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本拿着利于他元家的优势去讨要两个孙儿,谁知这一通通的被姜月微冷言讥讽。
竟让他跟小丑般手足无措。
这些条条框框的陈规不是没有,只是到底以夫为天惯了,没几个妇人敢真不要脸面就此跟夫家一拍两散。
即便是夫家想纳妾,只要妻子那里说的过去,能多给点钱财去官府,这点小事没有办不成的。
但姜月微这些话,无疑是说明了她们姜家真的要跟他们元家分道扬镳,不惜告到官府。
元母更不懂这些了,哪里明白她儿子只是想纳个妾而已,居然成了犯罪要被活活鞭笞。
刚想张嘴辱骂,怀里的儿子白了一张扭曲的脸,爬移到姜月然的脚跟前,痛求。
“二娘,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原谅我吧,我不想跟你和离,我以后再也不伤你的心了。”
“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二娘,求求你跟我回去吧。”
他极尽的想紧紧的抓住姜月然的衣摆,可是姜月然已然厌恶他到了极点。
抬脚就把元川泽伸上来的手踹了下去,元川泽还不死心的要上前。
姜月微一脚迈上去踩住了元川泽的手,将他死死压住。
“想来元伯母伤心的头脑不清了,”见元母想上前,她又使劲碾了几下让元川泽张口大叫。
元母吓的双手发颤,不敢再动,姜月微继续:“元川泽的话我二姐听了多年,也不可信了。”
“元伯父,这两家的事还需你做一个主,若非要跟我二姐争孩子,那咱们就到官府争一争,看看您儿子是个什么结局。”
“若不争,就把我二姐和孩子该得的送来,两家姻亲就此为止。”
“二娘,川泽可是你们孩子的亲爹,你真忍心让他被打死吗。”
“这日后孩子长大了,说爹是死在跟自己亲娘和离那天,孩子能好过吗,”姜月微将他这边的路堵死了,元父又转头游说姜月然。
“二娘,你三妹说的对,既然无法再过下去了 ,就早点断,爹娘这里不是没有你和孩子容身的地方。”
姜呈怕女儿被元父动摇的心软,撑腰道。
“二娘,爹娘在呢,别怕,”女儿遭遇的折磨让旬嘉慧心疼,同样鼓励。
“二姐,大胆的说吧,我们一家都在呢,”姜月微。
本身自己就和元川泽没有了任何感情,断绝的心已经硬如坚石,哪里还会因为元父的话有所动摇。
不过能得到家人的支持,姜月然心中暖意更盛,低头看了看怀里睡着的云宝,一旁昏昏欲睡的豆宝。
她不给一丝机会,决不回头道。
“元川泽是死是活你们有的选,要儿子就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大家做一场面子上的好合好散。”
“若真不给又想要孩子,就去官府见真章,元川泽就是被打死,看在是孩子父亲的份上,日后我也肯定带着孩子去给他吊唁。”
冷冷绝绝的话毫不客气的说出口,气的元父目眦尽裂。
如今家业败成那样,他还回姜月然的东西,再给出自己元家属于豆宝的东西,就可以彻底将生意关门大吉了。
可不给,姜月然又执意和离要东西,不然便到官府报案,儿子便有被打死的风险。
没了儿子,他跟妻子就是得了孙子又怎么样,过不了几年一撒手整个元家都又要回到姜月然手里。
儿子绝不能放弃。
不甘心道:“行,只要二娘别报官,我做主让你们和离了。”
“爹,我不跟二娘和离,”地上的元川泽大嚎。
“你闭嘴,”元父横了他一眼,元母紧紧捂住儿子的嘴。
继而听元父继续:“二娘的嫁妆我们家也会尽数还回去,俩孩子跟着二娘。”
“还有元家的一半家财我会立契给到豆宝名下。”
“不过,”元父揣起了手,一副无赖的模样,审视了屋内一遭的环境。
“我看你们要走,我们家那些东西那么多,总要归拢一番好好清点,省得缺了少了,等我回家理清可能需要不久的时日。”
“等点清了家财,寻个时间再将豆宝的那份东西和二娘的嫁妆一起送去吧。”
东西到底在他家,他想什么时候给,什么时候送来可由得他说。
孩子总会长大的,拖的越久,还怕孩子回不来。
“不成,就算豆宝的东西你不舍得给,我那些嫁妆你不能拖,要全还回来,”姜月然听的急性,哪能不知道这是迂回战术。
不今天一次解决了,再想要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你们要出远门,指不定就不回来了,”元父瞧姜家里外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
冷哼:“东西又没说不给,只是晚一点,总不能我贴人贴力的带着东西跟你们跑吧。”
“巧了,在下正是干的镖局押运,若二娘子信任在下的话,便将这差事托付给在下的长风镖局。”
“指定跟着这位老爷,将二娘子应得的家当带回来,”抱着豆包的赵士珩看了半天的戏,看明白了姜月然夫家恶心的嘴脸。
心中一愤,拿着镖局令牌凭证站了出来。
姜月微早发现了这个男人,似乎二姐回来的一路都是他护送的,还竟然干的是镖局生意。
望着他那令牌问道。
“你的镖局近期有空去上京吗。”
“又巧了,我那镖局就在上京,此番正要回程,而且我们镖局从不怕麻烦,雇主有需要就是等些时日又怎样。”
“当然若真处理起来麻烦,我们不是不能上手帮忙,一切以雇主的利益为主。”
“你,你凭什么插手,”元父本就惧怕赵士珩,见他居然帮着姜家追东西。
不如意,可忌惮他有武力也不敢真出言不逊。
镖局向来以信义为主,眼前人也不似一个不牢靠的人,反正都是赚钱,姜月微出主意道。
“爹娘,二姐当初的嫁妆单子我们家也有一份吧,将单子给这位侠士,我们雇他押运。”
“元家确实生意上做的不行,连私产都清不出来,再让桓叔跟这位侠士一道,帮元伯父算算豆宝该得的东西。”
“嫁妆单子在我那,我去拿,”旬嘉慧白了元家人一眼,起身去找。
等将东西拿来后,旬嘉慧交到二女儿的手上,姜月然捏着厚厚的单子,万分郑重的交托给赵士珩。
“赵大哥,拜托你了。”
赵士珩能不辞麻烦的救她们母子三人,又一路护送,姜月然信的过。
赵士珩接过:“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