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做这一切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被夺舍了身体的灵魂又能去到哪里?
赵亮看到梦燕脸色不断变化,不安的说:“梦医生,怎么了?我老婆的情况很严重吗?”
梦燕貌似轻松的摇了摇头说:“也不算很严重,你先去陪着她,我去跟同事商量下,然后再开始治疗。”
赵亮猜测,她说的治疗就是造梦,根本不知道梦燕的意思是把那两个多余的灵魂赶走。
他是无神论者,在他的观念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解释,毕竟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
梦燕去找了胡丽,说了大概情况,胡丽这边还没说话,杨远黎就急急走过来说:“燕姐,小铡刀说它有办法把那两个灵魂给铡了。”
梦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疑这孩子也被夺舍了,要不然从他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杨远黎默默退后一步:“是它说的,不是我。”
他可是个四好青年,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想法呢?虽然世人对他不起,但是他还没恨到把人的灵魂铡掉的地步。
“好,这个办法不错,一个身体只能有一个灵魂,既然那两个是外来的,铡了他们!”梦燕一拍桌子,惊的胡丽不忿的看着她:反了反了,都在我面前拍桌子了,是不是我最近表现的太温和?
梦燕一脸赔笑着说:“胡姐,对不起,一时激动,忘了您还在这里呢。”
胡丽:“我不在这里,该去哪里?用完了就丢,是吗?”
梦燕:“胡姐,狐大仙,我错了!”
她不过拍了拍桌子,这狐大仙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难道更年期到了,妖也烦躁起来?
不该呀,她还没修出九尾,怎么会到了更年期?
梦燕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奇怪,胡丽忍不住拍了她一下:“行了,赶紧去吧,别在这表演变脸,烦死了!”
梦燕这才猜出原因,原来小铡刀抢了她的活,这大妖不高兴了!
“胡姐,其实我觉得,这活还是您来做比较保险,毕竟小铡刀刚来,业务不熟练,万一伤及无辜多不好!”
梦燕着急蛮荒的开始弥补,小铡刀和胡丽的实力,她还是更看好前者。
“小铡刀干这活上万年了,它如果能伤及无辜就回炉重造吧!”大妖丝毫不领情。
小铡刀在杨远黎口袋里翁鸣,迫切的为自己正名。
“燕姐,胡姐,小铡刀说它本名叫青芒,它不会伤及无辜的。”杨远黎不明就里,把小铡刀的话复述了一遍。
“青芒,它名字倒是好听又贴切。”梦燕嘀咕了一下。
那刀身上曾经泛起青光,可不就是青芒吗?
这边赵亮也在跟老婆做工作,说她最近带孩子太累了,他自己的事情已经谈完了,给她买个美梦调节一下心情,反正又不贵,他赚的钱就是给她花的等等。
陈慧慧看老公这么说也很感激,直接抱着老公亲了一口就去了造梦室。
做梦多好啊,只有陈慧慧睡着了,陷在美梦里,外来的才有机会夺舍不是?
所以,根本不用费多大功夫,陈慧慧身上的灵魂都很配合,表现的还相当的善解人意。
梦燕带着杨远黎也进了造梦室,这把青芒可是只听杨远黎的,如果他不在,这玩意儿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陈慧慧看到杨远黎进来,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梦燕装做没看到,按照流程给陈慧慧造梦,这陈慧慧最近还真是惨的不行,自从看了那个末世小说,人就恍恍惚惚,多半时间在空白中度过,也就相当于被关小黑屋。
一开始她噩梦连连,接下来感觉脑子里多了一团东西在控制着她的身体,而她自己只能傻傻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随着情况越来越糟又来了一个东西,她醒来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两个东西同时在争取她身体的控制权。
有时候醒来她发现那东西在揍她的娃,有时候又发现那东西抱着她的娃哭,她感觉自己既无能为力,又很不甘心。
忽然前天晚上开始她醒来的时间长了一些,她不知道那时候梦燕他们烧掉了茅屋里的那本书,还破坏了茅屋下面的阵法。
她只知道上天给了她机会让她可以寻求帮助,能帮助她的也就只有自己朝夕相伴的老公,所以她拼尽全力给老公托梦来救她,再不救她,她就要消失了。
偏偏老公一直半信半疑没有给她明确答复,她就一遍又一遍的托梦。往日里那么骄傲自负的女人,现在却只能用这么低姿态跟老公哭诉。
看着陈慧慧的身体入睡,梦燕给杨远黎使了个眼色,对方从口袋里拿出青芒。
迷你小铡刀瞬间从婴儿手掌大小变成成人手臂的长度,它浑身闪动着青光,徐徐靠近正在睡梦中的陈慧慧。
到了陈慧慧身边,刀身扬起身上青光涌动的越来越快,陈慧慧现在明明在美梦中,但脸上却呈现出恐怖的神态,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在身边。
忽然从她父母出现两团白色雾气,快速的逃窜,青芒抢先一步堵住它们的逃窜路线“咔嚓”就看了下去,一团白雾“啊”的尖叫一声就消散了。
另一团白雾避无可避,似乎它跑到哪里,那把刀就在它前面等着,只要它一个不慎就会烟消云散。
“饶命啊,大仙饶命!只要放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真的只是想找个身体,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团东西居然带了哭腔,听起来就是陈慧慧的声音。
梦燕说:“小黎你让青芒等一下,我问问这东西哪来的。”
杨远黎给青芒示意不要真的杀了它,等问完话再说。
那小铡刀竟然真的没有再赶尽杀绝,只围着它进行恐吓。
“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问你答,回答的好,有可能会放过你…”
梦燕满脸威严,冷冷的说。
“好的,好的,大仙请问!”那白雾颤抖着说。
“你叫什么,你是怎么附到陈慧慧身上的?”
“嗯,我想想,这个问题好难,我想不起来我叫什么了,只记得我死的时候这里的人还在打仗,不像现在这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