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皇城外的密林中,三皇女周祈安站在一处高地上,俯瞰着远处的宫墙,她的眼中闪烁着野心与疯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母皇,您既然放弃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甘。
自从削藩之事开始,她就越发觉得自己被母皇边缘化,九月屡立大功,深得母皇器重,而自己却被派去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她不甘心,更不愿坐以待毙。
“殿下,”洪波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
周祈安转头看向洪波,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洪波,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些年,你在暗中为我谋划,如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洪波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殿下英明。此次削藩,朝廷兵力分散,正是我们起事的最佳时机。只要攻下皇宫,控制天子,这天下就是您的了。”
周祈安轻笑一声,目光中满是狂傲:
“母皇老了,早就该退位了。九月那个蠢货,以为削藩就能稳固朝廷,却不知这正给了我机会。”
洪波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指着上面的标记说道:
“殿下请看,这是皇宫的布防图。六皇女负责守卫皇宫,但她兵力有限,且分散在各处。我们只需从东门突入,直取正殿,便可一举控制皇上。”
周祈安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地图:“东门的守卫如何?”
“东门由六皇女的心腹把守,但我们已经买通了其中一名副将,她会为我们打开城门。”洪波低声说道,“此外,我们在宫中安插的内应也会在关键时刻制造混乱,分散六皇女的注意力。”
周祈安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洪波笑道:“殿下英明。只要我们控制住皇上和六皇女,十六皇女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周祈安冷笑一声:“周时彦?她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罢了。等她知道消息时,大局已定,她只能跪在我面前求饶。”
夜深人静,皇城内一片寂静。东门的守卫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一名守卫警觉地抬起头,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她的喉咙已被割断。
洪波带着一队精锐士兵,悄无声息地潜入东门。那名被买通的副将早已等候多时,见洪波到来,连忙打开城门。
“快,动作要快!”洪波低声下令,士兵们迅速涌入城中。
与此同时,周祈安率领另一队人马,从侧门突入。她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杀!一个不留!”她挥剑高喊,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皇宫内,六皇女周芙玥正在正殿外巡视,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喊杀声,她脸色一变,立刻下令:
“所有人,戒备!有叛军入侵!”
然而,为时已晚,洪波的士兵已经冲入正殿,将守卫杀得措手不及。
周芙玥试图组织抵抗,但叛军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她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
“周祈安,你疯了吗?!”周芙玥语气淡淡的,只是在拖延时间,“你这是谋反!”
周祈安冷笑一声:“谋反?这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母皇偏心,周时彦无能,这皇位,早该是我的了!”
皇宫内,周祈安站在正殿前,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长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长剑上倒映着侍卫们倒下的身影。
“周时彦那个蠢货还在削藩之战中僵持,殊不知回宫后会发现,这些都是给我打下的江山,哈哈哈哈哈!”周祈安大笑着,语气中满是讥讽。
就在这时,正殿的大门缓缓打开,皇上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惊慌,反而带着几分失望与痛心。
“为何要走到这一步?”皇上的声音平稳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哀伤,“我待你不薄,你怎会被野心蒙蔽至此?”
周祈安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怨愤:
“不薄?母皇,您可真是睁眼说瞎话!自从削藩之事开始,您便将我边缘化,所有的功劳都归了九月,我呢?只能去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您的偏爱,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微微摇头,眼中含着苦涩,目光却坚定:
“朝政乃关乎社稷稳定的大事,不是给你们姊妹争夺宠爱的玩具,朕是偏疼小十六,可你若头脑清楚,便该知道,这种溺爱从一开始就是剥夺了她夺嫡的机会,
“多说无益,若你真的能懂朕的苦心,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苦心?”周祈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您的苦心就是把我踩在脚下,把皇位拱手让给那些您偏爱的皇女?今日,这皇位我势在必得!母皇,您若现在退位,我还能留您一条性命,保您荣华富贵。”
皇上神色一凛,威严尽显:
“祈安,莫要执迷不悟!现在收手,我尚可念及母女之情,饶你不死。”
周祈安却只是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母皇,您就别逞强了。如今大部分兵力都被九月带去削藩,您拿什么来阻止我?这皇宫,很快就会是我的天下。”
就在周祈安得意忘形之时,皇帝摇了摇头,微微抬手,刹那间,比周祈安预料中多出数倍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她和她的叛军团团围住,让周祈安的脸色骤变,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