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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白循着爆炸声冲出门外,果然就看到很多人不断地往外跑,手里都抄着家伙,气势汹汹地要把入侵者打成筛子。

这是南总的重要基地,不允许有任何差池,若有,喂狗!

之前就有不知死活的闯进这里,不但被枪杀,连看守的人也一并发落了,扔进了园区后面一片丛林,给狗当零食。

“你不能出去。”

林言知一把将夜非白拉了回去,顺手关上门,身体抵着门板说道:“这么大的声音肯定会惊动南宫雪,说不定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一出去,南宫雪的人就会拿你作要挟,这样想救你的人不但救不了你,还会把他们也连累。”

夜非白不想理她,真要闯出去,他自有办法。南宫雪底下有他的人,会帮他掩护的。

可林言知并不知道这些,一味地挡在门口,夜非白失了耐心,低声吼道:“让开!”

“我不让,就算你再有把握,我也不让。”他已经被打了药,或许脑子里已经有计划怎么逃跑,可力气也跟不上。林言知这两天呆在仓库,多少也听到些关于南宫雪的残暴,对于叛逃者,那是杀人都不眨眼的。

她不会让夜非白冒一丁点的危险,“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今天来就是来帮你的。”

在看过后面那片丛林里的白骨,她就后悔走上南宫雪这条贼船:“我听说这里的仓库都有地下室,它们都是相通的,南宫雪一些重要的货都藏在地下室里,至于怎么去这地下室,每个房间都有按扭,你找找,我出去引开他们。”

夜非白半信半疑。

“我走了。”林言知没时间取得他信任了,最后看了眼夜非白,压下心里的悔意和不舍,拉开门再也不犹豫地跑了出去。她爱这个男人,爱到骨子里,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从来都对她冷冰冰,即使昨天才朝她恶语相向,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走进他心里。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夜非白不喜欢被利用,不喜欢背叛,而她两者都占了,想要进他的心,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但愿,她能够成功,哪怕以这条命为代价。

谁让她一开始就错了呢!

她这一走,夜非白似乎也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冲到门口喊了一声“林言知”。

还没跑远的林言知听到了,却头也没回,只是嘴角却露出一抹笑,这一刻所有不甘都放下了,所有期盼也似乎有了答案。

那么这条命豁得也值了。

“奇怪,阿夜怎么还没出来?”角落里的江书逸等得不耐烦,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浓烟中那抹熟悉的身影,不惜冒险爬到没有多少叶子遮挡的树上。

跟个长颈鹿似的伸长脖子望了会儿才下来。一落地,就拍着手问夜东:“会不会信号给得还不够,阿夜不知道是我们?”

夜东清点包里的炸\\药:“每人带了五包,刚刚响了四下,还是连响的,少爷不可能猜不到是我们。”

“那谁知道,万一你家少爷被人嗝屁了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程姎和夜东立即抬着眼睛瞪过来,跟刀片似的刮在江书逸脸上。江书逸自知口误,抬手打了下两下嘴:“说错了,别介意。”

夜东这才把视线收回去,捡起地上的东西:“再等一等,说不定少爷有别的计划。”

“不能等了,这么大动静,南宫雪肯定会带人来清场。”江书逸脸色严肃起来,没办法,南宫雪那个老妖婆就不是个让人轻视的人物,“我们得赶在她来之前把人救出来,至少要跟阿夜汇合上。”

“我同意江律师的意见。”程姎早就等不及了,“夜东,你和我这两张脸混进去很容易,那我们就打头阵。”

“好。”

“江律师,你做外援。”

“不是,怎么说半天,我还是不能进去啊!”江书逸可不干,趁夜东不防,伸手一抓,就把夜东那张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贴在自己脸上,虽然没有第一次使用那么服帖,但夜黑风高足以掩人耳目了,更何况眼下里面这个场面还这么混乱。

“夜东,你外援,我陪你家少夫人进去。”

夜东无语的很,不过人皮面具已经从他脸上撕下来了,再撕一次,怕是要报废,只能作罢,“那你可要保护好我们少夫人。”

她要有差池,少爷会扒了他的皮。

“放心,少一根头发都算我的。”

江书逸拍着胸脯作保证,随即拉着程姎往大门那边跑去,爆炸声响到第五声的时候,园区的大门就打开了,里面的人一窝蜂地跑出来,有提水救火的,也有找放火的,因为这一声声轰鸣,园区内有一半仓库烧起来了。

夜东看着步伐风风火火的江书逸,眉头皱得死紧,就这样还指望他保护少夫人,是不是草率了?

