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写越上头,真是文思泉涌,写了半夜,第二天果不其然不起来,打起了瞌睡。
田丽看着秦时锦哈欠连天,‘‘你昨晚干嘛去了,这么困。’’
秦时锦揉揉脸,让自己尽量精神一点,‘‘我昨天熬夜写文章,越写越上头,一不注意时间就晚了。’’
‘‘那你还是要注意一点,老这样会影响学习的。’’
班级里的人很多,秦时锦不想多说,和田丽是朋友跟她显摆显摆就算了,至于班里的同学算了吧。
天气很热,但是班级里还算凉爽,班长抱了一打作业进来。
现在这课上的,讲课的时候都很熟悉,一到写作业,就全完蛋了。
一上午秦时锦都很老实的坐在座位上,到了中午吃饭才和田丽一起出去。
‘‘我和你们坐在一起行吗?’’
秦时锦两人正在吃饭,就听见有人说话,抬头一看竟然是同班同学。,
‘‘坐吧,’’她点点头不怎么在意,继续吃自己的饭。倒是田丽感觉有些怪怪的。
‘‘你有事吗?’’秦时锦早就注意到她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只是懒得搭理她,不想说那就是不重要,可是她一直看着自己。
马荷花听见秦时锦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什么事,只是看你最近漂亮了很多,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诀窍?’’
她早就注意到秦时锦的变化超级大,只是没怎么跟她说过话,所以不太好意思来问。
可是她现在越来越漂亮了,终究是按耐不住,过来问问。
别的同学都是随便扎两个麻花辫,可是她的头发总是很精致的从上编到下。
一样的衣服,她总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甚至她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带着补丁,也让人感到不一样。
她最近越来越白,身上也是香香的,性格越来越开朗,好像从那次晕倒后才有这些变化。
听见有人夸自己漂亮,秦时锦来了兴致,‘‘哪里变漂亮了?’’
马荷花是个略微有些羞涩的女孩子,真让她夸人还些不好意思。
‘‘只是小声说了一句,你现在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哪怕穿着带补丁的裤子和破烂的衣服都显得很好看。’’
……哦,那是我的牛仔裤和卫衣,当然比这些看不出身材颜色又暗的衣服好看了。
秦时锦又露出营业式假笑,‘我主要是自信,自信的姑娘最美,加油,你也可以的。’
然后又低头吃饭,只觉得浪费自己的感情。
倒是田丽突然说了一句,‘‘你最近好像白了不少。’’
‘‘真的吗?白了吗?你上次不是还说毫无变化吗?’’
‘‘你上次问过我以后,我才仔细的观察你一下,发现确实白了’’,田丽又自信的点点头。
听见好友夸自己白了不少,秦时锦这才开心,看来自己每日防晒还是有效果的,那超贵的天空之蓝也是有用的嘛。
注意到马荷花坐在一旁好像有些尴尬,田丽贴心的问道,‘你是不是也注意到她白了不少?’
马荷花赶紧点头,‘我就是想过来问问她是怎么白的,最近变化很大,真的是太漂亮了,我感觉她比刘秀还好看。’
这话说的……,那刘秀长得是真不怎么漂亮,在这个总穿着黑蓝灰的时代,她穿着黄白的衣服,所以才脱颖而出。
加上家庭条件比较好,也注重打扮一点,所以才引得众人追捧。
周爱党和许昌两个人走在路上,‘许哥,收音机的生意现在不太好做,虎子那个狗娘养的跟四爷那边走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搞得很被动,咱们的线,虎子全都知道。’
‘四爷那边家大业大,手里钱多,咱们还真不一定弄得过他。’
说起来周建党就脸色胀红青筋直跳,当初虎子还是自己找来的,可是没想到养出来一个白眼狼。
当初自己看他可怜,所以才拉他入伙,没想到这边才刚开始挣钱,他那边就被别人挖走了,连带着自己的线点都让别人一起收走。
自己和许哥好不容易才做出来这点成绩,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全折了。
不过好在手里的这批货已交出去了,可是下批货怎么办?
许昌冷笑一下,‘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四爷要人脉有人脉,要头脑有头脑,想个办法和他见一面,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四爷做黑市发家的,为人重情义又狠辣,道上的人都喊一声四爷,本名叫什么没人清楚。
在a市可以说有头有脸,但凡有点人脉关系的都知道他。
周爱党还是有些不服气,从兜里掏出颗烟递给许昌,‘许哥这话怎么说?四爷还能看得上咱们这点小打小闹。’
许昌伸手接过这颗烟,没有点着,‘他既然乐意收了虎子,那就代表他觉得有利可图。’
我知道你想说不一定是他主动找虎子,是虎子拿咱们做投名状。
想着他又冷笑一下,‘我的东西是这么好吃的吗?你联系一下虎子就跟他说,他做的事咱们既往不咎,只要他帮咱们引荐一下四爷就可以了。’
下午有体育课,似乎连空气都躁动起来,绕着操场跑了两圈之后,体育老师就宣布解散,让自由活动。
班里的男生欢呼一声,就跑去打篮球。
女孩子也是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嬉笑,顺便给关系较好的男生加油助威。
纵然天气炎热,也挡不住这一帮男孩挥洒的荷尔蒙。
‘啊!天哪,秦时锦你看到了吗?’
