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空之上,深色道袍气势巍然的紫虚山大长老,宗胄笑意颜颜的俯瞰着下方的东方竖。
东方竖挑战过无数西洲宗门,唯独没有挑战紫虚山。
自从水泷门一败,西洲剩下的大宗,便没有等来这位剑修的问剑。
“东方竖,为何不来我紫虚山问剑?可是怕了?”大长老宗胄沉声而笑。
艨艟战船上的修士,也纷纷意识到此事。
各有低语:“他哪敢啊?水泷门一败,差点命没了。”
“再厉害,不也是个散修。在山门大派面前,什么也不是。”
“说白了,只会欺软怕硬!”
……
东方竖神色不变,直言一声,“砍了你,之后我就去!”
“额?”紫虚山中宗胄神色一凝,“是吗?那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话音未落,大袖一挥,浩天巨掌,带着紫色灵息,虚影数百丈,覆灭一城之势,落向东方竖去。
东方竖目色一凛,紧握长剑,一身剑气如同潮水涌出,剑气流萤汇聚于长剑之上。
手中之剑,虽不是本命剑,但却也是一柄七级上品的神兵利器。
名曰“旭日”。
众所周知,旭日东升!
“剑一竖!斩!”
一道竖立的剑气,冲天而上,挥落之势,斩向那巨掌。
“倏!嘭——!”
轰声之声爆发,巨大的手掌至双指之间,竖立破开,灵息破碎。
那剑落剑气,如同漩涡流转,冲入虚影巨掌,搅乱灵息,破碎无双。
“轰隆!”
紫虚山大长老宗胄,神色一沉,心中一震。
这么厉害?难怪敢问剑西洲各宗。
不过,老夫修行数千年,一洲大宗长老,岂会败你!
“去!”宗胄手中不知何时,紧握一张符箓,符箓是呢雪白纸箓,以龙墨撰写,上有道则引动,品秩极高。
符箓飞出,冲涌而下。
“噗!”的一声,符箓燃尽,术法全开。
“嗷吼——!”
一条黑白墨龙,咆哮腾空,飞冲杀下,吞噬那东方竖而去。
这震撼的一幕,看得在场修士惊心。
那么墨龙凶势灵威有那飞升境的杀力,此等符箓,最低也是七级上品。
凭空多一伴兽帮手的符箓,最为珍贵,有钱也难买之。
“传闻紫虚山有一位八品符箓师,莫不是那位符箓师所绘?”虎丹宫宫主王雍抚须沉声,自我呢喃,分析来历。
谢明远和白皑上人看到这等手笔,着实惊讶羡慕。
惊讶于紫虚山的宗胄如此舍得,这怕是一战下来,不是他还了王雍的人情,而是王雍欠了他宗胄的人情。
至于羡慕,自然是此等杀伐符箓,一张符箓就比飞升境大能,此等境界,二人要么是费尽一生走到,要么此生都没机会走到。
“嗷吼——!”
墨龙咆哮,利爪凶牙,此刻已经杀到了东方竖的面前。
东方竖依旧没有一点惧色,紧握长剑,横剑一开,一剑斩出,“斩!”
剑气横贯长虹,化作数百丈大剑,斩向墨龙。
“铿——!”一声金铁般的大震响声,剑气冲击墨龙。
“嗷!”墨龙被这一剑斩击,攻势略微停下,但是凶势更加暴涨。
“嗷!”蜿蜒在空的身形,暴起的冲向东方竖。
东方竖剑遁飞虹,开始躲避墨龙的追击,身形影动,长剑劈斩,“铿!锵!铮!”
道道流萤剑斩,劈在墨色龙鳞上。
艨艟船上,千人修士看得傻眼。
这般颤抖凶戾,好生强悍,换作是自己,怕不是瞬间就被撕裂。
虎丹宫的王雍,神色凛然,看着那东方竖,巴不得其被大卸八块。一个散修,自以为是,能和自己一位七品炼丹师有交往那是福分,然而,竟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该死!
穹空之上的宗胄,神情愉悦一笑,低语一声,“此乃我紫虚山八品符箓师的心血绘制,岂有这么容易对付。”说着间,也准备下一次出手,掌心之中,汇聚灵息。
灵息流转紫色神异,神异之息化作一座小山,紧接着,天地之空,无数灵息化作千丝万缕飞入小山之内,一种浑厚沉重,隐隐而知。
“嗷吼!”墨龙咆哮,如同一只毛笔挥墨在空,飞活流动。
流动的穹空宣纸上,时不时的发出一声“铿锵!”响声,紧接着火星璀璨。
“嗷!”的一声,墨龙龙首,凶口之势,逼近了东方竖。
东方竖神色一沉,睛瞳瞪大。
“嘣!”的一声,巨龙一口咬噬这位剑客。
谢明远等人为之一惊,面露忧惧。
“剑一竖!”
“铿!倏——!”
墨龙的龙首一道剑光冲天,冲破龙头,“嗷……!”
伴随哀鸣吼叫之声,那道剑气化作数百丈之剑竖立斩落,直劈墨龙。
“嘭!”
一剑独落,一分为二。
“嗷……!”整条墨龙,从龙头开始,划破斩下,左右分开。
千丈之躯的墨色巨龙,灵息消散,身躯无存,如同未出现过一样,无影无踪。
剑修东方竖凌厉一身剑气,悬浮于空,遥望穹天。
艨艟战船上。
看到这惊天动地的凶猛一剑,这些宗门败给过东方竖的宗主门主更加畏惧。一个个惊诧,多年过去,此人怎么更强了!
那些身为剑修的修士,更是觉得可怕惭愧。同时剑修,剑心者,剑道剑术差距如此之大?难道,对方那种行事,才是剑修该走的剑道?
虎丹宫宫主王雍神色不悦,心中越发怀疑。
此前东方竖的意思,说他和自己两清,未能败敌。如今亲眼见他一战,强得可怕,这样强大,竟然无法败谢家和白皑老头,还有一个什么散修的。
这是假的吧!如此之强,剑术之高,真想还恩,不早就杀光了对方!
苍穹高处,一手托着灵息汇聚小山的桌宗胄,对于下方结局,并不意外。
强者最为明白强者的能耐。
“杀条符箓龙,算得了什么,来感受一下,我紫虚大岳之威。”
珍馐楼内。
朱境空一口饮尽海味鲜汤,“啊!”的一声,满足的放下汤碗,整个人慵懒往椅子一靠,很是悠哉。
眼睛扫视一眼桌上的菜肴,此前的满桌珍馐美味,此刻皆已是残羹冷炙。
朱境空很是满足拍了拍肚子,“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