而与此同时,苏默尧和季安玥以及后面赶来的梁少珩、宫舜也来了这片园区。只不过因为地方太大,没有找到确切的位置,但爆炸声给了提醒,所以就顺利摸到了南宫雪名下的仓库。

看着里面的熊熊烈火,还有不停地“砰砰”轰鸣,季安玥不止一次拿眼神“问候”梁少珩。

这响声分明是炸到了不该炸到的东西,如此凶险的地方,她实在想不通梁少珩为什么要带宫舜来。

“别看我,是宫舜自己要来的。”梁少珩觉得冤枉,偏宫舜一再交待不许他把真实原因说出来,不过季安玥对他敌意这么大,再不说,他怕没死在南宫雪手里,最后倒在友军手下,“宫舜一听说你在t国,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

“靠,小舜长大了啊!”苏默尧立马接腔,露出一脸姨妈式欣慰的笑,“知道担心人了啊!”

宫舜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打趣,神情淡定地看着季安玥为自己解释:“我不止会拿笔杆子,枪杆子也照样握得好。”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还可以保护你。

可惜,这言下之意季安玥没听明白,反而关注的重点是宫舜竟没有否认梁少珩说的话,这是不是说明,说明……

哎呀,脸都红了。

幸好外面这火烧得大,脸红他们也察觉不到,否则会被苏默尧这货笑死。

“走吧。”季安玥轻轻咳了咳,掩饰内心的不自然神情专注地投入园区那片染红半边天的火焰当中。

半个小时后,南宫雪的座驾出现在园区门口。

同行的还有她的心腹红姐以及从各处调来的保镖和打手。

保镖是自己的人,打手是镰哥那儿错来的。

看着这冲天的巨火,以及扑在脸上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南宫雪那张精致的脸都扭曲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进去救火啊!”

里面是她所有的心血,别的也就算了,那批新到的面粉,还有几批军火若被这把火烧成灰烬,赔钱是小事,惹得军方关注她也有办法斡旋,就怕这一番折腾下来,客户以为她贪墨这几批货而故意演的这场戏,从而与道上的人一起对她下特杀令,那就麻烦了。

可夜非白怎么会让她如愿呢。

特杀令一下,她左不过就是搭上这条没几十个年头活的老命,他要的,是让她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望着铁窗外面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深知少爷目的的夜东自然要帮少爷达成这个心愿了。

所以炸的地方都是挑着来的,不能炸到地底下太深的地方,但又刚好把它们一个个都暴露出来,这需要技巧,刚好这些技巧夜东早八百年前就掌握了。

另外一角落。

夜南夜北趁乱跑了出来,换了对方的衣服,混在人群当中竟也没有被认出来。他们一会儿看着身后这片熊熊大火,一会儿看看南宫雪站在火前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淡声道:“这么大动静,不能只引来了南宫雪吧!”

夜南接话:“我给他们打电话。”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就是t国最高警\\署,而且还是一贯看不上南宫雪作派的那一派。

除了他们,夜南还启动一早就安排好的无人机,把这片园区全部拍了下来。炸了几声,终于把地下室炸开几个洞,不该暴露的东西此刻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到。

几台无人机同时启动,深入火焰把这些全部拍了进去,虽然最后这些无人机都在炙火中报废,但换来了他们想要的照片,也值了。

夜南打完电话,把这些照片发给属下。一番操作后,一篇关于“某园区意外着火,搜出一大批面粉和军火”的新闻铺天盖地的占据整个网络。

它像另一枚炸\\弹,把t国准备入睡的人们全都炸得爬起来了。

有人声讨,南宫雪是不是要某国派来的奸细,私藏这么大一批武器,是打算灭他们国当王?

还有人质疑,这么多东西从别的地方运进来要经过海\\关,经过层层检查,上面是怎么做到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的?

各种言论,直击命门。

上面的人看到这新闻惊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同流合污的一个个都坐不住了,一早就想拉南宫雪下马的就更坐不住了,这时候不管是真心想为民除害的,还是急着划清关系将功赎罪的都揣着银铐子匆匆忙忙地前往那片被火势吞没的园区。

“我就知道是你。”南宫雪一直站在院子里等,等火灭,等纵火的人自动跑出来,死在她手里。她没白等,到底还是把夜非白给等出来了。

“当然是我。”这个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想南宫雪一败涂地。

“你以为你一把火烧了这里,我就玩完了?”

