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蓝洪岳却是一副不雷死你不算完的架势,只见他又拿出几张监控截图打印成的照片丢在茶几上,指着照片中一个身影说:“这个人是王道对吧?你看他就跟凭空出现的一样,应该是那几个歹徒破院而进后,突然遭受袭击而至伤残的吧?现在我都不敢推断了,说吧,介究竟是怎么回事?”
“爸,介您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听师傅的命令做事,所以当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们、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被老爸勘破事实真相,蓝冰便决定不再隐瞒了,于是就说出了自己仅知道的一些情况。
“还有这张截图,你看有是介个王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抓到两片树叶的。然后我想就像武林高手那样,随手将树叶打出,然后那两名嫌犯就、就被割喉而死了?似介么个情况吧?”
“爸,我刚说的都是真的,至于那院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我师傅庞叔,给我们打了电话,让我们进院子里,那几个死的、伤的,就全都弄回警务所里去了。”
“啊!”蓝冰话刚说完,就听楼梯转角处发出一声惊呼,随后那个贵妇人再次跌跌撞撞跑下楼,来到蓝洪岳和蓝冰跟前说:“冰儿,你说的都是真,是吗?要真是这样,你们爷俩还真的得要好好谢谢这位帮你们的人。冰儿,你不知道,为了这个案子,你爸可是犯了难了。案发后,你爸原本没有多想,就安排市局刑侦大队进驻现场进行破案,可跟你爸竞争局长位子的那个姓常的副局长,说这是治安范畴的事,该由他们治安大队管,可刑警大队那边知道也跟着争。可他们光争了,却谁也没安排人去真破案。”
“唉——,老局长要退了,谁都盯着那个位子。这个时候,谁想干点正事,都会被其他人当成争功抢位。好了,不说了。蓝冰,你把那个李铮叫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那个淑芬呐,你先去睡吧。你儿子说了,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我可不想等我当上局长,带个黄脸婆去参加庆功宴。”
“德行。”女人笑骂了一句,扭身上楼去了。
“蓝冰,此案过后,将会有一些人事变动。如果你当了所长,你想跟谁搭班子呀?”蓝洪岳点上一支烟,惬意地吸了一口问道。
“我?当所长?我们所长当得好好呢,爸,你开什么玩笑呀。”
“密室盗窃案已破,你们有抓获了这么多同伙,此等功劳不小。你们所长、教导员也都功,自然就要升了。位子嘛,就是你们分局副局喽。而且那个姓翟和姓刘的这次是彻底的完了,所以也是有空位的。”
“啊,还真是呀。那、就让李铮帮我吧,他是警校高材生,为人也不错,和我对脾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就不会大半夜的让你把他叫来了。”
然而,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已经被押送到市局看守所的刘志安和小翟子,在当天夜里十二点左右,被人秘密杀死、灭口了。
蓝家的人和大胖子他们怎么折腾,王道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吃早点的时候,王道跟齐雨娟说了要去趟燕都雍宫一趟。齐雨娟一听就说:“好呀,正好我试试介辆车跑长途的性能呢,找出问题、改装一下,以后哥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了。”
齐雨娟的好意,王道没法反驳,所以吃过早点,都没来得及收拾,王道就被齐雨娟拉着上了q7。
雍宫坐落在燕都市中心极为繁华之处,原本是雍王爷的府邸,雍王爷登基当了皇帝,这座雍宫就变成了藏传佛教喇嘛的修行之所在——雍宫。
按着导航,齐雨娟驾驶着q7一路向北,办了入燕都的准许证之后,q7也驶入了燕都的地界。
车上的王道,心无旁骛,坐在后排座上,闭目打坐,不间断地修炼和感悟。
原本齐雨娟是想让王道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路上“哥俩”一起说说话的。而王道却以齐雨娟初次长途开车(是真的开车),要注意安全不宜多说话为由,坐到后排座的。
将近十一点,q7才驶入雍宫外的停车场。
滨海距燕都本来不远,正常开车一个小时而已。然而,进入燕都前往雍宫这十多里路,却整整开了一个半小时还多。由此可见燕都路面上有多少车辆吧。
王道和齐雨娟来到雍宫售票处,刚要掏钱买票时,就听一旁传来一声“阿弥多婆”的藏秘佛教喇嘛经常口宣的佛号,随后便见一身褐色僧装、头戴鸡冠帽的中年喇嘛来到近前。
“尊者,请——”那喇嘛右手单掌当胸,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尊者降临,只前往便可。上师因不方便亲来迎接,正在后殿恭候着呢。”
“谢师傅,还请带路,”王道也是单掌当胸,施礼回应道。
来到后殿门前,那领路的喇嘛先是对王道说道:“尊者请进,上师就在门后恭候着呢。”随后又拦着齐雨娟道:“这位女施主,还请来这边歇息。”
齐雨娟看了王道一眼,显然是在问:哥,我该听他的吗?
