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事可不归我们管,你们还是去县上吧。”
当王道跟警务所值班的警员说明来意后,那警员却是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其他的事,我们去县里去办,那你先给我们备个案总可以吧?”王道退其次地说道。
“备案?备什么案?”那警员继续摇着头说道。
“因为这个小女孩是我们半道捡的,以防万一,所以在你这里备案一下,以证明这孩子不是我们偷的,也不是我们抢的。”王道耐心地解释道。
“你说什么?这孩子是你们偷的?好呀,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偷孩子,还要让我们警员给你作证?妄想,来人呐,有人贩子——”那警员不知道是没听明白王道的话,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反正不知是什么意思地大声喊叫起来。
不一会儿,七八个穿着辅警装的“临时工”便涌了进来,随即把王道他们就给围了起来。
这个喊着:把孩子交出来。
那个叫着:先给他们拷上。
有的还直接叫喊着:报警、快报警,人贩子终于自投罗网了。
嘿,王道心里哪个不是滋味呀。自己本来想来警务所备个案,因为孩子是在附近捡到的,也许孩子的父母回来这里报警,那样就可以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孩子了。再有就是先备个案,这样沿路万一有车检的,也好有个证明。
可没成想,走进警务所备案的自己和齐雨娟却成了“人贩子”,而且还是“自投罗网”的“人贩子”。
最关键的是,这帮人竟然还喊着“报警”。这里不是警务所吗?你们不是警务所里值班的警员吗?即便那几个“临时工”不算数,可值班的却是真正的警员啊。
这算是什么?
王道自然不会让那几个“临时工”把自己和齐雨娟给拷上,只见他往前踏出一步,把齐雨娟和小可爱挡在身后,然后才对那帮人沉声说道:“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几个辅警‘临时工’就算了,你们乖乖滴出去,一旁蹲着看戏就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的胳膊、腿的还能否继续长在你们的身上。”
王道说完,一扭脸看着那个值班的警员,继续说道:“先前是一问三不知,一问三不干。而且我很明确是说了,也说的明明白白的,你却装疯卖傻,诬陷我们是人贩子,还要把我们抓起来,把孩子给抢走。抓我们立功,我好理解。可把孩子抢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你们才是真正的人贩子,把孩子抢走卖个好价钱,然后你们一起坐地分赃,是也不是?”
王道正说着呢,值班室的门忽然人打开了,随后涌进来几个穿什么都有的男男女女,只见一个长得跟坐地炮(滨海形容又黑又矮又肥又恶心又能闹腾的女人)冲着王道和齐雨娟抱着的顿珠喊道:“哎呀,我的宝贝,妈妈可找到你了。孩子,这些天你可是受了苦了。来,跟妈妈回家,让妈妈好好地疼爱疼爱你。以后呀,妈妈可不敢再把你一个人放家里了。这万一再把你弄丢了,你爸还不得打死我呀。来,宝贝,跟妈妈回家。”
那坐地炮说着便要从齐雨娟的手里把顿珠给枪过去,顿珠怎么会跟这个坐地炮走,所以便拼命地把身子往齐雨娟怀里缩。
而豹豹那小只却不干了,只见它猛地伸出利爪,朝着那坐地炮就是狠狠地一下。随后还很傲娇地叫了一声:嗷喵。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盖过了豹豹那小只的叫声,随后便见那坐地炮左手捂着右手,惊慌地退后了几步。
“好呀,你们偷了我的孩子,不但不还给我,还让这凶猫挠我,这事没完。来人,去叫我爷们,把我们家小子都给喊来。”
看到此情此景,王道反而不着急了,也不发火了,却是把齐雨娟和两小只护在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帮人作妖。
时间不长,又从外面涌进一帮人来。有的赤手空拳,可拳头却捏的紧紧的。有的拿着粪叉子,有的倒提着铁锹,也有随手拿根木棍什么的。
一群人进来便开始大声地囔囔着,其中一个年岁不大、大约有个二十浪荡岁的人说道:“谁、啊,是谁抢走了我妹妹,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妹妹她还那么小,还没断奶了,你就敢抢走,不怕老天爷打雷把你劈死吗。”
