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听穆燕把话说完,心里阴笑,“想跑?”
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哪里还有放走的道理。
这下好了,每天都有玩的,再也不会下班后一个人孤独寂寞的过日子。
阴恻恻的看着惊慌失措的穆燕,嘴里蹦出两个字,“睡觉。”
反正今晚她也不会跑。
穆燕见严明让她留下,心里感激不尽。
自己落魄的时候,严明没有落井下石。
于是,将包裹放到凳子上,放心的躺到严明的身边。
这一夜,穆燕睡得很踏实。
终于可以躲避韩国林的折磨,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阵阵尿意将穆燕从睡梦中憋醒,她想起床上个厕所再睡。
动了一下手,好像被什么牵扯着,很不方便。
穆燕勉强睁开眼,去看看是什么缠着手。
这一看,刹那间,整个人犹如掉进万丈深渊。
她的双手已被麻绳牢牢绑着,拴在铁制的床头上。
“严明,严明。”
穆燕惊慌大喊。
“喊什么喊?再喊就把你的嘴封死。”
严明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悠闲的抽着烟。
他在等待猎物的醒来,看她恐惧的表现。
填补强烈的占有欲。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些满足感。
失去了名誉和地位,一度让他对生活的失去了信心。
现在,为了一日三餐,每天累的像狗一样,严明的心理早已变得畸形。
对于爱情,他早已不再去渴求,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再拥有。
颜美岚将是他心中的唯一。
也只有她才可以救赎自己的灵魂。
可惜,她已嫁人,这辈子不再奢望。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吧。
过一天等于两个半天。
“严明,你绑着我干吗?我害怕,快帮我解开。”
穆燕含泪望着严明,可怜巴巴的央求道。
“解开?解开你会听话吗?”
严明说完,眼睛瞟向桌子。
穆燕顺着他的眼神往前看,那里有一袋子黄瓜和胡萝卜。
是严明早上刚买回来,新鲜的。
穆燕的双眸顿时放大到极限,随即昏厥过去。
“哈哈哈……”
严明发出狂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开心过。
想着有次跟工友们去找乐,时间做长了一些,被那个臭三八催促快点,还嘲笑他没见过荤。
那种鄙夷的眼神,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扇她几个耳光子。
现在,终于实现不花钱就可以享受到快乐。
心里真他妈的爽。
使劲的吧了几口烟,然后,将烟蒂丢在地上,发狠似的死命的撵。
望着床上昏过去的穆燕,冷笑了两声,拿出胶布封住她的嘴,这才关门去上班。
韩国林晚上赌气出门后,大清早才回来。
他要带穆燕去医院检查。
打开门,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心里恼火。
装死就能逃避过去吗?
幼稚。
来到卧室,准备训斥穆燕,结果一看,床上竟然没有人。
屉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韩国林心里猛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袭来。
快步上前,翻开所有的抽屉,里面贵重物品一件不留,包括他买给穆燕的金银首饰。
韩国林强压住喷薄而出的怒火,大口的喘着粗气。
明白穆燕是席卷家里的一切,逃跑了。
怒起,一脚揣在床上,“夸嚓”一声,床板断裂,床上的被子应声坍陷落地。
“穆燕,你这个臭婊子,有本事别让我逮到你!”
韩国琳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穆燕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竟敢耍弄他,活腻了吧。
他对穆燕完全是有爱生恨。
结婚之前,对她是万般宠爱,千般呵护。
没想到,穆燕竟然恃宠而骄。
结婚当日,无视男人的尊严,公开挑战他的底线。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饶。
韩国林找到孟浪,将穆燕逃跑的事情告诉了他。
“孟哥,我想请几天假。”
“寻找穆燕?”
“嗯。”
“好,有什么需要说,将海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
“嗯,谢谢孟哥。”
韩国林走后,孟浪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几个小弟跟着他。
海城的酒店,招待所,火车站,汽车站,全都找了个遍,也不见穆燕的踪迹。
气得韩国林直骂娘,发誓掘地三尺也不放过她。
……
颜小凤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可是,心里仍然不放心葛长春。
人生地不熟的,一头拱进邓艳丽的公司,能行吗?
葛长春是跟她提过一耳朵,邓艳丽许诺给他的位置是产品部经理。
可是,她又不知道葛长春有什么能力,上来就给这个职位,让人不得不生疑。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看上了葛长春。
想到这里,颜小凤有些坐不住。
到手的幸福怎么能拱手让人。
她颜小凤看中的男人,也不是你邓艳丽要得起的。
随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前往艳丽家具厂。
葛长春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没有时间分心,他要自己尽快的成长。
在海城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以碾压孟浪的存在。
对木工有天赋的他,经过多日来深入的钻研,多功能家具的制作已经得心应手。
并且,又研制出新的款式。
新款一经推出,竟然被各大商场纷纷看中,预付款如雪花般飞到公司的账上。
邓艳丽笑的花枝乱颤,对葛长春更是爱慕不已。
本想拐个美男,一不留神挖个宝藏。
这几天,葛长春正在思考一个创意。
能不能把汽车的烤漆工艺嫁接到家具上,而不是简单的去刷漆。
他想开发出一系类黑色烤漆的那种家具。
这种颜色可是在挑战人们的审美观。
当时流行的家具颜色都带彩,红黄蓝绿。
黑色,很多人会认为它不吉利。
这种颜色要是进入商场,可以说是颠覆人们对传统颜色的认知。
葛长春经过细致分析,大胆预测,觉得可以一试。
认真思考后,正准备去邓艳丽那里汇报。
一抬头,颜小凤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
乌黑如丝缎的长发,配上剪裁合身的米色小西装,高雅、、端庄、美丽。
葛长春看直了眼。
这还是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小丫头吗?
还是那个娇喘求饶的小妖精吗?
明明是自己不敢亵渎的深谷白玉兰,不敢玷污的洁白高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