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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侧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白棠梨这才将电话接起。

“葵。”

“你现在在华昙京城?”

葵的声音有些急切,周围还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棠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和苏铁都在。”

“我们秘密送往华昙的军火在京城的机场被不明分子截了,我们的人和十六局的人都受了伤,已经送往京城医院,我已经安排了泽漆清查基地人员,现在还要去调查不明分子的来路,你去京城医院看看钩吻他们的情况,有事随时联系。”

葵一口气将要点说完。

随着葵将事情说完,白棠梨的眉头皱得老高,“收到。”

挂掉电话,白棠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基地与华昙合作,新研发的一批军火秘密送往京城,却在到达京城的时候被不明分子劫走,双方人员还受了伤。

她转身往宴会厅走,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同样紧锁眉头脸色严肃的穆砚深。

“去京城医院?”看到他握在手里的手机,白棠梨问。

“嗯。”穆砚深重重地点头,“那些人跑得很快,没留下活口,明显是有备而来,伤亡有些严重。”

穆砚深的拳头不由得攥紧,交火就发生在半个多小时前,现在两人再去事发地点也无济于事。

白棠梨点头,“我去叫上苏铁一起。”

“我去开车。”

两人分别行动,白棠梨踩着高跟鞋径直朝宴会厅中央的白萧远走去。

此时白萧远正在和其他人寒暄,姜栀晚站在他的身侧。

听着急切的脚步声靠近,白萧远和身边的人都转头看去,只见白棠梨脸色并不好。

“棠梨?怎么了?”白萧远顿感疑惑,明明刚才白棠梨还都是笑着。

“哥,我和砚深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一会儿,麻烦你和听寒哥替我们招待宾客。”说完,也不待白萧远回答,她又朝另一个人走去。

看到她火急火燎,就连声音也不太对劲,姜栀晚不由得蹙眉,“怎…怎么了?”

穿过三五人群,白棠梨这才看到被谢少轩缠着的谢羽星和上官语琴。

“谢羽星。”

听到声音,三人同时朝白棠梨看去。

来到三人面前,白棠梨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已没有刚才那般严肃。

“上官阿姨,我找谢羽星有点事。”

“哦,好,小羽。”上官语琴连连点头,并看向谢羽星。

此时谢羽星正在看着白棠梨,英俊带着少年气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疑惑。

“跟我走。”白棠梨没有多说,转身便往出口的方向走。

察觉到她眼里的异样,谢羽星收起脸上的随意,“妈,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棠梨的哥哥白萧远,我先过去一趟。”

同上官语琴交待了声,他跟上白棠梨。

“出什么事了?”待到离开宴会厅,他这才问。

“今天基地和十六局的人护送军火到京城,在落地的时候被不明分子袭击,东西丢了,我们和十六局的人都有伤亡,葵让我们先去京城医院看看情况。”白棠梨简短的转述这件事。

“负责运送的是钩吻。”想到遗漏的地方,她又道了句。

“那家伙……”谢羽星的眉头同样锁了起来,然后问:“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要过去看吗?”白棠梨不悦地啧了一声。

来到饭店门口,穆砚深已经等在外面,上了车,三人一起前往京城医院。

“苏铁,你从基地回来怎么会不知道今天运送军火的事?”刚上车,白棠梨就不由得质问。

苏铁此时正在登录百墓新洲内网了解相关情况,听到这问题,他鼻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沉声回答:“武器研发实验室由商陆负责,只有参与这次运送任务的人才知道,基地内部可能出了问题,泽漆正在排查。”

“也有可能是十六局这边出了问题,第二局和第五局也已经在进行内部清查。”穆砚深接话。

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这次秘密的军火运送算是双方第一次合作,没想到就出了岔子。

白棠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京城医院,电话里也不清楚伤亡情况。

想到这儿,她就又不悦地道了声:“钩吻这家伙真是废物。”

了解了部分情况,谢羽星倒是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先去京城医院看看,别到时钩吻真废了。”

“没废老子也给他打废,这点事都靠不住。”

此时的京城医院已经与往日大不相同,急诊室手术室外拉起了警戒线隔了一个单独的区域,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特警与第二局的人守在各处,三人乘坐的车子稳稳停在警戒线前。

三人下车,穆砚深直接掏出了工作证递到值守人员面前,“第十六局穆砚深。”

“穆局。”守在门口的第二局工作人员看到三人时都有些愣神。

站在他面前的三人穿着整齐,两个男人西装革履,女人则是高跟鞋加刺绣暗纹旗袍,三人全都是一眼惊艳的程度。

“愣着干什么?情况怎么样?”穆砚深厉声问。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报告穆局,伤势比较重的已经送到手术室抢救,还有一些在急诊室……”

“你们的人怎么连话都说不清,苏铁我们去急诊。”白棠梨绕过门口的特警便往里面走去。

穆砚深和谢羽星见状也赶紧跟上她。

此时急诊室里,一名小护士正在给钩吻处理胳膊上的伤口,他的对面是第十六局的谭副局,和他一样也受了点轻伤。

屋里没有风,钩吻却没来由地抖了一下,“我怎么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呢?”

“马上十月份京城已经开始降温了。”谭副局看着腿上的伤,有些虚弱地接话。

钩吻随即望向窗外,窗外阳光明媚,比他们刚下飞机时的天气还要好上一些,但想到那些突然冲出来的人时,他不由得攥紧拳头,朝边上的椅子捶了一拳。

“患者请别乱动。”小护士出声提醒。

钩吻赶紧收回拳头挠了挠脑袋,并望着小护士憨憨地笑了一下,“抱歉抱歉,其实我自己来也可以。”

“嘭”的一声推门声响起,随后是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操!我还以为你丫的死了?”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钩吻顿时感觉汗毛竖起,连忙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