“当然没有。”该来的人还没到呢,不过也快了,因为夜非白已经听到警笛声了。

南宫雪这时候也听到了,脸色阴沉沉的,像是要杀人,不过很快她就笑了:“他们来了也没用,他们跟我是一伙的。”

“我知道,但我觉得他们这次会反水。”夜非白没有手机,他进到这里手机就被没收了,但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因为他在地下室看到了无人机的残骸。

这话落下没多久,警\\车陆陆续续就到了,来了有十几辆,下来的人更多,有南宫雪认识的,也有她不熟悉的,而不管之前拿了她多少好处,现在都和不熟悉的站在同一个阵线,拿枪指着她。

领头的举起逮捕令和手铐:“南宫雪,你涉嫌贩d卖毒\\品和军火,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南宫雪眼睛眯了又眯,盯着这个领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的盟友,今天就成敌人了,说要抓她归案。

“南总,今晚的事举国关注,我也是没办法。”领头的有点心虚,向她走进掏出手机把来不及合上的网页给她看了眼,最后压低声音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南宫雪这才知道,夜非白做这一切并不是偷偷进行,而是以全程直播的方式。

怪不得夜非白刚才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原来备了这一手。

“还有一个消息没告诉你,阮旻晏可能已经死了。”

南宫雪的瞳孔又是一个猛缩:“你说什么?”

“他误喝了一种药水。”

什么叫误喝,肯定是在对付夜非白的时候,反被夜非白算计了。

“那个蠢货,一直就是这么蠢。”斗了那么多次,从来就没赢过,没赢也就算了,还偏偏不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把命都给填上了。

南宫雪一口一个蠢货的骂着,可眼里却渗出两行泪,她再看不上这个儿子,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死了又怎会不心痛。

她放任他,以一种散养的方式任他长大,甚至有时候还恶意打压嘲讽,其实就是想让他化压力为动力,把夜非白比下去。

只有比夜非白强了,夜家这些产业,他才有能力守得住。

不然给他了,他也拿不久啊!

“他死了,你也死吧,给他去陪葬!”南宫雪一把抢过旁边那名举着逮捕令的警\\察手中的枪,朝着夜非白面门连扣扳机。

“夜非白!”

……

三个月后。

替夜非白挡子\\弹的程姎终于苏醒过来,那几枪全打在她的后背,有一颗差点贯穿她的心脏,也正是因为这么凶险,手术过后的程姎昏迷了三个月才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床前暴瘦好几圈的夜非白,还有她的师叔江沛,以及总爱跟在她身后叫她姎姎姐的晚柠。

“哟,江二叔,你这时间算得挺准啊!”

程姎还来不及说话,就见苏默尧双手插着口袋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梁少珩他们。

江晚柠解释:“我二叔昨天给你把脉,说你最迟今天就会醒了,没想到你真醒了。姎姎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姎摇头,她现在全身都躺麻了,根本感觉不到哪里舒服哪里不舒服。

“老夜担心你一直睡下去,手术第二天就把江二叔叫来,让他天天给你把脉,但凡江二叔摸着你脉皱一下眉,老夜就得提心吊胆老半天。”苏默尧在一边继续打趣。

这话一点也不夸张,梁少珩他们都觉得老夜这阵子魔怔了,只要江沛嘴里蹦出个“不”字,夜非白就恨不得把南宫雪的骨灰从坟里挖出来再烧一次。

“你还好吗?”程姎想摸摸夜非白的脸,可惜手没力气,还是夜非白抓着她才摸上的。

这脸瘦得只剩骨头了,摸着都咯手,胡子也没刮,扎皮肤,眼睛里的红血丝就不用说了,多的跟蜘蛛网似的。

“挺好的。”夜非白道,“你受伤之后,南宫雪就被警\\方迅速控制住了,她手底下的人都被抓了,判死刑的无期的都有,跟她合作的青竹帮老大也伏法了……”

“南宫雪已经死了。”后面的江书逸觉得阿夜话多还说不到重点,迫不及待地插了句,“本来是秋后问斩,你家借大\\使馆向他们施了压,没一个月就崩了脑袋。”

本来原计划是让南宫雪把牢底坐穿,她一辈子都在权势的顶峰,去坐牢成为囚犯,这落差肯定会把她逼疯。可是程姎倒在夜非白怀里那一刻,他就改主意了,他要南宫雪死,立刻死,马上死。

“我问的是你的胃。”程姎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夜非白有胃癌,还是中期。

这三个月要是没治疗,不知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胃也没事,秦川说他国外的导师研究出一种特效药,专治这个,我已经在吃了,这几个月胃痛都没有发作过。”

“是吗?”

“不骗你。”

“那就好。”

程姎松了口气,转头望着窗外,京都城的雪已经融化了,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洒进屋里,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眯了片刻才适应。

这时,耳边传来几声鸟叫,是喜鹊的声音。

听说喜鹊一般不叫,叫了都是来报喜的,所以是有好事要发生了吗?

正想着,指尖一凉,她扭头看去,夜非白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顺着她无名指的指尖往下套:“我曾在心里发誓,只要你一醒,立即跟你求婚,姎姎,嫁给我好吗?”

旁边的人准备起哄,手势都起来了,可惜程姎没给他们机会,立即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