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度很高的五粮液,入口时辣嘴。喝下去时辣嗓子,喝到肚子里辣胃,不一会一股热辣的气息就往头顶上值撞,九铜人竟然有了一丝醉酒之感。
不过都是习武之人,运一口气,又各自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那酒劲跟快就给压制住了。
九铜人终于尝到人间的美味了。
不过铜一总归是大师兄,他见住在王家庄园里的人,全都聚集在此,就对铜二、铜七和铜九打了个手势,然后四个人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杯酒,”王道又端起酒杯来说道:“热烈欢迎武传晟武老入住咱王家庄园。不过再喝第二杯之前,我却是要罚钟离老三杯酒的。钟离老,请吧。”
钟离长峰进来时,就看到武传晟了。不过他却故意地装作不认识,甚至还悄悄地给武传晟使眼色,示意他假装不认识呢。
现在听王道要罚他三杯,就知道王道已经知晓,他私下里跟武传晟介绍过王道这件事了,所以也只得认罚了。
好在钟离长峰也是个酒鬼,只是平日里在紫禁城里值守、不敢贪杯,所以连喝三杯,对他来说,不是罚却更像是在奖励他呢。
酒过三巡,人们就各自扎堆地对饮对酌地喝起来了。顿珠则是和杨红花、还有一位阿姨去跟四大家送来的孩子们一起吃饭去了。
而钟离长峰和武传晟自然就跟王道坐到一起了。
“人呢基本都到了,最晚的后天到。一共一万人,你可以十选一,也可以五选一。至于怎么选由你做主,”钟离长峰跟王道碰了一下杯说道:“你如果都看不上,那就再选,总之人选直到你满意为止。”
“嗯,已经到的,是怎么安排的?”王道喝了一口酒问道。
“已经到的,大约有六千五百人,我把他们暂时分成五个队,选出一个临时队长,按新兵入伍时的基本训练守则,进行操练呢。”钟离长峰回道。
王道听了便说:“哦,这样呀。那明天我让铜一带三位师兄过去,先教他们站桩,一周后进行负重站桩。后面报到的,延后三天。两周后,我开始选拔。对了武老,我想请您明天跟我几位师兄一起过去。你呢只管看,如果您觉得有好苗子,就悄悄地记录下来。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武传晟爽快地应道,可随后又说道:“那个、王先生……,有句话,不知老朽该不该说。”
王道还没说话呢,钟离长峰就说道:“你呀,还是老古板。你这么称呼他,反而让他别扭。你要不叫他王道小友,要不就叫他小老弟,都行。”
这时王道才插话说:“叫老弟吧,我实际年龄比你小不了几岁的。而且这样叫着亲切。老哥有话但讲无妨。”
武传晟接受了钟离长峰和王道的建议,便改口说道:“好,以后就叫你‘老弟’了。老弟,我是跟棒子、本子那些奸诈之徒打过交道的,可以说那帮狗东西,不但奸诈的狠,而且为了达到目的,更是不择手段啊。现在王家庄园人很多,有的还要外出办事或是采买物品。我怕那帮狗东西,可能会采取卑鄙的手段,所以老弟不仅要当心,还要有所防范呐。”
“对,这个事,我临来时,你嫂子也是再三地嘱咐我,让我提醒你。”钟离长峰也想起他从一号家出来时,上官洁跟他说的话了。
王道瞟了钟离长峰一眼,讽刺道:“你说你,除了抢吃抢喝之外,还有什么是你能记得住的,啊?”
