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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肃穆的房间中,厚厚的窗帘 ,遮挡住了所有想要钻进来的阳光。

“送走了吗。”纤细瘦弱的身影趴在桌子上,手底下还在把玩着一枚子弹。

“嗯,太宰先生。”白发的少年缩在黑色大衣的毛领中,嗡声说道,“我亲眼看着,武装侦探社的人接走了他。”

“接走了啊……”太宰治的声音越发飘渺,似乎是在怀念什么一样,良久以后,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为什么要送他走呢,把他留下来,帮助太宰先生,不是更好吗。”中岛敦忍不住问道。

少年的身上,沉浸着属于里世界的肃杀与冷酷,一双眼眸中,却流露出了不解之色。

“他不属于这里。”太宰治没有多说,依旧用食指,捻着那枚银色的子弹。

纯新的子弹带着人体的余温,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发现的时间还是太晚了些。

原以为这个世界,会按照原本的路线行进。

太宰治也是这么想的,在篡位之前,还努力的找过樱田林树的身影。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樱田林树,好像并没有进入港口黑手党这个泥潭。

也正是因为这个惯性思维,太宰治并没有意识到,本该送过来的樱田林树并不在这里,有可能是换成了樱田泽过来。

没被阿泽占据身体的『樱田泽』,那个晕血的毛病,太宰治一清二楚。

但在赶走森鸥外,接替了首领的位置以后,太宰治才知道,自己终究是太托大了。

那对兄弟不是没来,只不过来的是那个晕血的家伙,被森鸥外给关起来了。

还受到了很多『酷刑』。

把他送到织田作的手底下…凭借着织田作的耐心和无微不至的关怀,那个家伙……很快就能走出来了吧。

这个世界里,再也没有人能在阿泽最脆弱的时候,不怀好意的横插一脚了。

一想到这,太宰治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了。

“接走他的那个侦探社成员,在调查他在港口黑手党里的经历。”中岛敦继续说道。

“告诉他吧。”太宰治轻声说,“下去吧,这几天……多关注他一下。”

“是。”中岛敦微微垂下头颅。

等到中岛敦离开以后,太宰治才缓缓直起上身,看着被厚重窗帘死死挡住的窗户,怔怔的出神。

这次……我应该没做错吧。

他应该…不会再恨我了吧……

漆黑寂静的房间中,只能听到细微而又绵长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

樱田泽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短暂的死机。

我不是……应该在港口黑手党吗?

这是哪?

那个老狐狸呢?

“你醒了。”坐在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东西的国木田独步抬起了头,“顺带一提,这间屋子所有东西都被撤走了,撤不走的,也都包上了海绵。”

“你当我是什么自杀狂魔吗?”樱田泽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套在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却发现摸了个空。

“你是在找这个吗?”国木田独步指了指桌子上被暴力拆除的项圈。

樱田泽往后一缩,并不理会。

这个世界的自己被这样针对,森先生还真是过分。

一句话来形容樱田泽现在的的感觉。

那就是窦娥冤。

原本来到这个世界,能看到已经死去的森先生,还是蛮高兴的,但是来到这具身体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控制这具身体的主动权,只能被迫的看着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宛如幼兽一样,在那嘶吼哀鸣。

当然,太宰治篡位这件事,樱田泽也是看的明明白白。

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家伙篡位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自己送出去。

看样子,他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也算是忍了很久了。

就是……那个笑容,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樱田泽从来都没见过太宰治这家伙,笑的如此凄凉的一幕。

但面对森鸥外的折磨,樱田泽只觉得……

就…

挺不公平的。

看的是一个东西,疼的也是一个地方。

饶是以樱田泽的忍痛能力,也差点被这没日没夜的折腾搞到崩溃。

直到现在,这身体的掌控权,才到自己手里。

要问樱田泽是怎么过来的。

这就不得不提到,樱田泽送走最后一位故人的时候了。

那个世界的太宰治,在临终之前,交给了樱田泽一个漆黑的书。

然后…也是抱着试试的理念,就这么离奇的过来了。

“不全是。”樱田泽翻身下床,在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了那双唯一不同的紫金色眼眸。

这个世界的『樱田泽』,只是个连自己身份都不知道的异能力者。

“说说港口黑手党的事情吧。”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家伙,就觉得心底实在是烦躁的一批。

一种苍蝇在身上爬的感觉。

“……”樱田泽看了过来,目光幽幽,“不记得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让国木田独步火冒三丈。

只见他没好气的合上笔记,低头整理着自己的情绪,良久以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在国木田独步没看到的角落,樱田泽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在另一个世界,你小子看见我就跟看见猫一样,到这就变成了不和我计较……

不过吗……武装侦探社的开局………

倒是没想到的。

这个世界,有些奇怪。

稍微收敛一下吧,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是…我记得一个人。”再转过来时,樱田泽的双眼,带上了些许迷茫,“一个脸上带着绷带的人,他跟我说…他送我离开,让我好好的活下去。”

“绷带?”国木田独步有些好奇,“还记得穿着吗?要是记得,我们可以帮你找一下。”

“黑西装。”樱田泽埋头苦思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话,“黑西服,脸上…胳膊上缠着绷带,剩下的,想不起来了。”

好笼统的形容啊……

国木田独步觉得有些头疼,但还是觉得,还是别跟这小屁孩计较为上计。

像这种被折磨的老惨的小孩,基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自主独立的生活。

想到这一点,国木田独步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一个被虐了那么久的孩子说话冲一点怎么了。

软绵绵只会往墙角一缩,为什么都不说话,只会无声看着你的,那种的才该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