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尊者,”大喇嘛给人一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感觉:“圣尊肉身坐化、真身重返仙佛界之前,曾秘密到过雍宫。圣尊法旨给小僧,令小僧时刻注意滨海,一旦有金光冲天等异象发生,便要立刻找到尊者,为尊者答疑解惑。”
“哦?”
“其实,三十年前,小僧就曾见过尊者。虽然那时尊者还是世俗之中的一小民,但当尊者走进雍宫时,内心一定会感受到了些什么。那时小僧虽不知尊者是圣尊的遗世子,但是当尊者迈过门槛之时,小僧便立刻感知,急忙从僧房迎出。因为走得急,有一只僧鞋都没来得及穿。当时小僧迎上尊者并且说了一句话。尊者可否还记得?”
“施主,你与我佛有缘,可否在此盘桓几日,由小僧为施主解惑布道否。”
“是、是、是,当时小僧说的就是这句话,没想到三十多年了,尊者仍还记得。只是当时不知是尊者,请尊者勿怪。”
“呵呵,那时是那时的我,此时是此时的我,上师何必着相而自扰呀。”不知这个大喇嘛在雍宫居何位置,但是叫一声“上师”却是没毛病的。
“善哉、善哉,是小僧着相了。不过尊者面前,小僧不敢称上师。”
“入道有早晚,修业有高深。有道是:达者为先。上师入道早修行深,自然是受得起上师之称。请教上师,我今已入道,却不知……”王道狠狠地捧了那喇嘛一把,但却是从内心里发出的敬重。
“尊者之惑,圣尊早已料到,请尊者听小僧细言。”大喇嘛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两块大石头,等王道坐下后他才坐下,然后说道:“尊者,世俗之中练武的圈子,称之为‘武林’,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所谓江湖。这些人不管怎么修炼,都很难达到一定的高度。有幸者,最高也就修炼到玄级圆满,在往上可就是难上加难了。而武者,或者称为武修的,又有隐门、内门和外门之分,日后尊者见了自然知道,小僧就不赘述了。一般来说,武者级别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又有小九级之分。不过这个天,可不是先天,而是指后天。后天之上便是先天,也就是筑基,筑基之后才可冲击先天的各层境界。”
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王道的反应,大喇嘛继续说道:“尊者修炼的九转金刚诀,与其他功法不可同日而语,可称为‘仙佛之法’,且为圣尊大威德金刚独创、独修。因圣尊为尊者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尊者这一转便是筑基、二转已达先天,三转便为金刚。如今尊者已为金刚之身,修为更在先天之上。所以这世俗中,不管外门、内门还是隐门,几乎没有任何人是尊者的对手了,只是尊者少了些实战经验罢了。尊者往后需要注意的是不断地提升自身的修为,万不可懈怠。再有就是,以感悟之法仔细考究圣尊传给尊者的各种技法。”
“嗯,谢谢上师为我解惑,上师今日所说我都记下了。”王道拱手道。
“尊者万不可对小僧这般客气,”大喇嘛急忙摆手道:“不知尊者以后做何打算?若是修炼,雍宫的达摩院倒是一处不错的选择。虽居闹市,但能独守清幽,而且灵气浓郁,是个不错的修炼场所。”
“雍宫吗,改日再去拜访。我世俗中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再说了万丈红尘,不才是修炼心性的好地方吗?”王道客气道。
“尊者还需要修炼心性?小僧可是知道尊者在这世俗中被人称为是有‘大心脏’的人啊。听说有一次,尊者突然吐血,诊断之时还要吸烟。而旁人劝尊者,尊者却说:我今吐血,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病入膏肓,既然将死,再不享受这最后的快乐,岂不悔哉?二是本无病,既无病,何不吸?尊者啊,您这心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哈哈哈。”大喇嘛怕王道身在世俗,断了修炼、慢了修为,便急忙劝导着说。
“上师放心,我今已入修炼之门,便不会有一日松懈。只是这突然的变故,让我的脑子还没完全转过弯来,所以还需好好思考一番。”王道说着站起身,朝着大喇嘛再次抱拳拱手道:“上师暂请回雍宫,不日我便前去拜访。”
“好吧,尊者请——”大喇嘛无奈也跟着站起身来。
“上师先请,这深山之中还有些能让我练练手的畜生,这几天就让它们帮我把这技法练的熟练一些,把力道的掌控拿捏的更精准一些。顺便也算是帮这山村的村民除除害。”
“如此也好,那、小僧就告辞了。”
“上师请——”
大喇嘛转身要走,可突然却又停下了身。只见他转身从僧袍里拿出一个半尺见方的红木盒子,朝王道跟前一递,说道:“尊者,这是一方灵石,对尊者的修行有所帮助。请尊者收下。”
“灵石,这是——?”
