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王道微微叹息一声。
这时候胖子警官庞建星才来到王家的小院,一进门庞建星先是说了句:“要不我在你家安营扎寨算了,你这一会儿这事一会儿那事的,烦人不烦人呀。”
没想到一句话就惹毛了王道,就听王道说:“怨我?没你这个大胖子找我,不为了你大胖子升官发财,我吃饱撑得管你介破事。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行,这事我也不管了,明儿我就跟娟子到山上躲清静去,你介儿爱咋咋地。就是你大胖子变成小瘦子,我也不管了。行了吧。”
“嘿,我才说一句,你就没完没了了。行了,服了你了。以后有事您吩咐,我保证随叫随到,绝不发牢骚。”庞建星举手投降了。
“行了,说点正事吧。这个案子你赶快交给市局吧,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别弄不好,你这官没升财没发,却被卷进水里淹死喽。”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是吧?”做为警察要时刻保持警惕性,所以听到王道话里有话,庞建星便急忙问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总感觉这事十分的蹊跷。先前那四个刚进院子,就被我给拿下了。之后又来了两个,介俩劫持了娟子,被我给杀了。然后又找到一个藏在树上监视我的,虽然被我给抓住了,可他却服毒自杀了。介些个人虽然跟那几个窃贼不是一伙的,但一定是有关联的。介事你看怎么办吧?
总之,这个案子你赶紧脱手就是了。我呢明儿就去蓟州,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去享受一番。”
“行,天一亮,市局就来人,他们一来我把案子交上去。不过介仨死的该怎么说呢?哦,对了,明儿你真的要去蓟州呀?”
“是,”王道随口应道,不过脑子一转就又说道:“我说大胖子,你介脑子里都装的嘛呀,现在说的死人,你问去不去蓟州干嘛。”
“你有没有消尸灭迹办法?就是那种撒点什么,然后尸体一冒烟就没了的那种?”大胖子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了,就问道。
“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什么‘毁尸灭迹’,你怎么不——,哎、也许可以试试——”王道回击大胖子一句,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就停住了对庞建星的语言攻击。
“有办法啦?什么办法呀?”庞建星很是好奇地问道。
“不行,还是别试了。万一……”王道想了一下,感觉他想的那个方法,不适合在自家小院里试验,所以说道:“这样吧,你还是叫人把这三具尸体带回所里吧。然后就说你们为了保护我,安排人在我家附近巡逻,然后就碰上了介仨歹徒,经过你们一番努力搏斗,制服了四个,误杀了俩,然后还有一个服毒自尽了。至于报告细节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
“嗯,也行,”大胖子根本就没考虑细节,见王道这么说就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拿出手机叫来了自己的几个徒弟,把尸体给弄走了。
“那个你真的要去蓟州?”尸体弄走了,庞建星却没走,而是继续问王道。
“别惺惺作态了,我又不是不会来了,而且也没多远。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老老实实地待着,等着升官发财吧。”
蓝洪岳的阳谋已经跟王道说了,庞建星铁定的升官,介是王道知道的,所以才这么说。
“行吧,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庞建星说完就走了。
王道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点了根蓝猫。一根烟抽完,仍不见齐雨娟屋里有动静,便自语道:“看来这丫头已经睡了,有些事有些话就明天再说吧。”
自语完,王道又将强大的神识放出去,把周边狠狠地扫视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异常了,才回到自己的卧室,继续修炼起来。
天快亮时,王道因为一夜都在修炼神识,所以大脑很是疲惫,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上午九点,王家小院的门又一次被人敲响。
早已起床的齐雨娟急忙放下手里的正准备的早点,小跑着来到院门前。
“谁呀?”有了昨晚的经历,齐雨娟也谨慎起来。
“是齐雨娟同学吧?我是周光辉呀。”门外响起了滨海师大广告营销学院院长周光辉的声音。
“噢,周院长呀,”齐雨娟一边打开门一边说道:“您怎么这么早来我家呀,您不会是为我哥教学的事吧?”
“哈哈,还真就是为了这事。”周光辉来过很好多次王家小院了,所以进门便朝葡萄架下走去。当然,他没有去坐那把老旧的藤椅,而是坐到八仙桌右边的一把椅子上。
“周院长,那天您可是跟我哥说好了的去给您这个学院的学生讲课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呀。”见周光辉来了,齐雨娟便担心王道讲课的事要黄了,所以一上来就要封住周光辉的口。
“哪是我出尔反尔呀,是你哥他不想去讲课了。我急呀,所以介才一大早来你家,再次邀请你哥、王道先生勉为其难……吗。”
“怎么?周院长,我、我哥他、他跟您说不去讲课了吗?”
