?”
一直忙到日落西山,大哥才满意的看着插满了秧苗的田地说道:“终于做完了,我们回去吧,夏天,今天论到你做饭了!”
看闻风吟还在发呆,大哥目光又扫过来:“夏天,你听到了吗?”
闻风吟这才知道原来夏天是自己,那梁羽就是秋天了,哈哈哈!
逗......
“为什么是我做饭?”闻风吟怔怔的看着大哥。
“我们三每天论流啊,今天论到你了啊。”大哥理所当然的说道。
“难道我在梦境里,还做做饭?有意思了!”闻风吟在心里嘀嘀咕咕。
大哥看他犹自在低头念着什么,就重复道:“夏天,你听到了没?还不快去菜地?”
“哦,好,但是大哥,我若做饭不好吃,您可得担待点。”闻风吟做了个鬼脸。
我们三人做饭,那母亲和爹爹呢?难道我们是孤儿?
正想到这儿,信息一下子就涌来了。
夏天5岁时,父母早亡,是长兄将二人拉扯大的,日子很清贫,好在有五亩田地,倒也饿不死,大哥为了兄妹俩,现已22岁的年纪,尚未娶亲。
闻风吟和梁羽交换了个眼神:“难道这次是帮大哥找媳妇?”
想到这里,闻风吟看了一眼大哥,唔,个子不低,身材由于劳作倒是挺健硕的,小麦色的肌肤也透着健康,长相嘛,尚算帅气,只是没有护理与操劳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大了几岁,猛地一看,还以为到了而立之年。
“应该不难,村里应该有小姑娘吧?”想到这里,闻风吟轻松了下来。
梁羽对着拿好了工具的大哥说道:“大哥,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帮夏天摘菜,等下一起回来。”
“好,那我先回去了。”
大哥把铁锹之类都放进去,扛着麻袋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