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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老妪的哭喊,苏灿脑子里对文静的“想念”已经逐渐消失。

他脸上的的表情很严肃,从老妪的穿着打扮和粗糙的手指来看,她家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自己儿子在大学教书,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老妪为何求着自己开除她儿子?

“大娘,你先别激动,我们到旁边去说。”苏灿扶着老妪朝旁边的一棵玉兰树下走去。

苏灿又到旁边的小卖部拿了一瓶水给老妪,等到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后。

老妪开始说起黄斌和文静的事情。

“校长,我们当初就不该让黄斌去西疆的山里支教,他去支教了两年多,回来之后才进的海城医科大学。”

“后来,那个文静就出现了,说他俩恋爱了,可那之后我儿子就再没回过老家,三年来一次都没有。”

“他们说在一起了,也没操办酒席,别说生娃,连蛋都没生一个。”

“我们就怀疑那文静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不能连父亲要死了,都不去见一面吧?”

“苏校长,求求您了,开除我儿子吧,我宁愿他不要这份工作。”

老妪声泪俱下,苏灿没想到黄斌和文静竟然是在大山里支教的时候认识的,但这个黄斌看上去明显不对劲。

“大娘,你先回去,我会去找黄斌谈谈。另外,你回去之前,去百草堂医馆,找一个叫郭福生的大夫,跟你去老家看看。”

“若是老爷子病情还没到那程度,也不会死的。”

苏灿说着,将安琪的号码给了老妪,然后犹豫了一下,提步朝公寓楼内走去。

到了文静和黄斌家门口,苏灿敲了敲门。

黄斌开门看到苏灿,并没有看到自己母亲,脸上稍稍浮现出一丝放松问道:“苏校长,有事吗?”

“方便进来看看?”苏灿说着,人已经提步进了房门。

黄斌赶紧到电视柜旁边去泡茶,苏灿先是在客厅里看了看,然后去厨房,再又到两个卧室看了一眼。

发现两个卧室都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一回头,见黄斌端着茶站在身后。

“你和文静老师分房睡的?”苏灿轻笑着问道。

“哦,静静说我晚上打鼾,有时候分开睡的。”黄斌笑着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黄斌准备去洗水果,苏灿趁机伸手抓住了黄斌的手腕,一边说道:“不用了,坐下来跟我聊会天。”

苏灿的确发现了黄斌的脉象异常,果然,他中了蛊毒。

在和黄斌聊了一会儿之后,苏灿皱眉说道:“黄老师,我看你脸色,你好像心脏不太好啊。”

“是吗?我之前体检都没问题啊。”

苏灿笑了笑:“那我可能是看错了,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苏灿抬手在黄斌的后背上拍了拍,掌心之中的浅金色真气很快从黄斌后背进入到他的心脏。

站起身的时候,黄斌忽然感觉一阵胸闷,他皱了皱眉,送苏灿到了门口。

在苏灿离开之后大概两个多小时,黄斌正端着两个菜出来,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身穿旗袍的文静拿着课本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饭菜快熟了,准备吃饭吧。”黄斌轻笑说道。

文静吸了吸鼻子问道:“家里有外人来过?”

“哦,苏校长来家访了一下,问了问咱们的情况就走了。”

文静眉头皱起,冷笑一声道:“他来了之后就走了?没有留下来等我?”

黄斌点了点头,疑惑道:“苏校长还说我有心脏病,要我没事去他的百草堂抓几副药吃一吃。”

“哼,我看他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黄斌将饭菜都端上桌之后,犹豫了一下,朝文静看了一眼问道:“静静,我,我母亲今天来了,说父亲快不行了,我可不可以……”

“黄斌,我们现在每天都要上课,还要备课,哪有时间回家啊。你说对不对?”

文静这话一出口,黄斌笑了笑,点头道:“也是,的确没时间。”

而他的眉宇之间,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就在黄斌转身时,他突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脸色快速变白,后退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文静脸色一变,快速上前蹲在黄斌身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黄斌?”

“疼,胸口好疼。”黄斌呼吸变得异常急促,然后嘴唇开始发紫,身体慢慢的躺在了地上。

文静立即掐住黄斌的脉搏,过了一会儿,她脸色变得很沉凝。

一手抓住黄斌的肩膀,将其一翻,直接背在了自己身后朝外面快速走去。

此时的苏灿正在百草堂坐诊,刚送走一名病人,外面的文静背着昏迷的黄斌一脸寒意冲了进来。

“苏灿,你对黄斌做了什么?你快点救他。”文静将黄斌放在旁边的病床上,立即阴鹜的看向苏灿。

在和文静对视的时候,苏灿突然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加速。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出现过了。

“我要你快点救黄斌。”文静走近了一些,双眸紧紧的盯着苏灿再次说道。

苏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先出去,我会救他。”

见状,文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转身快速走了出去,并关上了诊室门。

过了数秒,苏灿才睁开双眼,脸上已经布满了寒意,现在他已经确定自己也中了蛊毒。

恐怕是和黄斌一样,中的情蛊。

该死。

苏灿打开第一个抽屉,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蓝色小瓷瓶拿出来,快步走到黄斌身旁。

先用银针刺进黄斌心脏周围的两处穴位,待他闭着眼睛大口吸了一口气之后,苏灿再打开蓝色瓷瓶。

一只手捏住他的嘴,将瓷瓶内金紫花油,一种浅紫色的浓稠的药液倒入了黄斌口中。

大概只过了两三分钟,黄斌脸上立即露出了痛苦之色,闭着眼睛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苏灿一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黄斌,已经中毒两三年了,现在的疼痛你得忍住。”

黄斌在病床上开始疯狂挣扎,面色无比痛苦,但嘴巴被苏灿捂着,惨叫声发不出来,脑袋里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搅动一般,疼的他身体激烈颤抖。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黄斌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的那空洞的眼神之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苏灿才慢慢的松开右手。

下一秒,黄斌面色惊恐的伸手抓住苏灿的手腕,压低声急促道:“苏校长,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