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喊他们吃饭。”
颜美岚的喊声打断颜小凤的思绪。
她擦拭一下湿润的眼角,站起来去找弟弟。
人言可畏。
颜小凤领教过它的厉害。
现在,她要重新给自己贴标签。
回到家的李心梅,越想越恼火。
妈妈喊她,她都没有答应。
一扭身钻进自己的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红肿的脸,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换是别人,她还能忍受。
为什么是颜小凤?
这个平时她都瞧不上的人,凭什么能得到葛长春的爱?
葛长春还主动去提亲,颜小凤不同意还撞墙。
百思不得其解。
“梅丫头,王媒婆说的可是真的?”
李妈妈见姑娘回来,脸色不对,忙跟进屋问道。
“嗯,真的,葛木匠家的篮子都在她家桌子上,里面满满都是好东西。”
李心梅说话语气有些重。
她生颜小凤的气,也生妈妈的气。
为什么时间不定早点。
再说,媒婆去提亲,哪天都可以。
早不定,晚不定。
偏偏选择今天。
真是倒霉遇到倒霉妈,倒霉到了家。
李妈妈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巧。
近水楼台也不保证能先得月。
叹息间,突然,一个主意冒出来,“梅丫头,妈妈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李心梅依然口气很冲。
“葛木匠去提亲,凤丫头不是没有答应吗?”
“那又怎样?只要颜大婶应允,颜小风哪里敢反抗?”
葛木匠长得帅,有手艺,又有钱。
据她对颜家妈妈的了解,肯定答应了这门亲事。
李妈妈见姑娘涨他人志气,没好气说道:“梅丫头,凤丫头不是还没有答应吗?我们还有机会。”
听妈妈说还有机会,李心梅瞬间来了精神。
“妈,你说。”
见姑娘有了精气神,李妈妈贴在她的耳边授意,“丫头,你看我们这样……”
听完妈妈的话,李心梅一阵脸红。
亏妈妈想得出来。
刚想拒绝,转念一想,“先下手为强,这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点头默许。
见姑娘同意,李妈妈才放心走出去。
她要为这次行动做些准备。
翌日。
李妈妈起床就去赶集。
中午才气喘吁吁的回到家。
喝口水,洗把脸后就到葛长春屋里。
“葛木匠,忙在?”
葛长春正在上柜门,没有起来招呼她。
只是应了一声,“是李婶啊,有事吗?”
李妈妈清了一下嗓子,便跟葛长春说姑娘的梳妆台坏了,急需打一个。
能不能先把手头上的活放放。
也就耽误天把时间。
葛长春抬头看看李妈妈,见她确实一脸焦急之色。
略微思考后,也就同意先做她家的活。
李妈妈见葛长春答应了,喜上眉梢,“多谢葛木匠,给你添麻烦啦,就去我家打吧,木料现成的,搬来搬去挺麻烦。”
葛长春到无所谓,干活那里都行。
“李婶,你先回,我收拾一下工具随后就到。”
李妈妈抬脚就往家跑。
见到在门口张望的李心梅,急忙说道:“梅丫头,快把你那个梳妆台找个床单蒙上,免得葛木匠看到。”
然后,把客厅腾开,一会打家具好用。
等母女好刚忙好,葛长春已经走到门口。
李心梅捂着脸跟他打了招呼。
葛长春没有多看她,简单问了喜欢什么样式后,就开始工作。
中午,李妈妈简单吵了两个青菜,“葛木匠,中午太赶,就在我家对付一口,晚上婶给你烧好吃的。”
葛长春到不在意这些,自己回去做饭也要时间。
简单吃点继续干活。
夏天的晚上,八点才上了夜色。
李心梅跟妈妈一起做了好多菜。
做等天黑。
葛长春干了好长时间的活,中午那点东西,早已消化的没有影踪,饿的饥肠咕噜。
刚做上桌,看见一大盘红烧肉,馋的不行。
一般人家过年杀年猪才敢这么奢侈。
刚要提筷去夹肉,李妈妈到了一杯酒递给他,“葛木匠,今天给你强加的活,对不住啊,来,先喝杯酒,婶敬你。”
这话说的,葛木匠“腾”的一下站起来,“婶,这使不得,晚辈先敬您。”
他小抿一口,李妈妈竟然一杯抽了。
葛木匠尬在那里。
自己酒量一般,跟不起。
可是李妈妈一直望着他笑,意思很明白。
男人输给女人,多丑!
更何况在长辈面前,这点礼数还是要的。
硬着头皮一口闷。
一条火蛇瞬间串进腹中,烧得火辣辣一片。
葛长春剑眉颦起。
李心梅赶紧夹块红烧肉递到葛长春的碗里。
刚吃两口,李妈妈又给他酒杯满上。
“梅丫头,你咋一点不懂事呢?也不晓得给葛木匠敬个酒,他可是放下别人的活,先来给你做的。”
李心梅会意,忙端起酒杯,“长春哥,心梅谢谢你。”
一杯也抽了。
葛长春脑袋发懵,这母女两人也太厉害了吧。
无奈,只得跟随。
空腹喝酒,本就是大忌。
加上速度之快。
两杯下肚,葛长春后来吃的啥,喝的啥都没有印象……
半夜,葛长春感觉有东西在身边蹭。
让他睡得极不安稳。
手一伸。
竟是一个烫物。
迷糊中,他的唇上落下一片柔软。
软的他身心荡漾。
这个感觉让他想到颜小凤。
“凤。”
葛长春喃喃轻语。
身边的人猛地停住,可过一会,竟在他唇上狠狠咬下。
“凤……”
葛长春一个吃疼,忍不住叫道。
闭着眼,伸出手就去摸。
身上的人身体一阵战栗。
正期待进一步发展。
葛长春突然停住抚摸的大手。
手上的触觉让他感到不对。
前夜。
曾无数遍感受颜小凤丝滑般的肌肤,那种绵软细腻俨然已入百骸。
还有发间散出的馨香,让他醉的不能自已。
想那颜小凤每日闲的。
就喜欢研究各种香香,在自己身上涂啊抹的。
不香才怪!
其他女人,每天和汗水流的,早已皮糙肉厚,怎是颜小凤的对手。
“谁?”
葛长春猛地坐起身,酒醒了大半。
当他看清是李心梅时,顿时,火冒三丈。
“李心梅,你怎么在我床上?不知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