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轩和贺叔的谈话和平但暗藏杀机的结束了。
沈书轩不放心宋洲白一个人陪在温云笙旁边,他很担心自己会在不知不觉间戴上绿帽子。
因此离开会客厅以后,他直奔兔子窝而去。
然而到了兔子窝附近发现这里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了温云笙和宋洲白的身影。
他们去哪儿了?
沈书轩拿出对讲机:“宋先生,可以听到吗?”
“…………”
无人应答。
再等了三秒,依旧没有回应。
沈书轩心中不安,问了两个路过的仆人,都说没看到温小姐。
他猜温云笙可能在娱乐室下棋或者在餐厅吃甜品,于是大步向这两个地方走去。
但其实,温云笙还在卧室里。
她换完衣服,宋洲白看着她的头顶道:“笙笙,你的头发有点乱,你在梳妆台前坐下,我帮你重新梳一下。”
“哥哥还会梳头发?”温云笙惊讶地看着他。
“给我妹妹梳过,不过现在技术可能有些生疏了。”
“既然如此,麻烦你啦。”
温云笙在化妆镜前面坐好。
宋洲白把对讲机放到小厅里,站在温云笙的身后。
温云笙可以通过化妆镜看到宋洲白的脸。
他是几个人中最为瘦削清俊的。
七七说宋洲白在学生时代,是很多人惊鸿一瞥的白月光学长。
温云笙没有经历过校园生活,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这不影响她欣赏宋洲白的俊朗。
当过哥哥的人确实不一样,梳头发的技术竟然比城堡里很多女仆都要好。
宋洲白的手指从温云笙柔顺的发丝间划过,丝丝牵动着她的神经。
酥麻和痒意一起顺着头顶滑下来,从脊椎流入四肢。
温云笙微微眯起一双狐狸眼,第一次发现让别人帮自己梳头也是一种享受。
“我帮你编两个低垂丸子头怎么样?”宋洲白问。
“嗯,好。”
温云笙放心地将头发交给宋洲白。
宋洲白动作轻柔,一次都没有扯痛温云笙的发根。
他一边帮温云笙梳头,一边和她闲聊。
“笙笙,你和小沈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温云笙露出适度的惊讶和害羞,“他明明不让我说出去,怎么自己告诉你了……”
“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他瞒不过我的。”
宋洲白将垂在温云笙耳侧的头发拾起来,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侧脸。
真软,鹅蛋一样,一定很好亲。
他的心思不小心飘远了。
“其他人知道么?”温云笙小声问。
“暂时不知道,我和小沈想先瞒着他们。”
右侧的丸子头梳好了。
蓬松柔软,坠在耳边非常可爱。
宋洲白来到温云笙左侧,开始编这边的丸子。
“笙笙,你认为你和小沈算真正的男女朋友么?”
宋洲白拿出做生意谈合同时的头脑,准备诱哄温云笙。
“我不知道……应该算吧?”温云笙耳根泛红,“毕竟我们亲过,也抱过。”
“可你们是以体验恋爱的名义在一起的,就像公司里的实习生,我认为不能算正式员工。”
温云笙有些被绕蒙了。
她眨眨眼睛,茫然地看着宋洲白,“所以……?”
“所以你们之间不是传统的恋爱关系,你们只是在进行一场类似爱情的游戏。”
左侧的丸子头也梳好了。
宋洲白来到温云笙面前,微微蹲下身体,抬头仰视着她——
这样的姿势会让自己看起来较为弱势,从而减少对方的防备。
“笙笙,和不同人恋爱感觉是不一样的,既然你心存好奇,不如一次多体验几种?”
“什么意思?”
温云笙咬着嘴唇睁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宋洲白歪过去。
“意思是……”宋洲白抬起头在温云笙的嘴唇上碰了碰,“我也想带你体验一次。”
这是嘴唇上第二个来自男人的吻。
温云笙眸光潋滟,回忆着刚刚刹那间的触碰。
宋洲白的嘴唇比沈书轩要薄一些,热一些。
他的举动有些唐突,但配合他这张脸,倒也可以原谅。
温云笙将手搭在宋洲白的肩膀上,半推半就道:“这种事……可以同时和两个人一起吗?”
“如果是恋爱,不可以,但只是爱情游戏的话,没有关系。”
温云笙眼含犹豫,搭在宋洲白肩上的手却松了些力度。
宋洲白立刻明白对方并不排斥自己。
他抓紧机会,握住温云笙的手一个巧劲将她压在靠背上,青涩地吻上她的嘴唇。
刚刚的第一个吻结束的太快,宋洲白都来不及回顾。
此刻他终于可以细细品尝,慢慢吮\/\/吸……
“叮咚——宋洲白爱慕值+10,宋洲白当前爱慕值60\/100。”
……
第一次亲姑娘,宋洲白担心自己力道太重弄疼对方。
因此每次感觉要控制不住自己时,都会稍稍松开动作,和温云笙聊些有的没的来分散注意力。
“昨天晚上……他也亲你了吧……?”
“你是指沈……啊……疼……!!”
温云笙被宋洲白小小咬了一口。
宋洲白不是故意咬人。
只是听到沈书轩的名字即将从温云笙嘴里说出来,心里不免有些醋意。
虽然是他主动问的。
“他是第一个亲你的人么?”
“嗯,是……”
“亲过几次?”
问题越来越刁钻。
这种事温云笙怎么可能数的过来?
沈书轩平日看似是个遇事冷静的人,然而一到床上,黏人缠人,情话说起来不要钱一样。
而且他总是很有创意,亲吻的姿势力度各式各样。
温云笙沉浸式体验,次次都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要抱着对方,别的根本记不住。
宋洲白看温云笙不吭声,知道她是数不清,立刻又在她的嘴唇上小小咬了一口。
“笙笙,你说我们要不要对小沈瞒着我们的关系?”
“他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要瞒着他?”
温云笙睁开眼睛,不解地揽着宋洲白的脖子。
——因为心虚。
宋洲白没敢说实话。
尽管他找了无数借口,但深知自己还是有撬墙角的嫌疑。
尤其沈书轩既是他的助理,又是他的朋友。
“算了。”宋洲白把温云笙从椅子上抱起来,“纸包不住火,瞒着他没有必要。”
他想带温云笙去卧室的床上抱一会儿,然而刚刚迈开脚,卧室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笙笙,宋先生,你们在里面么?”
是沈书轩找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