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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朔的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炸得花氏脑袋嗡嗡作响。

她嗫嚅着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赵朔拔高了声音,“娘,儿子说了要纳侧妃,您怎么不说话?”

花氏将手中盘着的珠串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她面如寒霜盯着赵朔:“你再给我说一遍。”

赵朔见她这般肃然,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自从孩子们大了之后,花氏甚少教训过他们,像这般严肃的样子也极其少见。

不过想到事情美人泫然欲泣殷切期盼的目光,赵朔豁出去了。

“我要纳同僚翁大使的胞妹翁姑娘为侧妃,娘,希望您能帮儿子操持亲事。”

这下花氏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目光扫了一圈,定在插在白玉浮雕花瓶里的桂花枝上。

她起身抄起桂花枝,就往赵朔身上打去。

“你个没心没肺的兔崽子!伏氏刚怀孕你就想纳妾,没有女人你活不下去了是不是?干啥啥不行,闯祸勾搭你排头名,安分点过你的闲散日子不行吗,偏生在这节骨眼闹,你真是气死我了.....”

花氏便打边骂,夏日穿得本来就薄,桂枝抽在赵朔薄薄的罗纱身上,疼得他直抽冷气。

他也不敢闪躲,只能抱着脑袋嗷嗷叫唤。

“娘,娘别打了!我真不知道伏氏怀孕了,别打了.....”

花氏停下动作,扔掉手里的桂枝,用帕子擦了擦手。

“你不知道?派去通知你的人你没见到?”

“没有,儿子根本不知道伏氏怀孕的消息。”

花氏坐回椅子上,仰头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天热打人就是容易出汗。

“现在你知道了,还要纳侧妃吗?”

赵朔垂下了头,脸色有些难看,“要纳。”

花氏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估计早就跟别人好上了。

她定定看着赵朔,“说吧,为什么?”

赵朔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他磨磨蹭蹭小声道:

“前段时间,儿子到同僚翁大使家喝酒,酒后乱性不小心睡了翁大使的妹妹。翁姑娘已经怀孕月余。娘,我是男人,既然毁了翁姑娘的清白,我就要对她负责。”

既然已经毁了人家清白,他就必须负责,再则翁姑娘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想给对方一个侧妃之位。

花氏暗道果然如她所想那般,自家儿子早就跟人有了首尾。

只是她没想到连孩子都弄出来了。

她这会儿也平静下来,“酒后失性毁了人姑娘的清白?呵,你确定不是被别人算计的?”

这么多年,花氏又不是不懂。

后院那些腌臜事儿看多了,她怎么可能相信赵朔的措辞。

她估摸着别人可能早就把他算计进去了。

赵朔虽然在礼部领的是个六品的闲差,但他可是皇帝的儿子,正正经经的亲王爵位。

别说侧妃了,即使朔王府的一个侍妾位置,也有的是人争抢。

毕竟跟皇家搭上关系,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运气好再生个一儿半女,后半辈子更不用愁了。

看看,那位翁姑娘无媒苟合怀了孕,这傻儿子就巴巴送上侧妃之位。

侧妃的名字是要上皇家玉牒的,别说礼部一个不入流的大使之位,就是出身礼部正五品郎中之家的姑娘,都不一定有资格入王府为侧妃。

“娘,翁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心地善良恪守礼制,是儿子失礼强迫了她。”

花氏不想再听说这些,睡都睡过了,他要纳就纳吧。

“无媒苟合,有违淑贤,这位翁不堪为侧妃之位,三个月后抬进府,给了侍妾的位份吧。”

赵朔:“娘,三个月婉仪的肚子都大了!”

婉仪就是那翁姑娘的名字。

瞧瞧,都亲亲热热叫上人家姑娘的名字了。

花氏哪管他什么意见。

她冷声道:“既不是在你府中怀上的,谁能保证是你的种,你就对自己这么自信?就算是在稻香村,我也不容赵家血脉有混淆的风险。”

“方妈妈,派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到翁家去,给那翁姑娘灌一碗堕胎药。”

赵朔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脸色涨得通红。

他呐呐道:“娘,到底是儿子的孩子,翁家应该不会做出混淆皇家血脉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花氏:“我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再说,她也不缺孙子孙女。

几个儿媳都还很年轻,孙子孙女她以后多得是。

方妈妈得令出去,刚好碰到站在门外的伏氏母女和阿庆。

三人站在门口,也不知听去了多少,不过看样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只看到伏氏脸色有些苍白,檀姐儿被阿庆抱在怀里,小脸偎在阿庆的脖颈处。

方妈妈给三人行了礼,匆匆离去。

赵朔看到伏氏,面色尴尬唤了一声“冬雅”。

伏氏给花氏和赵朔行礼,花氏赶忙叫人将她扶起来。

“你有身孕了,应该多注意身子,不必再行那些虚礼。”

伏氏勉强笑了笑,“母后,礼不可废。”

叫人看了座,花氏当着夫妻二人的面对伏氏道:“你是朔王府的女主人,谁都越不过你去。”

见伏冬雅这般虚弱苍白的样子,赵朔心里也有些愧疚。

他伸手握住了伏冬雅,不过伏冬雅不着痕迹地抽开了手。

许是急着向伏冬雅解释,赵朔起身要走。

“娘,我带冬雅和檀姐儿回去了。”

花氏也不留他们了,“嗯,回去好好安胎,一切当以自己和孩子为先。”

这话是说给伏冬雅听的。

慈宁宫来人禀报的时候,也将太医的话原封不动说给花氏听。

花氏自然知道伏冬雅忧思过度的事情。

伏氏垂头应了声是。

花氏不想看到赵朔那张烦人的脸,遂直接开口,“行了,回吧。”

一家三口走远了,阿庆才靠过来问道:“娘,二哥让人怀孕了?”

她可听到娘吩咐方妈妈叫人去给姓翁的姑娘灌堕胎药。

二哥真是不成体统,竟然叫未婚的大姑娘怀孕。

这放以前那不是无媒苟合吗,被人发现那可是要浸猪笼沉塘的。

花氏头疼道:“可不是,说什么同僚的妹妹,到别人家喝酒醉了睡上的。娘想派人查一查这姑娘的底细,你替娘去办吧。”

后院这些脏事儿,也叫阿庆知晓一些。

虽然阿庆贵为公主,驸马也没资格纳妾,但以后阿庆有了子女,子女婚配也该注意一些。

别被一些心比天高不长眼的人算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