“跟明白人不说糊涂话,你哥不仅是个明白人,而且还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哥只看了高自考的教科书,便就发现了当前高自考的弊端。虽然没把我训了一顿,但给我打电话的口气,却是让人冷汗连连呀。”
听了周光辉的话,齐雨娟才把心放下,然后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办什么班、学哪本书,成不成才,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我不就是想让你通过给学生上课,让你走出阴影吗。你怎么还较起真来了呢。
心里想,嘴上可是绝对不敢说。于是齐雨娟便对周光辉说道:“周院长,我哥昨天晚上有个应酬,喝的有点多。您稍坐一会儿,我去叫他啊。”
“没事,不急,”周光辉心里急,可嘴上却是一套的客气话。
“介老家伙,”屋里的王道其实在就醒了,不过他并不急着出去,他要看看周光辉对他那天说的话是个什么反应。
“爸、哦,不、哥,周院长来了,好像是二顾小院、再次请你出山呢。”父女连心,齐雨娟还没走进王道的卧室,就知道王道已经醒了,所以进门就说。
“哈哈,让他坐着先等会儿。有几个问题,你用你的话帮我去问问他。”王道坐在卧室里的一张凳子上说道:“这一,是当前教育究竟是为了什么?第二是未来的教育方向究竟在何方?第三、第三是——,嗯,你问他高等学府,究竟是挣钱重要,还是培养人才重要。你出去就说,我刚醒,要醒醒盹,一会儿就出去。”
“嗯,好嘞,哥你就瞧好吧。”齐雨娟应了一声,便欢蹦乱跳地出去了。
回到院里,直接走到周光辉跟前,齐雨娟就把王道给卖了,只听她说:“周院长,我哥有几个要问你。如果你答对了,我哥就立马出来,答应你教学的事。如果你答不对,那只好请您回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哥要问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今天的问题我答不对。别急,齐雨娟同学,你听我说——”一听周光辉说答不对,齐雨娟便就要轰周光辉走。
而做为老油条的周光辉,又岂肯就这么走了。所以他先是朝齐雨娟摆了摆手,然后冲着王道的卧室说道:“当前的教育,弊端很多。从小学到中学,从高中到大学,可是这些弊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过来的。王道小友,既然你发现的了问题,那为何不跟我一起改变它呢?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我们在一起、再团结一些跟我们志同道合的教育工作者,我相信总有一天,现在的局面会改变的。”
“哈哈,周院长很自信呀。不过这个总一天,究竟是哪天呀?是十年以后的哪天,还是三十年以后的哪天?呵呵,你去看看现在小学生的语文课本,你看看当前让小孩子学的都是什么呀。炎黄五千年的国学,几乎被我们给忘尽了。浮躁的年代,浮躁的时代,浮躁的心、浮躁的社会,浮躁的每一个人,包括你在内。上大学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很多大学生,入了学之后,除了泡妞,除了炫耀,除了透支消费,除了抛弃信用,除了旷课,他们还能干什么?而这些所谓的高等学府呢?除了想尽一切办法敛财之外,你们又育过几个人,教过几本好书?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各高等学府每年的毕业生都找不到工作的原因了。所以……”王道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周光辉冷汗直流。
接过齐雨娟递过来的面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周光辉说道:“王道小友,你刚才所说,在之前我就跟你父亲也一起探讨过。但,教育改革真的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呀。但愿你们能够一起直面当前教育,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变革来。”
“老东西,明知道自己很弱,还想着名利双收,却是想让我给你当先锋。哈哈,哈哈哈,好,既然你算计我,那就别怪我怎么算计你喽。”王道心里主意一定,便推门走了出来。
坐在藤椅上,端起齐雨娟早就泡好的一杯茶,王道便对周光辉说道:“周院长,承蒙您看得起我,两次三番地不辞辛劳来我家小院。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多说了。只问你一句话,滨海师大高自考,你将怎么处置。”
“考试的教科书,目前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做更改,但我还是有渠道向有关部门反映的。而师大高自考专业,我将把他们当做每年应届高考生一样对待。也就是说,既要让他们通过高自考的考试,也要让他们学到真东西。而这也是我今天的目的之一。”周光辉,老教棍了,这闪转腾挪的本事可是会的多、玩的好。
其实,王道也明白当前社会的弊端,同时也感概自己的无奈。
然而,这是十几天之前的王辉,绝不是十几天之后王道。
以前是有能为没有能力,只能当阿q,求得个自己心里安慰也就是了。
如今身怀绝学,能改而且可以改,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了周光辉的话,王道略一沉吟,便说道:“每月八堂大课,暂时定在周五和周六,如果临时有变,我再跟周院长联系。至于这几堂课让我给谁讲,给谁上,就全凭周院长安排了。周院长安排好以后,告诉我妹妹齐雨娟一声就行了。到时,我准时来给学生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