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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简直无语。

“您就这么盼着我嫁不出去?”

只有她不要李少珩的份,李少珩敢不要她,看她怎么抽他。

赵益笑了笑:“爹跟你开玩笑呢,刚出锅的蟹粉鱼圆,快尝尝。”

他舀了小半碗丸子汤递到阿庆面前。

阿庆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汤,味道确实鲜美。

自住进宫里后,家里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好。

菜量跟以前的差不多,菜式却精致了不少。

就这一道蟹粉鱼圆,就需要二十多道工序。

用阿庆的话说就是劳民又伤财,但是她爹和娘都喜欢吃,想到爹每天处理政务那么辛苦,吃一道蟹粉鱼圆好像也不打紧。

“爹,我的好朋友走了。”

“哪个朋友?”赵益一时没反应过来,脑海里搜索跟阿庆交好的人,也没想到有谁离开了。

阿庆:“只有我能看到的那个朋友。”

赵益:系统?

阿庆沮丧道:“她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能再陪我了。”

从阿庆记事起,蛋蛋都一直陪在她身边,阿庆都已经习惯了。

她忽然走了,阿庆一时难以接受。

赵益以为阿庆的金手指系统是一辈子绑定的呢,没想到还能解约。

所以那系统附身在阿庆身上,是带有任务的?

赵益很好奇系统的任务是什么,对阿庆有没有影响,系统离开后之前带给阿庆的那些便利,比如金疮药,大力花瓣是不是都没有了?

他关注这些,不过显然现在女儿的情绪最重要。

他想了想道:“阿庆,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没有谁能由始至终一直陪着你,就是爹和娘都不能,你都这么大了,要习惯。”

阿庆心情更丧了:“您这是在安慰我吗。”

一点效果都没有。

“人与人之间都是一段一段的,你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朋友,就像你小时候跟步家姑娘交好,后来跟着爹出去打仗之后,又有其他交好的朋友一样。她能从小陪你到大,你已经很幸运了。”

阿庆心里嘀咕,蛋蛋可不是人。

“你要还觉得烦闷,爹叫李家小子过来陪你。”

阿庆:“算了吧,他忙着呢。”

新朝刚建立,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李少珩在大哥手下做事,如今正忙着呢。

阿庆不想打搅他。

“爹叫钦天监给你算一算成亲的日子吧。”

“爹同意我嫁人了?”阿庆脸色由阴转晴,嘴角压都压不住。

赵益:“......”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也罢,女儿的金手指没了,有个知心的人陪着也不错。

李家小子瞧着对阿庆还挺上心,每次差事办得好或是立功了都到他面前提婚期,都求他好几次了。

既然早晚都要成婚,那就尽早提上日程吧。

赵益没好气道:“爹还能教你留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不成。”

阿庆笑嘻嘻给他捋毛,“怎么会,爹对我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

“对了,你朋友可有说她的任务是什么?她离开了,送你的那些东西怎么处理的?”

阿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有些东西她收走了,有些还留着。”

像隐身衣这种,蛋蛋就收走了,软金甲倒是还在。

赵益也没细问,他比较关心空间的问题。

“以后还能藏东西吗?”

阿庆摇头,“不行了,藏东西的大房间没了。”

赵益点头:“就算没这些东西也不要紧,你朋友已经帮了咱们大忙了。”

单是那一袋又一袋的大力花瓣,就给他培养了无数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将士,更别提止血效果奇佳的金疮药了。

那些各式高产的种子,不仅大大提高西北大赋税,还救活无数在温饱边缘徘徊的农民。

给阿庆的空间也为他提供了太多便利,与其说是阿庆的金手指,不如说是给他们赵家开挂。

他知道阿庆一路的成长也并没有过多依赖那个系统,她在武学上的成就实实在在,一手好字也是她自己刻苦练习出来的,所以系统离开了,赵益并未有太多的惋惜。

阿庆嗯了一声。

跟他爹倾诉一番,心里舒服多了。

“以后你朋友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就当它从来没有出现过,就是李家小子那里也要守口如瓶。”

虽然他如今已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但也有顾不到的地方。

人心难测,万一被人察觉到异样,阿庆就遭殃了。

“我知道了。”