‘班长加油!’田丽显得很激动。
拉近镜头,原来是班长刘毅像闪电一样绕过一名防守队员,奋力一跃,进了一球。
进球后他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汗珠顺着他的发尖往下,性感极了。
班长平时是一个略有温吞的人,在球场显得雷厉风行,当机果断。
球又到了另一个队员手里,准备去投篮,却又被人拦去了去路,他转身做了一个假动作,双手托着球往后一砸,球应声进栏。
引起一片尖叫,现场的气氛瞬间激烈,这一刻真是意气风发极了。
秦时锦也紧紧的盯着球场,跟着一起躁动,看着那帮男生去奔跑,防守,青春的力量。
现场的氛围已经到了白热化了,这种氛围也感染了秦时锦。
‘看不出来,班长的球打的这么好啊,我以为他是书呆子类型的。’
田丽拉着秦时锦,‘‘是吧,你看到刚才他的球吗?真是太帅了,你知道吗,咱班喜欢他的人很多的。’’
‘‘有吗,谁啊,’’在这种氛围下秦时锦也难得的八卦一下。
‘‘刘秀啊’’,‘‘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咱班同学几乎都发现了’’。我猜她整天针对你,就是因为上次刘毅送你回家。
秦时锦发现了盲点,‘‘他俩同姓,不能在一起的吧。’’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说的啊,要不然以她嚣张的性格早就昭告天下了。不信,你看,田丽使了一个眼神。
秦时锦抬头看去,刘秀果然神情专注的盯着球场看。她只在刘毅球的时候才会欢呼,‘‘她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你以为呢,不然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俩还真有一些相配啊,田丽好似有些感慨的说道。’’
秦时锦想象了一下,他俩在一起的情景,一个激灵摇了摇头,‘‘这也对刘毅太不公平了吧’’。
‘‘怎么会?刘秀的家庭条件也很好啊,长得很漂亮,我看他俩就蛮相配的。’’
秦时锦不太赞同,‘‘他们两个家庭条件确实相配,但是在三观上他俩很明显不是志同道合的。’’
田丽还想说些什么?秦时锦赶紧打断,她并不关心刘秀要和谁在一起。
‘‘好了,不说他了,他跟谁在一起和咱们也没关系。’’
‘‘说起来你和你那个什么建国怎么样了。’’秦时锦一下没有想起来田丽的对象叫什么名字。
田丽噗嗤一声笑了,是爱国啦,她又有一些羞涩,‘‘挺好的,他前两天还带我去供销社买了好吃的。’’
‘’没事的时候也经常来找我,我正打算过段时间就和爸妈说说他’’
秦时锦陷入了沉思,看着她现在好像很幸福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干什么。’’
田丽还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啊,你说我吗,大概就高中毕业以后和他结婚?你呢,你以后是不是要当作家继续写书啊。’’
秦时锦摇摇头,‘‘写书只是挣一点零花钱,你觉得我考公务员怎么样。’’
她有一个上岸的梦,前世卷生卷死没考上,这辈子,难道自己还不行?
‘‘所以公务员是什么,没听说过,干什么的’’,两人面面相觑,田丽一脸不解。
这个时候还没有公务员这个词吗?
秦时锦也一脸无语,好不容易想和人谈谈心,结果还卡住了。
周爱党放学也就往虎子家去了,天色渐晚他就直接敲门,虎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不在家,开门的是她嫂子。
嫂子原本以为是虎子回来了,扯开笑脸,赶紧开门,结果一开门看见了周建国,顿时脸色一变就要把门关上。
周爱党伸手一挡怎么了?‘嫂子,看见我反而把门关上了。’
嫂子脸色拉下来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虎子不在家。’
周爱党推开了门,直接往屋里去,‘没事,他不在,我就上屋里等他,顺便也和嫂子大哥你们说说话’。
很不巧,虎子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虎子的爸妈哥嫂弟妹全都在。
嫂子也不敢真的得罪周爱党,见他进来也给他倒了一杯水。
周爱党的坐在屋里似笑非笑,‘还能劳驾嫂子给我倒了一杯水,可真是难得。’
嫂子看他果真是来找事儿的,抬高的音量,‘怎么了?虎子要是得罪你,你就去找他,别在这跟我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事你就当面跟他说,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
‘当然要和他说,这不是还没回来,先跟嫂子说会话。’
两个人声音很大,但是屋子里的人却都不敢出来,老太太瞪了一眼虎子他哥,‘柱子,早就跟你说这样不行,你们非劝着虎子去跟四爷。’
‘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吧。我看你们怎么办?’
柱子满脸无赖的说,‘怕啥他还真能把咱们样。’
‘四爷那多大的名声,跟着他们那能做成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想通了,柱子也就出去了。出来就直接嘲讽,‘爱党怎么有空往我家来?’
看到柱子这个样子,周爱党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呦,柱子哥在家呢,我以为在家里就嫂子一个活人了,半天也没人吱声。’
‘少给我来这套,我今天为什么来这你们心里都清楚?’
‘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古的道理。你没本事就不要拦着别人往上走。’
双方口舌交战谁也不肯。
‘怎么回事?’虎子回来看见周爱党在屋里,顿时感觉有些心虚,自己做出来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跟许哥交代呢?
坏了,只顾着跟他吵架,差点把虎子这个小鳖孙忘了。
周爱党看见虎子进来使了个眼色,‘我今天来找你,有事咱俩出去说。’
倒是柱子抬起下巴,立刻嚣张的说,’虎子咱跟他说不着,他爱咋滴咋滴。’
到是周爱党面无表情的看着虎子,‘这次我和你说不好使,下回可就是许哥亲自来了。’
想到许哥虎子还是同意了,两个人走到了胡同根左右,看看没有人,才开始说话。
周爱党也已经冷静下来,他讥笑着看着虎子,‘你小子行啊,还会给我来这一出。’
虎子立刻哭丧着脸,‘‘我也不想啊,是四爷他逼我的,你知道我不敢的。’’
周爱党才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他看着虎子,面无表情,虎子虽然表现的有些不安,可是眉梢眼角却透露出一丝稍稍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