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卫将凤墨琦押下去后,慕容月松了口气,和随行的大臣告别后,便匆匆回了镇国公府。
“母亲,你回来了!”看着慕容月归来,慕容钰迎上去,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嗯。”慕容月拍了拍慕容钰的手,“你父亲和长姐呢?”
“在长姐卧房,母亲,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父亲可是担心坏了。”
“放心,我没事。钰儿,你先回屋歇息,母亲去见你父亲。”说完,慕容月就要往黎初卧房走。
“母亲,钰儿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但长姐她……她危在旦夕,再找不到千山雪莲,她会……”
慕容钰拉着慕容月的袖子不肯放开,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担心长姐会出什么意外。
“钰儿乖。”摸了摸慕容钰的脑袋,慕容月哄道:“母亲不会让你长姐有事的,乖啊,听话。”
“好吧。”看着一脸坚持的慕容月,慕容钰不甘愿的点头。
“乖。”说完慕容月便离开。
“阿月,你回来了!”
见慕容月平安归来,守着黎初房间的凤清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让你担忧了。”慕容月歉疚的看着凤清砚,低声说道。
看着慕容月的模样,凤清砚眸光温柔,伸手拉过慕容月的手掌,“说什么呢!我既然嫁给你,自然要和你同甘共苦。”
“嗯!”慕容月微微颔首。
“我还有要事和漓儿商议,你一夜未睡,先回去休息吧!”慕容月牵着凤清砚的手,朝凤清砚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好,那我先回去了。”凤清砚知道她还有事要处理,点头答应。
“嗯,去吧。”说完,送凤清砚回去后,慕容月转身进入黎初的屋子。
“今日之事,麻烦母亲了。”
见凤清砚离开,黎初也不装了,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朝慕容月拱手说道。
“我们母女哪里需要客套。”说罢,慕容月在黎初身旁坐下,眼神复杂的看着黎初。
要不是前几日漓儿主动告知她真相,她都不知道这凤墨琦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干出这么多坏事。
“我离开时听说太女出了事,不知,这是是你们的计划还是真的?”想起朝廷上突发的情况,慕容月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假的。”黎初浅笑,一脸的坦荡,“我和太女的病,都是为了让凤墨琦放松警惕。”
“你是说四皇女还有后路?”听到黎初的解释,慕容月惊讶不已。
“嗯,所以,接下来还要请母亲配合我一番。”黎初笑着提议道。
“好,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保证帮你办的妥妥当当的。”慕容月信誓旦旦的答应,“对了,漓儿,手下的探子来报,还遇上另一件棘手的事。”
说到这儿,慕容月顿了顿,叹息道,“凤墨琦的那个姓白的侧夫,好像怀孕了。”
“怀孕了?”黎初有些震惊,毕竟这一月里,她也去过凤墨琦府邸几次,毕竟那些证据都是她偷偷放进去的,可白鹤言怀孕这事,她是真没注意到。
“按陛下命令,白家的人是都要押入大牢的,就连白鹤言也不例外,但他现在怀有身孕,陛下怜惜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暂时放了他,将他和凤墨琦一块囚禁了。”
闻言,黎初蹙了蹙眉,“这么重视白鹤言肚子里的孩子?”
“白家在凤栖国根基也算深厚,陛下担心一次性清理不了,就拿白鹤言当个靶子,而且你也知道,陛下如今可没有一个孙子孙女,自然是心疼的。”
“哦。”黎初应了一声,思索片刻后,抬头看向慕容月,“母亲,这件事你不用管,最近几日除了上朝,尽量就待在家里,别外出。至于我的情况,一切照旧。”
“为什么?”慕容月不明白黎初的打算,皱眉不解道:“难道这么做还怕他们不上钩吗?”
“母亲,你要明白,凤墨琦不是普通人。”黎初提醒道,“若是被她发现,我们演的戏可就全部白费了。”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闭门谢客。”慕容月虽然不知道黎初和凤墨曦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却还是选择尊重她。
……
“殿下,府内的侍女小厮已经全部打发了,现在外面全是陛下派来的御林军。”小腹微起的白鹤言躺在软榻上,看着坐在窗台边喝茶的凤墨琦说道,“您真的确定能够逃脱?”
“你觉得本宫像是在开玩笑吗?”
“妾身只是担心……”白鹤言刚想继续劝说,却被凤墨琦冷漠的眼神给制止住了,“不必多说,你只要安心养胎就行。”
“是,妾身谨记。”看着满脸阴沉的凤墨琦,白鹤言识趣的退了下去。
……
“殿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从黑暗中慢慢走出的凤墨琦,隐藏在暗处的人影恭敬地说道。
“很好。”凤墨琦冷漠地勾了勾唇,站起身,整了整衣袍,迈步走进密室。
“凤墨曦和慕容漓那边如何?”凤墨曦坐在椅子上,双腿叠放着,一副悠哉自得的姿态。
“凤墨曦如今昏迷不醒,御医正在想办法,而慕容漓没有解毒的药材,每日承受毒发之苦,其他并无异样。”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回禀。
“嗯。”凤墨曦轻哼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又放下,缓缓吐字,“通知皇宫那边的人,可以动手了。”
“是!”黑衣女子领命,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望着空落落的地方,凤墨琦冷笑出声:“母皇,别怪我心狠,谁叫你先对儿臣动手呢!”
凤墨琦的目光越渐凌厉,眼里泛起寒气。
……
翌日,皇宫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女帝突发急症,命在旦夕,现在宫里的御医正全部聚在女帝寝殿,思考解决的方法。
虽然不知晓女帝具体是什么病症,但是朝廷内部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慕容月和褚华率领文武百官跪在女帝寝宫外,神色担忧。
“怎么会突然发作?”
“谁知道啊,这几日女帝的状态一直不错,昨晚突然传旨召了太医。”
“太医说了什么?”
“据太医所讲,女帝乃旧症发作,而且已经侵蚀肺腑多年。”
“旧症?”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那该如何治疗?”
“这……”御医迟疑了片刻,摇头回答,“这种旧疾,老夫还是第一次碰到,恐怕无力回天。”
“这……”
御医的话一出,大殿内再次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