“这还不是怨你吗,本来、来的道上我都想好了,第一说什么、干什么,第二说什么、干什么,可一张嘴就被你给噎回去了,所以就把后面要说的话给忘了。”钟离长峰辩解道。
“说说吧,你跟武老是怎么认识的?而且为什么不经我的许可,就随意地把我的情况告诉别人?幸亏武老是位忠厚的长者,要是跟你一样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那我岂不是光溜溜暴露在众人眼前了吗?”王道故意刺激着钟离长峰说道。
“就他,忠厚长者?哈哈哈,王道呀王道,没想到你也有看人走眼的时候。武传晟、忠厚长者,这绝对是最不挨边的话啦。”钟离长峰听了王道的话,就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王道不解其意,便问道。
“过江打老米的联军和棒子时,我是团长,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兵,过江时他的班长被老米的炸弹给炸死了,他就临时顶替,当了班长。这家伙在战场上,就从来没有服从过命令,野着呢。他们那个连是尖刀连,经常要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有一次要进攻老米联军守着的某高地,我下令,让尖刀连去抓几个‘舌头’回来,了解一下对面阵地的情况。尖刀连就派了他的班去执行任务。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带着他的一个班,迂回过去以后,发现敌军大约有两个连的兵力,守备也十分的松懈,而且弹药库还摆在阵地的最后方。看到敌军阵地是这样的情况,他就把任务给忘了。他先让一个战士收住敌军的弹药库,然后又把人分成两个组。每个组从敌军的弹药库里扛出来两个掷弹筒、一挺重机枪,手雷什么的能拿的能挂在身上,那是就多少就弄多少。然后他让两个组,分散开来,包围了那两个连的敌军。而他一发信号弹,守在敌军弹药库的战士,就用手雷炸了那个弹药库。敌军听到连续的爆炸声,立时就慌了。他这个班兵就立刻从四方面八方,朝敌军开火了。手榴弹、手雷玩命地朝敌军阵地上扔。扔完了就用掷弹筒轰击敌军阵地,最后是两个端着重机枪,其他人分散着,朝敌人阵地发起了冲锋。他们是一个班,对人可是两个连啊。可就这样,两个连的敌军,硬是被他们一个班,给给击溃了。而他呢,让人抓了几个活的带回团部,他自己则是只带两名战士,去追击溃逃的老米一个连的人。而最后,不但把敌人全歼了,他们三个人连一点彩都没挂。”
“啊,武老,原来还是为勇猛无敌的英雄呐,可歌可赞啊,”王道听了就赞叹道,随后又问:“后来呢?”
“后来,”钟离长峰瞥了武传晟一眼,然后说道:“回来时,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严格的执行命令?
可他却说,战机稍纵即逝。既然我们团的任务,是拿下那个高地。那不管用什么方式,拿下不就行了吗。
我又问,既然高地拿下来,你就该守在那里,为什么还要追击敌人呢。
他又说了,高地拿下后,他留下一名战士守在那里了。可老米的兵,被打溃了,不但不投降,还想逃跑,我能惯着他们吗。他想跑,也得问问老子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王道听了,就更加赞叹了:“精彩、太精彩了。而且武老话,真的很提气呀。如果炎黄所有的兵,都像武老这样,试问谁还敢藐视炎黄,谁敢与炎黄为敌呀。”
随后王道又说道:“武老机智过人、审时度势、勇猛非常,真乃我辈之楷模呀。想杀狼,你就得比狼更凶猛。想抓狐狸,你就得比狐狸还要狡猾。武老做的对,做的伟大。可你老钟离呢?尽对自己人耍小心眼。武老,这种人,以后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来、武老,我敬您一杯,干——”
正当酒席宴上人们吃喝的正欢,顿珠刚让她的小朋友喝完鸡汤时,王家庄园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敌袭,大门处五人。”
紧着着东墙那边也传来一声喊:“敌袭,东墙处三人。”
随后便是西墙那边传来的声音:“敌袭,西墙处四人。”
王道一听便立刻登高喊道:“王丹、白雪丹、九师兄,分三处迎战,我要活的。其他师兄于高墙处警戒。其他人都去二进院子,由钟离老、武老庇护。珠珠过来,跟大哥哥一起督战。”
王道有条不紊的吩咐道,等顿珠过来后,王道抱起顿珠一个飞身,便登上王家庄园最高的一处屋顶。
王道这边刚安排完,就见从大门口、东墙、西墙三处,猛然冒出十来个人的身影。只见他们全都是黑布包头、黑巾蒙面,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被黑色的带子缠绕在身上。
从这伙人手里举着的刀,就可以断定,这是一伙本子国的贼人。只是不知他们此来的目的何在。
另外,王道要活口,是有两个目的的,第一个就是要审问他们夜袭王家的目的。第二个则是留下活口,明天他要将这伙贼人公示与众,让炎黄人看清他们的奸诈、无赖的嘴脸,同时也是要给这伙人背后势力一个警告——既然你敢派人来刺杀,那么我就可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从今以后,你们就别想再睡安稳觉了。
在屋顶站稳后,王道跟顿珠说道。“珠珠,看到有坏人逃跑,你就烧它们。”“大哥哥,能烧死他们吗?”顿珠问。
王道狠狠地应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