“修行也好、修真者也罢,这世间修炼都离不开功法和灵气。在这末法时代,地球之上灵气匮乏,只得以灵石中蕴含的灵气代替了。尊者修炼之时,手握灵石,会有所助力的。”
“哦,那就谢谢上师了。”
“哎呀,这都十好几天了,我爸怎么还不回来呀?介似干嘛去了呢。”
王辉、错,现在叫王道家的院子里,叫娟子的女孩一边收拾着院子,一边朝门口看着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娟子嘟囔的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爸——”听到敲门声,娟子一边喊着一边朝门口奔去,急忙忙地打开门。可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的老爸,而是几乎每天都来一趟找自己老爸的胖子警官庞建星。
“怎么又是你呀?庞伯伯。”看到来人,娟子失望地说道。
“怎么啦娟子,你爸还没回来吗?没事,别急,没准呀你爸一会儿就蹦出来啦。”看到女孩失落的表情,胖子警官宽慰道。
“你才是孙猴子呢,”不管谁,只要一拿王道开玩笑,齐雨娟一准的翻脸。不过想想大胖子警官,跟自己老爸关系挺好的,便就没再继续数落庞建星,而是说:“这都十多天了,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回来。庞伯,你说我能不急吗?庞伯,你说我爸他会不会……?”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
“哎、哎哎,你别哭呀。我说娟子,你还不相信你爸吗?就凭你爸那颗大心脏,这世上有什么事能让他想不开呀?”
“可、可是,介回儿的事不一样。”
“不一样又怎样?虽然不知道你干妈、你哥,究竟为什么那么做,但我相信你爸绝对不会因为介件事而自暴自弃的。再说,介家里不是还有你呢吗,你爸舍得连你都不要了?”
“哟、哟、哟,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啊?”就在娟子伤心欲哭、就在胖子警官悉心安慰之时,小院的大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随后小院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接着一道伟岸、潇洒、硬朗的身影,就出现在小院的门口。
就在娟子和胖子愣愣地看着小院门口的时候,那道身影一边走进院子一边说道:“胖子,娟子,你们都在呀?”
“你是谁?”猛然见到一个陌生的人,还自来熟地跟他们打招呼,胖子警官庞建星和靓丽的女孩齐声叫了起来。
“我是王辉呀,哦、对了,现在叫王道了。”潇洒的身影走到八仙桌前,将藤椅上的物品放到桌上,然后坐下说道。
“你究竟是谁?你跑到我家(这里)干嘛来了?说——”娟子和胖子警官庞建星,再次齐声发出疑问。
因为他俩很清楚,眼前这个人跟他们熟知的王辉(老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要知道他们熟知的王辉(老爸)是个年近六旬、秃顶无发、体态发胖、面部松弛的半大老头子。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呢,漆黑的长发飘逸、面部俊朗、身材雄伟,尤其是那双眼睛,不怒自威,散发着逼人的光芒。
这个人怎么可能是王辉呢。
“我、我?你、你们?”王辉此刻不知怎么跟胖子解释,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干女儿娟子,所以便磕巴起来。
是呀,换做谁,也不可能相信啊。
你说,介叫嘛事呢。
看着眼前两个发蒙、疑惑的二人,王辉心里暗想:唉,发疯当不了死,这事总是要说清楚的。不过他俩这一关,以后的事就更没法说清楚了。所以王道便说道:“那个胖子、还有娟子,你们俩先坐。嗯、嗯——,似介么回事……”
“你究竟是谁?跟你说,敢张口叫我胖子的人虽然不少,但绝对没有你这么一号。年轻人真是缺家教啊,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不懂。你出来时,你爹妈没教你做人的起码规矩吗?”没等王辉的话说完,便被胖子警官打断并张口教训起来。
如果不是胖子警官一身警服在身,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而娟子也紧跟着说道:“娟子是你叫的吗?你谁呀?赶紧滚起来,我爸的藤椅再旧,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那个、那个你俩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前几天,嗯——、大概十多天吧。我呢坐这喝酒,一不小心吃了一个白色大豆虫的粑粑,然后就、就一下变成这样了。虽然我的容貌改了,可我的声音你们应该不会听错吧。”王辉无奈地解释道。
“编,接着编。你怎么不说你是穿越来的?你怎么不说你重生了呢?还有,小院大门锁得死死的,我来的时候我爸不在。你忽然冒出来,还说你是王辉。说,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还有我爸呢?是不是你把我爸骗走了,然后你回来想霸占我爸的家产,说。还有,你到底把我爸怎么啦?我爸呢,啊?”想到自己的老爸走得那么很急,字条上都没来得及写日子,而此刻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自称自己是王辉,娟子心里猛地一沉,便像是爆崩豆似得一口气说道:“庞伯,你不是有手铐子吗?你先把他铐上,带回警局,先打他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