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可能被俘虏,只是他不知道我们此刻这么快醒来吗?”梁羽追问。
“正是如此,我们看看究竟是谁,又意欲何为,嘘~”
正说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王爷,对方来信了。”
三人又躺了下来,只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那三人醒来了没有?”
“尚未醒来,王爷放心,他说了,没这么容易出来的。”
“走,随我进去一观。”
说着,门被咿呀一声推开。
随着呼吸声,明显感觉那人坐了下来,在观察他们。
“王爷,咱们此行,真的能达到目的吗?”
那管家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闻仲昏庸,偏心佞臣,若不推他下神坛,天下百姓苦矣。”
崇王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不说其它,就说那叶世昭,明明做尽坏事,何以那闻仲依然不杀他?留着过年吗?无非就是那叶节昭像那赵高一样,懂他的心罢了。”
闻风吟听到此处,哪里还忍得住,气息不稳,差点要起来与他争论一二,想到此时三人之命,系于她身,不适宜轻举妄动又强自忍了下来。
“王爷,谨防隔墙有耳。”管家提醒道。
“这并非他的皇宫,这是本王的暗室,谁又能来?谁又能出?”
不怪崇王嚣张,他这暗室可是找了最顶尖的工匠打造的,无比隐蔽,整个地宫自王府通过琅山,连绵百里,花了十数年方才建成。
“这倒是,那王爷,信上怎么说?”
崇王看了三人一眼:“走,去武英堂。”
听着脚步声远去,闻风吟才站了起来,粉拳攥的紧紧的,蓝白衣看了看:“是你父皇?”
闻风吟点点头。
梁羽闪烁了下目光:“那你可知这王爷是谁?”
“崇王,我的叔叔,自小看着我长大的,父皇也很信任他,没想到......”
说着闻风吟眼眶红了起来,蓝白衣轻轻揽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想着怎么出去,适才听他们讲,这里是暗示,我们先找出口,我叫简如风来。”
闻风吟一下子就明白了:“你还能与他联络?”
“是,他此时正在南亭待命。”蓝白衣没有否认。
闻风吟也知,在梁羽面前,有些话也不能说,点到即止,随即说道:“我们先去探查一下。”
梁羽看了看闻风吟,眼里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柔情,点了点头。
蓝白衣则闭目召唤出传声玉,联系了无见和简如风。
“主人,您终于联系我了,我还以为您不要了呢。”
简如风兴奋的很,像个被主人抛弃在家无人看管的狗儿一般。
“安静。”
“哦。”
“听我说,你速来崇王府,找到地下宫殿,先不要破坏,顺便通知无见啊。”
“是。”
简如风闻言兴奋的一个飘直接就离开了一直蜗居的破庙。
这边蓝白衣看了看暗室,不由的有丝好笑。
不知侯平看了,看到这个会不会有丝兴奋。
有些期待了呢......
“简如风是谁?”趁机,梁羽问闻风吟。
“是他的一个下属,体质有点特殊。”闻风吟不敢和他说太多。
“有点特殊是什么意思?”
“额,不知道怎么解释,有缘的话你会知道的。”
“你们有秘密。”梁羽轻抬了一下眉眼说道。
闻风吟则一边找一边正色道:“太子殿下,若我这边的人有什么想法,想必邻国就有同样的人,会不会是夏国呢?”
梁羽微微一笑:“若我夏国当真有这样的人,孤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里。”
闻风吟和梁羽一回头,发现蓝白衣已找了一个机关,一按,门开了。
几人吃惊着这地下宫殿的奢华和布局,闻风吟不由气道:“崇王,我父亲只得他一个兄弟,向来便是由着他,不曾亏待过他,竟未想到他拿父皇的钱,干些这全。”
几人顺着路向上走,现在不是探查布局的时候,结果刚到出口,崇王吃惊道:“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闻风吟险些一个呸字甩崇王脸上,明明是他将人带了进来,还试图卷翻朝廷,心狠歹毒。
如今他哪儿来的质问别人为何在这里,闻风吟看向他手攥的梆梆硬,恨不得能啐他一脸,给他一拳。
“崇王,何必多此一问呢……”
闻风吟扬起下巴直直的看着他。
“哦?是吗?”
崇王抬眼朝着三人看去:“本王怎么不知?”
闻风吟听了都快气笑了:“王爷学的好一手指鹿为马,不然我三人是自己跑来这里被俘的吗?”
“风吟,我是你叔父。”崇王脸一黑开始以长辈者的身份教训。
“叔父?有叔父把晚辈不当自家人的吗?把亲侄女囚于暗室?叔父会让侄女陷入困境?会让南亭陷入困境?哪里有这样的叔父?”
听闻风吟这么说,崇王一时愣了:“我,我怎么让南亭陷入困境了?”
果然,人心虚的时候,连本王都忘记说了。
闻风吟没有回,而是问道:“那敬爱的叔父大人,我现在想回家,您让开吗?”
看着他身后的几人,无一不是武功高强的好手,这么看来,势必就是来“请”他们的吧。
“先出去说。”崇王看着三人,侧身先走了。
毕竟,在这里不好动手。
趁他们让开,三人也是极速出了低下,来到了地面,蓝白衣看了一个环境,应该是偏殿的某一个院子,看来很不惹人瞩目了。
“不知皇叔建造这样的地下宫殿有何用途?”
出了地面,闻风吟冷冷的看着崇王说道。
“王爷~”
崇王扫了身后的人一眼,眼神眯了眯:
“自然是有用的,既然你问我这地下宫殿是做何用的,这就回答你。”
身后的人立马上前,蓝白衣和梁羽也与他们展开了搏斗。
闻风吟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仿佛被世界抛弃。
眼神从微红的失落,到失望,再到绝望,她背负着责任和孤决绝,显得是那么悲怆和奇特的坚毅。
“既然如此,皇叔,是选择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