王道见了便点了点头,意思是你先跟他去吧,我一会就来。
“阿弥多婆,请尊者恕罪,尊者莅临,贫僧本当于宫门外迎候。奈何世俗之中之赘名,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且更是为了暂时隐藏尊者身容,所以只得在这后殿恭候尊者了。”雍宫首座上师先是宣了一声佛号,随后解释道。
燕都雍宫首座上师那可是修行几十年的得道高僧,在燕都被誉为神仙般的存在,住持雍宫已有近三十余年了,就算是燕都顶级的门阀、家主,多次前来求见,也是难得一见的。甚至……,也是不能的。
而若是雍宫首座上师真的站在雍宫外,迎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这个消息一定会在燕都爆炸的。
王道自是知道的这些的,所以便先还礼,然后说道:“无妨,无妨,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难题,想当面向上师请教。”
“请教二字绝不敢当,尊者莫要降了身份。”
“无论是年岁,还是修行;无论是知识,还是经验,上师都可称得上是我的老师,我自当敬重。还请上师勿要过谦,也不要拘泥前尘往事。”
“尊者所言虽是有理,但尊卑仍是有别的。”
“上师着相了,密宗显宗、藏传汉传,都离不开一个‘佛’字,习的是佛法、念的是佛经、行的是佛道,均以降妖除魔、普度众生为己任,又何来尊卑之说呢?再说,不管什么称呼,无外是等同姓氏而已,如同赵钱孙李的一般,请问上师是否如此呀?”
“阿弥多婆,善哉善哉,尊者虽初窥道,却精渊深博,贫僧受教了。敢问尊者,此来是为何事?”
随后,王道便将这几日所思及所遇的问题,一一对雍宫首座上师言明。最后王道说道:“上师,往日,不论是站桩,还是五心朝天打坐,都会有涓涓细流般的气息,围绕着全身和各处穴道流过。可近日来,却再无此等感应,却不知是因为何故呀?”
“尊者今日之惑,贫僧早已知晓。请尊者且坐,听贫僧细言,”雍宫首座上师大喇嘛,指着后殿中的两个蒲团说道:“尊者,之前一面之见时,贫僧也曾言道所谓的‘武林’、所谓的‘江湖’,所谓的修炼、或是修仙之人、之法。当时并未言明各处之不同,也未言及尊者所修之法异于常规修炼、修仙之不同。”
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王道的反应,大喇嘛继续说道:“尊者修炼的九转金刚诀,与其他任何功法均不可同日而语,《九转金刚诀》可称之为‘仙佛之法’,且为圣尊大威德金刚独创、独修。因圣尊为尊者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尊者这一转便是筑基、二转已达先天,三转便为金刚。如今尊者已为金刚之身,修为更在先天之上。此话之前已于尊者言明,但尚未与尊者说的是——九转金刚诀,既非修炼之道,也非修仙之道,而是我密宗、更是大威德金刚独有的、神魔仙佛修炼之道。”
缓了口气,又看了一眼王道的面部表情后,大喇嘛继续说道:“佛教传自于天竺,这个天竺并非是现在的那个阿三国。如同炎黄国道教的一般,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道。佛亦如此,佛唯一,一亦生二、生无穷。而因修佛之人,修炼以及领悟不同,所以佛教才有显宗和密宗之分,而密宗又有红、黄、白等教派之分。然其宗旨,皆为修佛、降魔除怪、普度众生尔。”
稍后,大喇嘛接着对王道说道:“然、尊者所修非佛、非仙、非道,尊者所修乃金刚是也。所以,自不与他想通。方才听尊者所言,贫僧略做思考,已知尊者所惑。”
“噢,你已知?”
“已知。”
“且说来听听。”
“其实还是尊者着了相矣。”
“怎么说?”
“尊者初窥门径,便遵循圣尊所遗之说,反复修炼。却不知,修炼当以自己最为熟知的方式进行,更应该知道水到渠成这个道理。而今,尊者摒弃习练已久的站桩功法,改为五心朝天,却是扬短避长矣。此为一。再有则是尊者之前是没有意识性的修炼,所以心无旁骛。而今天呢,尊者则是带有目的地修炼,则应了那句话‘欲速则不达’呀。”
“嗯——!?我好像明白了”王道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雍宫首座上师的点拨。
“贫僧虽然不知‘四转日月明’是何等境界,但对应的三转、六转、九转分别是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而言,尊者此刻冲击的应该是‘金丹’或是‘元婴’境。常人修炼,能够达到筑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冲击金丹更是痴人说梦,而元婴更是闻所未闻。可这些在尊者面前,却都不在话下。是以贫僧断定,尊者目前是在冲击金丹境界。”雍宫首座上师一边掐指算着一边说道。
“哦,敢问上师,那我该如何去做呢?”王道有些心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