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此来,可是为了这个孩子?”进得静室,关上门,不等王道说话,上师便开口说道。
“是的,上师……”随后问道便将怎样遇到顿珠的,今早顿珠又是怎么祭出精神小火给他点烟的,都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最后王道说:“请上师为我解惑。”
“贫僧此前曾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看来此言不虚呀。这孩子名为顿珠,顿珠两字,在藏语中是这样释义的,‘顿’是指事情的意思,‘珠’则是指完成的意思。合起来则有:把事情做好、做完的意思;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件事情做得很好很完美的意思。贫僧想来,却是大威德金刚把顿珠送来,让她引领你一路走下去,去做上尊应该做的事去。不知此解,上尊认可否?”
“此解之意,我是认可的,”王道思索了一下,点头应是,随后便对顿珠说道:“珠珠,打出精神小火,让老爷爷看看。”
“哦,精神小火,”顿珠听了王道的话,随口喊了一声,然后右手拇指、食指轻轻地一擦一捻,一团蓝色的火苗便倏然呈现在她的手指上。
“敢问上师,这可是三昧真火?”
上师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张符篆,又将符篆转成圆筒形,然后朝着顿珠的‘精神小火’上方伸了过去。
但见那符篆刚到精神小火的上面,还没有任何接触呢,便“哗”一下燃烧殆尽了。
“好了珠珠,收了精神小火吧,”见到此情,王道便让顿珠收起火来,随后便看向上师。
“请女施主陪着这位小小尊者前去大殿,请小小尊者仔细地观摩一番,可好?”上师先是对齐雨娟说道,随后朝外面喊了一声:“铜一、铜二,你俩陪小小尊者和女施主前去。”
上师口中的一声‘小小尊者’已经说明了一切,但其中缘由或是其他的隐秘之事,王道就不知道了。
“上尊,可是疑虑小小尊者?”
“是呀,这一切都来的那么巧、那么的突然,不由得不让人产生疑虑呀。”
“上尊,贫僧刚才已经试探过了,小小尊者方才确实是祭出了‘三味真火’,从中也粗略地断定,小小尊者乃是火灵体,且是独有的‘先天火灵体’,想必也是大威德金刚为上尊所遗留的吧。只是小小尊者,尚未开启‘灵智’,这还需上尊日后多多的指点才行。”
“哦,”王道沉思了一下,便对雍宫首座上师道:“上师,我虽然已入天境,乃天下第一人,可我却有很多事情不甚了解,不知……”
“上尊勿忧,一切均会水到渠成的,上尊只需按本心行事就好。”
“嗯,懂了。再问上师,我那妹妹可否进行修炼呀?”
“刚与上尊说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上尊只需按本心行事就好。所以上尊……”
“懂了,多谢上师点拨。哦、对了,还有一事请上师点拨。”王道忽然想起了那个“铁疙瘩”,便从储物戒中唤出那只三足鼎来,向上师请教道:“上师请看,这……”
“神鼎?待贫僧仔细观瞧一番,”刚一见那铁疙瘩,上师便惊呼一声,随后强自压住自己心里的激动说道。
仔细观看了一番,又让王道将灵气注入到三足鼎内,就见包裹着三足鼎的那一层层绿锈,便开始一层层的脱落,最后显现出一只与青铜器一般的一只完美无瑕的三足圆鼎。
“真的是神鼎,只是这神鼎的鼎盖不知遗落在何处了。敢问上尊,此鼎从何而来?”上师手捧着三足圆鼎,十分激动地问道。
问道便将如何获得此鼎的经过说了一遍。
上师听闻,连忙双手合什道:“阿弥多婓,善哉善哉,恭喜上尊、贺喜上尊。”
可是上师恭喜也好,贺喜也罢,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王道见了,也没多想,只是说道:“上师,我想在这达摩院静坐几日,不知可否?”
“善哉善哉,上尊行事但行便可,勿需多问。况且,这雍宫本就是上尊修行之所在,上尊又何须多问矣。”
“如此就多谢上师了,还请上师安排好我家小妹和小小尊者,我就此闭关了。”
一天、两天,……,直到第七天,雍宫达摩院的大门才重重地打开,等候在门前的齐雨娟和穿着一新的顿珠,便立刻扑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抱着王道。只是一个人抱的王道的一只胳膊,另一个则是抱住了王道的一条大腿。但是却是两个人同时发声:“哥(大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呀,这些天可把我俩给急坏了。”
“哈哈哈,”王道先是一手抱起顿珠,一手拍了拍齐雨娟的肩,然后说道:“此次闭关,收获不小,待回家再跟你们好好地说。现在哥哥有事要跟上师去说,你俩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啊。”
王道说着便放下顿珠,又给齐雨娟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朝雍宫大殿走去。
进得大殿,迎面的不是佛祖如来,也不是观世音大师,而是宗喀巴大师的金身塑像。
王道走进去,躬身施礼,然后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地举了三举后,插进香炉之内。随后退步,又是三躬。这才看向左边的一尊高大的塑像。
只见那尊纯金的佛像:以人骨为头饰、串人头为项链、着十恶之人之皮为围裙、擦人血胭脂、用人血涂眉、虎皮围裙、骨灰涂身,左脚伸右腿弓曲于莲台日轮上,踏压水牛,怀抱明妃金刚露漩(也有叫罗浪杂娃的),一脸愤怒之相。
那佛像不是大威德金刚,又是谁?
