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哪来的绿洲?”那老者紧紧盯着几人。
“不就在那里吗?”闻风吟顺着方向指去。
“没有啊?”老人答道。
闻言蓝白衣和梁羽再次揉了揉眼睛:“不远处的嫩芽,那里既然有嫩芽,就应该有绿洲啊。”
老人无奈,一人喂了一口水,看着蓝白衣和梁羽宝贝的手持着剑鞘的模样疑惑道:“你们醒醒,哪来的绿洲。”
三人喝了口水,不知怎滴,感觉好了很多,比刚才喝饱了的感觉都好,正打算说话,眼神突然清明了。
哪里来的绿洲?哪里来的大雨?地面上一直是干干的沙子。
三人立马看向剑鞘,移开手掌,这才发现,里面全是沙子,哪有什么雨水。
瞬间脸色煞白。
“那我们刚才喝的?”
“怕是迷途的妄想罢了。”
那老者说着又远去了。
三人连忙追上:“老人家,你这是去哪里?”
“我回家。”
三人一听连忙说道:“我们可以与你一同回去吗?主要是我们毫无沙漠行走的经验,这怕是......走不出去了。”
“罢了罢了,走吧,但我的水,你们不许染指。”
那老头宝贝似得抱紧了水壶。
三人闻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请老人家放心,我们也不是那无耻的强盗,只是误入此地,无法出去了。”
“老人家,你家在哪里?”
“玉门,可听说过?”
蓝白衣顿时一愣:“敦煌?”
“这位小哥听过?”老者看了他一眼。
“听过。”
“好,既然听过,就不要再说了,省些口水。”
三人还以为他会讲解,却没料到是这个局面,不过也能理解,就跟着老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从日出走到日暮,这才找到了一处水源,几人喝了个饱腹,又拿东西全部盛满,这才在水边稍微休息一下。
“睡一个时辰,我们就走。”老者吩咐道。
三人不知沙漠的规矩,但老者是知的,所以三人也不反驳,倒头就睡。
老头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扬,也倒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被绑了。
“沙漠呢?我们不是在沙漠吗?”梁羽惊惧的喊道。
蓝白衣:“静声,在此被俘总比在沙漠死了好。”
“尘歌说的对,在这里我们还有生的可能。”
闻风吟被二人的动静吵醒看了下环境说道。
“这是哪里?”梁羽疑惑的看着环境。
只见这里光线很暗,似乎是个洞穴,但极宽旷,通风无碍。
“呵呵,醒了?”
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几人看去,这才发现是那个老者。
“你这个老不死的,绑我们作甚?”梁羽气急败坏的骂道。
“呵呵,如今,你们已是我阶下囚,还有力气骂我?”
“劳资骂不死你。”梁羽啐了一口继续骂道。
“为老不尊,老人无德,祸害子孙,你懂不懂?我看你是不懂,你定然是断子绝孙!”
“你再骂一句,信不信割了你的舌头?哪来的胆子落在我手上了还能这么嚣张?”老头怒了。
蓝白衣头疼的紧,一个指责老人无德,一个说其张狂。
那偌大的洞穴里如同街头菜市,平日里瞧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撸着袖子冲上去打上一架。
“行了!”
蓝白衣开口,洞里瞬间安静下来。
“说说吧,掳掠我们来,所为何事?”蓝白衣的目光直视老者。
“呵呵呵~~~看来还是你有些头脑。”
“这里就是我的大本营。”老头不屑的看向三人:“你们就别想着出去了,这被子都出不去的。”
“是吗?”说着蓝白衣挣脱束缚站了身。
这一瞬间,没给老头看傻,给闻风吟和梁羽看傻了:他什么时候挣脱的?
“呵呵,挣脱了又如何?你们可知这是哪里?”
“倒是不知,请说。”蓝白衣看向老头的眼神,似是想把他千刀万剐。
“这里就是南亭最恶名昭彰的地下宫殿,在这里,你们......都只是蚂蚁,一辈子在里面劳作至死吧。”
“真实的?”蓝白衣疑惑的看向闻风吟。
只见闻风吟也惊呆了:“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做梦也想不到吧?南亭的吟昌公主同,抑或是大夏的太子殿下?蓝公子,我也知晓你。”
“什么?”三人这下彻底惊呆了。
不但是现实世间,而且对方还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么看来,那举办游戏的人,则势必是别有用心了。
“我们这样的身份,也只是劳作吗?”突然,梁羽问道。
“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身份?”闻风吟没好气的问道。、
“当然不了,你们三人可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怎么能干这种活呢?”
“那我们做什么?”
“呵呵呵。”那人没有接话反而转身而去。
“莫非是用我们的身份起事?”梁羽突然说道。
“也不是不可能。”闻风吟皱着眉:“我现在只是怀疑,这场景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们是知道我们的身份,可我们的身体应该不属于这里。”
“这么说怕他个锤子,这里死了也没所谓的。”
想到这里梁羽瞬间底气上来了,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闻风吟欣赏的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在自己心中高度高了那么一点。
“走,杀出去。”
待蓝白衣给二人解了束缚,闻风吟豪气干云的说道。
“且慢。”蓝白衣看了一眼环境:“我先去探探,你们先观察一下周边的环境。”
“好。”
说话间,蓝白衣刚了门,这才发现,处处都是看护,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试图出来的人:“请回吧。”
蓝白衣退了回来,闻风吟和梁羽也敲击了墙壁,全是实心的,不由疑惑道:“这里这么大山腹,我南亭有这样的地方?”
“并不奇怪,南亭十万万亩,你也未必全部走过。”蓝白衣坐了下来说道。
“蓝..蓝公子。”
梁羽试探着叫了声,不知怎的,突然有点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或者是到了三人共同拼搏共存亡的时候,蓝白衣就显得尤其重要。
入耳,蓝白衣回过神来。
侧身看向梁羽:“太子唤我何事?可以不必这么计较,唤我暮尘即可!”
听罢,梁羽一笑,放松了下来。
闻风吟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