听了那二十浪荡岁的人叫喊着,那个坐地炮猛地踢了他一脚。那人被踢后,很是不解地问道:“二大娘,你、你踢我干嘛?二大爷,你管不管你家老婆,啊?我这正替你们拔闯呢,二大娘却拿脚踢我,差点给我的腿踢折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真的是呀,真的是,一群邪魔外道跟一群害群之马沆瀣一气,我想这翠山镇,是你们这群人说了算是吧?好吧,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满足你们。不过你们这戏演的太差了,我可不给点赞哟。”王道是十分难受地忍住笑,不忍不行,一旦笑出来,王道怕坏了自己的气场。
而同时,王道已经悄悄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上道,看来你俩没少干这事呀,”还是刚才那个二十浪荡岁的男子说道:“行,也不为难你们。嗯——、我看看这孩子值多少钱。嗯、三、四岁的样子,是个女孩,长得嘛还算可以,五万块钱是有的。算了,不跟你们磨叽了,你俩给我们五万,算是这孩子卖给你们了。放心,这个所是能给你们上户口、开证明的。”
“大结节,不闹卖我、不闹卖我,”一听那男人的话,顿珠立刻哭了起来,她紧紧搂着齐雨娟的脖子,一边哭一边哀求道。
不知那只小可爱是不是听懂了那个男人的话,或者就是因为那个人说了话,就让自家的小主人哭泣起来了。反正不知为什么,只见那个二十浪荡岁的人话音刚落,那只小可爱就猛地窜了出去,朝着那人脸就是狠狠地两下。
随即人们便看到那男人脸上一左一右,各有四行血淋淋且长长的痕迹。
“啊——,么的,老子要杀了你吃猫肉,”那男人被那只小可爱狠狠地挠过之后,恼羞成怒地吼道。
“猫?不似的,这不似猫,这似我家的小乖乖,它叫‘豹豹’。”听别人说自己的萌宠是猫,顿珠不高兴了,便急忙辩解道。
“我管它是猫是狗的,总之我要宰了它吃肉。”二十浪荡岁的男人不管不顾地跟顿珠矫情道。
“你不能打似它,它可乖了,似你说我坏话,豹豹才脑(挠)你的。”顿珠十分宠爱自己的小萌宠,所以言辞严厉地跟那人渣辩解地说道。
“小妹妹,咱们不跟坏人说话。还有,姐姐和哥哥都不会把你卖给别人,也不会把小乖乖给别人。记住了,咱们是一家人,知道了吗?”但凡有一丁点能把几个人说成是一家人的空隙,齐雨娟都是不会放过的。
“嗯、结节最好了,啊嗯,”顿珠在齐雨娟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被强亲了一下后,齐雨娟反而不干了。于是就把另外一边的脸递给顿珠,然后说道:“这边呢?”
“啊呜——”顿珠又狠狠加狠狠地亲了一口。
齐雨娟这才觉得满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递给顿珠,然后说道:“给,奖励我家小乖乖的。记着啊,以后要多亲姐姐,每亲一下,姐姐都有奖励。”
“嗯、嗯,好、好,”顿珠一边应付着一边剥开糖纸,把棒棒糖含进嘴里。
那个吃了亏的二十浪荡岁的男人可不管齐雨娟和顿珠俩人秀亲爱,他两只手不断地轻拍着两边的脸蛋,缓解着疼痛,一边冲王道说道:“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不过现在可不是五万了。加上我这伤,再多加一万,少一分都不行。”
“唉——”王道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不情不愿地说道:“本来是件挺简单的事,我登个记、你呢开个证明。其他的事,我去县里办。”
王道说着,指了指那个值班的警员。
然后又冲那个二十浪荡岁的人说道:“可是呢,那个煞笔跟我装傻充楞,然后又引来你们这帮更傻的煞笔。既然碰到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吧。这房子有点小,咱们去外面如何?”
一帮子人不知道王道为什么要去外面,但他们仗着人多,也不怕王道跑了,所以就都跟着来到了院里。
不过这些人每发现,齐雨娟和两小只并没有出来。
就在王道准备以一己之力将这帮混球全部拿下,然后给大胖子警官庞建星打电话,让他找人来处理后事的时候,却见警务所外面突然来了一大群人。
这群人,全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大号的墨镜,留着板寸头。不一样的是,这群人手里虽然没拿任何武器,但是每个人的腰间全都是鼓鼓的。
王道不知道这群是为何而来,所以便暂停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看着这群人。
“把里面所有人全都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领头的一个、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虽然手里没有手枪,却很是威严地发布着命令。说完话,便朝王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