王道见到本尊塑像便急忙上前,双膝跪地,狠狠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再次点燃三炷檀香,恭恭敬敬地用手持着,跪在澹阶之上。
雍宫首座上师在王道身后默默地看着,只是双手合什,嘴中默默地叨念着,没有再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待三炷香彻底燃尽,王道才起身,又是躬身一礼,然后才出了转轮殿。
“该回去了,”王道对齐雨娟说道。
“嗯,我去开车。”
“上师,这次我想带铜人巷九位师兄一起走,不知可否?”
“雍宫上下一应人等均听上尊差遣,何须来问,去就是了。不过,敢问上尊,如何安排他们九人呢?”
“即将开学了,我应了给滨海师大的学生讲一个学期的课,也是为了从中再锻炼一下自己的心性。所以便请上师将他们安排到滨海师大去当一个学期的学生吧。”
“好的,贫僧这就去安排。”
“谢上师了,顿珠呢我先带着,如有问题再来麻烦上师。”
“上尊客气了。”
一路顺风,q7很快就驶入滨海市区了,可就在这时齐雨娟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见手机没完没了的响个不停,齐雨娟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接听电话。
“什么,要拆迁?前几天还没听到消息呢,怎么今天就要拆了呢。刘婶,现在拆到什么地方了?哦,估计明天就要拆到我家了,好的,刘婶我知道了,谢谢您啊。我跟我哥会尽快赶回去的。”齐雨娟跟电话里的人说了老半天才算完事,放下手机,齐雨娟转头向后问王道说:“哥,咱那片要拆迁,之前有人跟你说过吗?”
“什么,拆迁?没人说呀。而且不是每次拆迁,都会有人先来丈量房屋,然后签订拆迁协议、给予补偿后并且等人搬完家之后才拆的吗?”王道愕然了,这世上还有这样拆迁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连一分钱补偿费都没谈,就敢直接上来拆。
哼,这一准是那个领导的家属,甚至有可能是他亲儿子才敢这么做的。
行吧,不管是谁,这次你可是自己往我枪口上撞的,那可就别管怪我不客气了。
“嗯,这事你就别管了,回家后,你收拾一下,带上你日常穿的用的,然后跟顿珠找个宾馆先住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敢如此拆迁。”考虑了一下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以后,王道才跟齐雨娟说道。
“不嘛,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我还要用‘精神小火’给大哥哥点烟呢。”顿珠首先不同意跟王道分开。
“我也是,我要看咱家珠珠用精神小火给哥点烟,我哪儿都不去。”齐雨娟第二个不同意。
“这回可是真的要大动干戈了,甚至是拆房、毁地的都有可能,你俩在家我不放心。到时真打起来,我是照顾你俩呀,还是跟拆房的人拼命呀?别添乱啊,珠珠最听大哥哥的话,是不是?”
“不嘛,我不走,谁敢拆咱家的房子,我就用精神小火烧他,让豹豹挠他。”
“不可以,”这次是王道和齐雨娟齐声地说道。
还没说服齐雨娟和小可耐呢,q7却已经开到家门口了。王道实在是没辙了,只能退后一步地商量道:“嗯,这样吧,娟子,你跟你庞婶商量一下,看看今晚能不能在她住一晚。明天白天呢,也在庞婶家呆着,一切等我电话行不行?”“行吧,我先跟庞婶说一声,然后晚上再去。”
就在王道跟齐雨娟、顿珠商量晚上让她们去庞建星家里去住时,小院外却突然响起了推土机、挖掘机轰轰的马达声。
“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天才拆的吗?”王道嘟囔一声,随后起身准备去院子外面看看。
这时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响了起来:“都来签协议呀,签了协议,就能去领钱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次我们老板可是大出血了,每家每户补偿二十万块。这可是在滨海没有先例的呀。哎——,都快来签协议呀——”
什么一家一户才给二十万元?王道一听就更加愤怒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区域的楼盘,售价最低每平方米二万五千元,二十万元,也就买个厨房加卫生间。如果真让这样的拆迁成了,不知得有多少街坊四邻睡大马路上去呢。
所以王道决定要跟这个开发商狠狠地斗上一斗,于是他跟齐雨娟说道:“你跟顿珠就在这个院子里,哪也别去。嗯,就去那葡萄架下面吧,没有我的话,你们绝对不能出这个院门,记住了吧。”
说完,王道便走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