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陈曦才逐渐从极度激动的状态中平复过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这时,“学者”松开了怀抱,但仍然关切地注视着陈曦,确认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
随后,“学者”略含歉意地转向一旁的那维莱特,说道:“抱歉,那维莱特先生,他和「公子」是朋友,所以表现的太过激动了。”
那维莱特语气平和地回应道:“没关系,真相我自会查明的。”
“学者”的人轻柔地抚摸着陈曦的后背,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
一旁的维莱特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学者”便带着陈曦转身匆匆离去。
拜访完最高审判官后,两人一同回到了住处。
眼下没有直接抢人的主要原因:
一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地盘,“学者”不让。
这次带的士兵不多,如果打起来的话,不一定能控制局面,而且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打起来十分不利。
二是因为外交关系。
他们代表的不仅是个人,更是至冬国。
眼下国内政局不稳,再将大量士兵派遣到别的地方不利于控制局势。
三是因为舆论影响,人言可畏,愚人众虽然名声已经烂到透顶,但是如果直接抢人,会更加举步维艰。
也只能让「公子」委屈委屈在大牢里蹲几天了,等待那维莱特的查明。
通过愚人众的情报网了解到,那维莱特是枫丹人民眼中最公正的审判官,比整天只知道看乐子的水神强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陈曦内心还是气不过,明明「公子」只是来带薪旅游的,凭什么说他有罪?
于是,他拉着“学者”朝着「仆人」在枫丹的临时住所走去。很快,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并抬手敲响了房门。
“「仆人」姐姐在吗?”陈曦轻声喊道。
此时,在房间内的客厅里,「仆人」正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手中轻轻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听到敲门声以及陈曦的呼喊声后,她缓缓放下杯子,起身朝门口走来。
「仆人」打开门无视“学者”,当看到门外的陈曦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原来是你们,快请进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次来找我应该是为了商讨有关「公子」的事吧?”说着,她侧身让开道路,请二人进入屋内。”
陈曦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激动:“没错,就是这件事情!「仆人」姐姐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这位冷酷大姐姐身上,很希望「仆人」有办法救出「公子」。
「仆人」的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是自然,我们「壁炉之家」可是无孔不入。”
虽如此,但了解部分法律的常识陈曦还是有些担忧,他紧接着问道:“那该怎么办?「公子」会不会被判死刑?”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陈曦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紧起来。「公子」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他还是很珍惜的。
「仆人」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放心吧,枫丹虽然有死刑,但是从来没有被执行过, 都是被关押在梅洛彼得堡进行改造。”
听到这里,陈曦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不是死刑就好,他可不想死友人。
他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公子」要完了……”
话音未落,「仆人」缓缓开口:“不会的,就算真的被执行死刑,那我也有把握把他救出来。”
这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陈曦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
稍作停顿后,陈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话说之前歌剧院上那个人说的原始胎海之水到底是什么?”
「仆人」说道:“对于枫丹人的事,我也不怎么了解。应该去问问那位水神,刚好我向她发起了茶会邀请,你们如果感兴趣就跟着一起吧。”
陈曦看向“学者”,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学者”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两人跟着「仆人」来到了举办茶会的地方。
时间稍早之前,在沫芒宫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那维莱特站在宫殿中央,和深海龙蜥一样的菱形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芙宁娜。
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情况我清楚了,总之就是至冬那位代号为「仆人」的执行官,想要与你进行外交会面,没错吧?”
“我听说她原本也是枫丹人,但在这个时间点忽然来到枫丹,又如此唐突地要求会面…”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那维莱特一脸严肃地看着芙宁娜,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真诚建议你直接回绝她。”
然而,面对那维莱特的话语,芙宁娜却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要不还是别去了?那维莱特都这样说了。
不行,这样暴露的更早了。
可是好吓人,她的小命差点就没了……
那维莱特结合之前发生的事,再次开口:“她的目的想来你也应该清楚,估计和之前「公子」的那件事有关吧…”
说到这里,那维莱特不禁叹了口气,“我们在本土审判了至冬的执行官,至今又未给出详实的案情报告,这的确是一个至冬对我们进行外交施压的好机会。”
他微微皱起眉头:“我认为在我们可以给出合理解释,并讨论决定好应对预案之前,还是先采取回避态度为好。”
芙宁娜听闻此言,表现很是异常,双手紧握,悬在半空中:“不…不是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接受这次会面。”
那维莱特面露疑惑之色:“……嗯?”
芙宁娜不断在他面前踱步,语速稍快地解释起来:“你看…那个,本来就是我们理亏,一直拖着不见面的话,问题很容易越来越严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