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出水潭的青色圆珠,嗖的一声速度极快的往北飞去。
它竟避开了已至混元圣境巅峰的顾行之束缚。
顾行之略有惊讶,兴致顿生,闪身追赶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青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他一路北追,抵达北部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失去了青珠踪影。
顾行之未落下,他浮于峰前,眉头微蹙,目光扫视。
忽的,白雪皑皑的山峰开始晃动。
震的其上覆盖的白雪轰隆隆下滑,化作了雪崩。
轰隆隆——
浮空的顾行之目光紧盯,眉头蹙的更紧了些,未有所行动。
血崩持续了好一会,直至整个山峰顶端已失白雪,露出本来面目。
轰隆隆动静停下,顾行之这才落下身去,进入了已露本来面目的峰山顶端。
他踏步其内,目扫周遭,感知外放,查探着周遭方方面面,誓要寻得青珠的踪影。
终于,他于蚀骨寒凉的山峰背部感知到了一丝猫腻。
闪身落于猫腻处,他目光紧盯一处凹陷,而后嗤笑了一声。
他举手一挥,一道青光嗖的一声自掌中窜出,落在了凹陷处。
砰——
凹陷处晃动了片刻,一道黑色旋涡缓缓而现,其上罡风呼呼,虚空法则之力四窜,逆时针转动着。
顾行之毫不顾忌的闪身进入了旋涡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出现在一处鸟语花香的秘境之中。
目视周遭,感知外放,他于西部犄角感知到了一丝修者的气息。
不带迟疑,他闪身而至。
眼前一栋古色古香的小院,院内种满了香气扑鼻的各色花朵。
修者之气乃是从花圃后头的楼阁传出来的。
顾行之闪身落于楼阁门口,正欲举手敲门,门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
蹙了蹙眉,顾行之迈步而进,一层无人,他登阶梯上了二楼。
在二楼他发现了那颗青珠,好似正在等他,上下浮动着。
待顾行之迈步,它亦是移动,于前方带路。
并未伸手取下青珠,顾行之跟着青珠踏着楼板七拐八弯来到犄角一处屋子。
嗖的一声,青珠窜入了屋内。
不久,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顾行之并无顾忌,直接踏步进入了屋内。
屋子里,一位身着青色云纹长裙的唯美女子正端坐在四方桌旁的椅子上,举手惬意抿茶。
那颗青珠正浮在其身旁,微微浮动,好似在禀报着什么。
待顾行之靠近,女子放下茶杯,微微转身,目光望向顾行之。
顾行之亦是望向女子。
最终女子十分高冷的开了口,“坐!”
她指了指对面。
顾行之也没客气,在对面坐下,望了浮于女子身旁的青珠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女子身上。
女子为顾行之倒上了一杯茶,挥手浮于其眼前。
顾行之取杯,露出一丝客套笑容,而后抿了一口茶水。
“茶不错!”他点头予以认可。
他落下茶杯,女子挥手给添了些许,随后再度开口。
“你对本宫这青源珠有兴趣?”她撇头扫了扫旁边的青珠。
顾行之当即回答,“有几分兴致。”
女子保持着高冷面容,她当即挥手,将身旁的青珠落在了顾行之面前。
“既有兴致,便拿去吧!”
青珠十分不愿的剧烈晃动,想要回到女子身旁,却被一股无法悖逆的规则约束,回不去。
女子蹙眉瞪了一眼青珠,青珠的晃动才停止,而后十分乖巧的自动落在了顾行之手中。
顾行之有些诧异,他望了一眼手中青珠,再度望向女子,“我只是有些兴致,并非要夺你所爱。”
他当即挥手,将青珠送回了女子面前。
女子摇了摇头,“本宫送出之物,从不收回,若是收回,物毁尽销。”
顾行之蹙眉,心想着女子怪异,吐槽了几句。
他没再推辞,挥手将青珠收下,而后对着女子执礼言谢。
女子摇了摇手掌,站起身子,往屋外而去。
抵达门口之时,她顿下步子,转身望向顾行之。
“你与本宫有缘,既如此本宫送你一场造化,随本宫来。”
话毕,她转过身去,踏出了屋子。
顾行之微微蹙眉,也没迟疑,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离开楼阁来到花圃间。
女子举鼻轻嗅,闭目养神了一小会,而后重新睁眼,抬手对着花圃前方虚空一指。
呋——
虚空裂开,化成了一座虚幻门户。
女子带着顾行之踏入了门户之中。
画面瞬转,他们出现在一处堆满典籍的九层塔塔内。
那些典籍法则萦绕,字字浮光,一看便是至上之典。
女子于中心位置止了步,转身望着顾行之。
“此乃本宫万典塔,你可自选一部典籍修炼。”
顾行之执礼言谢,也没客气,身形浮空,目视周遭,开始选择最佳典籍。
最终,他的目光被一道覆盖黑白二光的破烂典籍吸引。
典籍上方落着一个篆字,意。
得见此字,顾行之当即想到了此世历练任务。
“历一世意,以圣踏本。”
想了想,他挥手收下了这本称做意的典籍。
当典籍入手,其上的黑色二气忽的窜动,而后融入了顾行之掌中。
顾行之愣了愣,发现并无不妥,这才拿着典籍落地,回到了女子跟前。
“谢前辈赐法!”
女子点头,依旧高冷,“无妨!”
“机缘已授,你该离去了!”
没等顾行之言语,她举手一挥,直接将顾行之挪移回了山峰顶端。
顾行之碎语了几句,闪身飞离,回到了茅屋。
恋恋与楚青荷正沉浸修炼。
他并无打扰,而是于院内席地盘膝,开始查看起意典籍。
打开典籍,其内篆字浮出,泛着白色荧光。
它们极有规律的排成一排,而后排着队落在了顾行之眼前。
顾行之目不转睛,每看一个篆字,他的意识便沉重一分。
当眼前所有篆字看齐,它们消失溃散,顾行之的意识沉重的即将爆开。
他瘫跪在地,咬牙坚持。
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倒底晕死。
待醒来,已不知过去多久。
正躺在榻上,榻旁是一脸担忧的恋恋与楚青荷。
当顾行之睁眼醒来,她们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
“我这是昏了多久?”
“夫君,一年。”楚青荷亮起一根手指,回答道。
“一年?”顾行之蹙眉。
他当即感知自身,而后惊诧,随后雀跃大喜,哈哈狂笑。
“哈哈哈,历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历练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