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城,费府。
费家家主费免,他很头疼,最近发生了点事。
因为这件事,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这件事再不解决,过些日子就是二十、三十了。
但是,费免没有办法。而且那知道,事情会越来越糟糕,到时候,定会满城风雨。整个费家,可能就要栽到自己手里了。
为了解决此事,费免已经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大量的家族钱财。
就连池园中,最为珍贵的几株药材,都拿了出来。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费免正忧心忡忡在堂院来回走着,此刻的他,无法安静下来,只能不停的走,不停的想,希望能够灵光一闪。 “老爷!”此时,管家走来,说道一声。
费免看向管家,这位管家在家族二十余年了,姓牙,大家都叫他牙老。
“牙老,怎么样了?那些大师愿来吗?”
费免取出池园最好的药材,打算作为邀约报酬,请大陈国内,那些首屈一指的人物。
牙老微微摇头,“那些大师,还没有消息。”
“ 哦……”费免应了一声,然后又问,“没有消息,那寻我何事?”
牙老言:“老爷,府外来了一群人,说是桐山派的祖师前来,要拜见老爷。”
“桐山派?”费免皱了皱眉。
这个门派,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一个掌门是第六楼巅峰的门派,算不得大门派。
费免自己本身就是一位第七楼入室境的大高手,对于这样门派,更是不上心。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请那位祖师入吧。”费免叹声一句。
内堂。
费免让人上好药茶,静坐等候。
不多时,看到牙老带着一位年轻气貌的男子走入。
费免有些懵,这是桐山派的祖师?
糊弄鬼呢!桐山派掌门木松子都白发花须,他们祖师怎么如此年轻!
“费家主,有礼了!”朱境空抱拳礼言。
费免起身,和煦笑道:“这位兄弟有礼了?”
接着又问:“我家管家说,您是桐山派祖师?不知是否真假?”
“对,我就是桐山派祖师,在下朱境空。”朱境空自信说道。
“额?”费免更懵了。
不过,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无所谓了。
桐山派这种小门派,怎么搞,是他们的事,现在自己家,说不定还不如他们。
“请!”费免伸手示意入座,然后落身下座。
“不知,朱兄弟来我费家,所为何事?若是采购药材,与我家管家说一声,他也通晓药材,更懂费家运作。”
朱境空笑言,“不是的,费家主误会了。我此次来,只为一事,我想借助你家池园一段时日。”
“额?啊?”费免再次懵了。
甚至以为自己听错。
一个个小小的桐山派竟然想借用我费家池园!我费家池园莫说借用,光是看,都不给外人看一眼!
费家能有今日,全靠这祖传的池园!
借给你一些时日?你想干嘛?
“哈哈……”费免笑言几声,“朱兄弟,你可真会说笑。”
“你这是先来说件不可能之事,然后再提真正所求,两相反差下,让我觉得合适,自然同意是吗?”
朱境空神情依旧那边恬然,“没有啊,我就是要借你家池园。”
笑颜下的费免,面色一沉,目露肃意。
“那无法助之!我费家池园,乃家族之秘,阁下请回吧!”费免直言道,神色已有不悦之意。
朱境空并不惊讶,对方如此之为,乃是常态。
“费家主,我不要白借。你可以提任意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完成!”朱境空自信道。
费免眉头一抖,面对朱境空这样的话,自然是不信的。
什么都能完成?这是人说的话吗?
桐山派怎么有这样的祖师?
是桐山派的吗?莫不是哪里来历不明的家伙?弄了桐山的令牌,到处糊弄。
好,喜欢满口胡言,那我就治治你!
费免眉宇一弯,和蔼笑说:“阁下说什么都能解决,我是不信的。除非,你能证明一下,通过了,我再和阁下详细谈谈。”
朱境空无所谓道:“家主随意。”
“还请跟我走一趟。”费免若有所意一笑。
府门外,宋曹、白凌等人正等候着祖师出来。
宋曹整个人是没底的,自家桐山派和费家一比,是完全不及的。如今祖师要去和费家谈什么,怕是要吃亏。
“咯吱!”一声,府门大开。
费免和朱境空从里走出。
“祖师!祖师!”桐山弟子激动上前喊道。
费免看着一群身着桐山服饰之人,真的喊朱境空祖师,依旧惊奇。
还真是祖师?
“嗒哒!”此时,一辆马车,早已备好,由那费府车夫驾来。
费免随即上车,且回头说一句,“阁下若想证明,随我走一趟。”
就这样,费家马车朝着某地缓缓行驶去。
朱境空无所谓,与众弟子说一声,“我有要事,你们可以一起去,也可找客栈等我。”
宋曹直接说道:“我们还是跟着祖师吧。”
朱境空点点头,那走吧。
顺着马车的轨迹,一路跟到了一处医馆药房。
医馆极大,如同一座宅邸。
此处医馆,正是费家在绿水城中最大产业。
费免从马车上下,回看而来朱境空等人。
“朱兄弟,随我来。”
朱境空看向白凌等人,一个眼神示意,暗示他们等候。接着,跟随费免进入医馆内。
踏步入内,立即感受到各种药材气味,令人莫名的心安。
除了药材,还有费家的医师大夫,伙计学徒,正在救治各种来看病的人。
朱境空笑问道:“费家主,是要我抓看病吗?”
费免神情已变得严肃,冷言一声,“阁下,待会就知。”
很快,从医馆大堂一直入内,走回廊之道,一直到了后院。
到达后院的时候,哀鸣之声,古怪的气味开始从屋子中传来。
朱境空眉头蹙动,明了一声,“不是看病,那就是解毒了。”
费免有些诧异,看出来了吗?“没错,正是解毒。”
“咯吱!”屋门推开,费免带着朱境空进入里面。
一眼望去,极为宽敞之地,间隔一丈距离,皆有病床,病榻之上躺着一个个中毒之人,且每一人之毒,都完全不同。
“家主!”“家主!”屋内的大夫医师,看到家主前来,心中激动。
费免关怀道:“诸位辛苦了,解毒了几人?”
在场医师大夫,面露神伤,微微摇头。
“诶……”费免感叹一声,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
“呼……”接着长吁一声,回看朱境空。
“你若想证明你,什么都能做到,那就随便解毒一人。丑话我说在前头,你若不解,就直说,不然你也身中剧毒,我费家可不一定能救你!”费免直言道。
朱境空诚然一笑,随便走向一个病榻。
脑海中,又回忆起过去。
解毒啊?这也是自己擅长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