阿庆心中有数。

承恩侯府宴请客人那天,阿庆和哥哥嫂嫂们都去了。

大嫂快生了,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就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过来。

花小舅和妻子孙氏站在门口迎接。

孙神医曾经为他医治过,因他是天生的且年月已久,并不能完全治愈。

虽未完全根治,但也比从前好了太多,只要不是快速跑动,与常人无异。

花小舅生得花容月貌,如今又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只站在门口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冯氏与有荣焉,高高扬起她略显刻薄的下巴。

阿庆他们兄妹几人到时,门口黑压压跪倒一片。

大哥赵湛上前扶起花小舅,众人簇拥着他们进去。

花泽泽也带着丈夫女儿回门贺喜。

孙氏安排她照顾阿庆和几个嫂嫂们。

都是相熟之人,说话聊天倒也自在。

宴席还未开始,女眷三三两两聚到一处聊天。

阿庆吃着点心喝着茶,听嫂嫂们跟花泽泽聊起育儿经。

说的都是些养小孩的事情,阿庆听了一会儿就犯困。

有共同的经历比较容易有话题,阿庆还是个未婚未孕的大姑娘,听她们说这些就无趣了。

花泽泽瞧她困顿的模样,笑说道:“去我院子里休息吧,等会儿开宴了我来叫你。”

她虽然早就出嫁了,这座宅子也是到东都后才购置的,但花小舅还是为这个宝贝女儿留了院子,以便她回娘家时有地方休息。

承恩侯府人丁稀薄,宅子又大,孙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反对。

阿庆笑着起身:“也好。”

花泽泽要送她过去,阿庆拒绝了。

“叫个丫头带我过去就行了,你在这儿陪嫂嫂们说话吧。”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花泽泽只好叫了贴身丫鬟带阿庆过去。

承恩侯府不算特别大,阿庆跟着丫鬟穿过抄手游廊,往垂花门过去,就到了花泽泽的闺房。

看着里面的布置,就知道花小舅是用了心的。

小表妹这日子确实过得不错,虽然不得舅母喜欢,但小舅舅对她很好。

天儿一热人就容易犯困,阿庆躺在软榻上,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一阵极低的闹腾声将她吵醒。

她抬眼朝外间看去,喜鹊正垂头看书守在门口。

“我睡多久了,前头开宴了吗?”

喜鹊上前回话,“公主,这才两刻钟都不到呢。”

午睡本来眯一会儿就行了,阿庆现在也不困了。

“都怪昨天晚上没睡好,搞得白日里都没精神。”

昨夜她肠胃不舒服,接连跑了无数次恭房,晚上都没怎么睡过。

喜鹊:“公主若是不舒服,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公主身份尊贵,就是先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阿庆:“来都来了,用完饭再回去吧。”

小舅舅和表妹人好,这里又算是娘的娘家,她得把面子做足了。

“你刚才没听到外面吵闹声吗?”

阿庆问道。

喜鹊摇头,“没有呀,姑娘是不是听错了?”

阿庆耳目比寻常人聪敏许多,喜鹊没听到也正常。

她也没做多想。

简单收拾了下,主仆起身去前院。

路过一偏僻的无人小院时,阿庆听到一阵呜咽声,还有几道熟悉的怒骂。

骂人的声音阿庆听得出来,正是她的舅母孙氏。

小舅母不在前院儿招呼客人,到这里做什么?

孙氏低声骂了几句,叫人锁了屋子,就带着人走了。

阿庆主仆从墙后走出来,“舅母刚才在骂谁?”

阿庆蹙起眉头,什么人值当舅母在今天这样大好的日子发脾气?

她好奇进了小院,侧边的小屋已经被一把大铁锁从外面锁上了。

孙氏也没留人在这里守着,估计是觉得门都锁上了里面的人跑不出来吧。

寻常人也不会到这后院来。

“你听听。”里面还有人在挣扎呢。

喜鹊狐疑:“别不是犯了错的奴仆吧?”

都进来了,阿庆自然得去看一看。

这窗户都是纸糊的,轻轻一按就能戳出一个洞来。

她睁一只眼眯一只眼朝纸洞里看去。

里面是三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成年人,两男一女,年纪都挺大了,一个个嘴里被塞满了破布。

他们熟悉又陌生,阿庆一时也想不起来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