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的红鳞石。”
秦别枝说着，掏出合成一体的红鳞石突然有些尴尬。
这玩意儿怎么拆啊？
莫音只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给她。”
她瞥眼张钦玫。
见此，秦别枝也直接塞给张钦玫。
本三倍大的完整红鳞石在触碰戒扣时缩小与其相配的大小，张钦玫将其嵌扣上。
一行人弯弯绕绕后，终于走出迷宫，来到一处空地。
空地上没有人，只有最前方立着一尊石像。
石像是一人一鲛人。
如同将军般的女子束着长发，坐在椅子上有些懒散，鲛人搭着她的腿静静地将脑袋枕在上面。
秦别枝抬头看着这石像上的人与鲛，心情复杂。
“这是谁？好英飒啊！”年娇娇看到石像时忍不住感叹。
“不是人界的先辈。”莫音也是抬头看着石像，双眼有些发亮地说。
无人注意，莫音看向石像的目光与他人不同。
像是怀念，又像不解，二者皆有。
“那是鲛人吗？”年娇娇指着鱼尾道。
“是啊。”洛衍嫣双手负于身后，笑着道，“鲛人只有妖界和灵界才有机会看到呢，即使在灵界也十分少见呢。”
“听说鲛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是真的吗？”年娇娇十分好奇。
连张钦玫都忍不住看向洛衍嫣。
洛衍嫣颔首笑道：“是真的。”
“洛师姐见过吗？”年娇娇又问。
“没有，但有人见过。”洛衍嫣解释道。
她顿了顿，又从纳戒里取出一颗珍珠放在手心摊开道：“这是他送我的。”
她弯眸笑着。
秦别枝没忍住看了洛衍嫣一眼。
该说不说，挺像恋爱中的女人。
她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毕竟从灵界来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倒也不意外。
对于鲛人和珍珠的话题，秦别枝的兴趣不大，姬朝衣的兴趣更不大，二人凑一块儿讨论怎么才能解决魔种的麻烦。
只可惜无论怎么思考都想不出解决办法。
终究经验太少。
秦别枝短暂地想念了一下琼玉。
有这么一位魔族在，这种麻烦无疑是可以解决的。
“以她的境界用不了多久就会飞升灵界，也许灵界会有办法。”姬朝衣道。
“那倒是。”秦别枝认同地点头。
灵界能人异士不少，还有历史悠久的家族，这些问题或许可以迎刃而解。
“魔种的影响虽深，但也是根据境界产生不同的程度。”
姬朝衣看着洛衍嫣道，“天生剑体之人，不会在这里倒下。”
她一顿，“更何况，洛衍嫣领悟了剑势。”
“也是。”
能在剑道一途上领悟至剑势者，哪个不是心境纯粹，只有对剑道的追求。
她们锋锐，勇往直前。
一切的阻碍都会被她们以手中剑斩破。
“连我都想拥有天生剑体。”姬朝衣认真地道。
哪个剑修不渴望剑体，还是这种得天独厚的体质。
“你都有先天仙骨了。”秦别枝道。
“这种东西不嫌多。”姬朝衣耸肩。
“这倒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再多来点。”秦别枝道。
姬朝衣白她一眼。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洛衍嫣等人离石像要更近一些，年娇娇想上前再近些去看，又不太敢。
秦别枝打着哈欠，瞥见她的犹豫，上前抓着她手站到石像前。
离远看时，祂的石像显得慵懒，近时才能感受那份跨越千年的不怒自威与压迫。
年娇娇是慕强的。
她看向石像中的女子，露出憧憬的神情。
“她一看就很厉害，像是统领许多人的大将军。”年娇娇道，“枝枝觉得呢？”
说着，她偏头看着秦别枝，眨巴着眼睛问。
秦别枝摸摸鼻子。
她要是开夸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
像在自恋。
算了，她本来就自恋。
于是秦别枝神色如常地道：“我觉得也是，像神界之人，众神都俯首。”
年娇娇闻言，又盯着石像看好一会儿，点头，“这么说确实也像。”
她的目光落在鲛人像的身上，“鲛人好漂亮。”
她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与猜测给秦别枝听。
秦别枝也不急，就慢慢听她说，时不时低笑附和。
气氛难得平和。
没有意外，也没有外人打扰。
姬朝衣与洛衍嫣四处打转看有没有特别的地方，莫音与张钦玫则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姬朝衣绕着这处空间的边缘行走，她盯着墙面，视线突然一顿。
她凑近墙角向上的部分，只见上面写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她眯眸，开口唤来张钦玫。
张钦玫快步赶来，见姬朝衣指着模糊的黑点没有多问，凑上细细查看。
“……混沌与神我？”
须臾，她便念出上面的文字，有些不解地开口。
姬朝衣双手抱臂，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行字。
她又看向那座石像。
女子与鲛人举止亲密，鲛人对女子的爱慕与敬仰仅靠这石像都颇为明显。
混沌与神我，指的是石像上的二位吗？
提到混沌，就不得不说十大至高法则之一的混沌法则……还有秦别枝。
姬朝衣的目光落在与年娇娇交谈的秦别枝身上。
当她把石像上的女子与秦别枝联系起来后，再度细看石像，好似有秦别枝的影子。
这时，变故陡生。
石像下冲出云雾令此处云雾缭绕，场景转变，众人身处云海之上。
除了秦别枝外，其余人都心生惊异。
秦别枝的手缩在衣袖里，眼神晦涩。
分散的众人重新围聚在一起。
“这是哪里？”年娇娇率先开口提问。
秦别枝对这个地方简直一回生，二回熟。她要是没猜错，大概率是神界——祂所居住的地方。
当初的兰沁，与祂的关系匪浅。
“不是人界，也没听说灵界有这种地方。”张钦玫道，“魔界和鬼界更不可能，妖界或仙界、神界的概率较大。”
一群人里，张钦玫是唯一对灵界有较多了解的。
“从感观来看，这也不太像妖界。”张钦玫继续道。
“是神界。”洛衍嫣道，“刚刚我在一旁看到神殿的字样。”
姬朝衣眉头微挑，张钦玫也怔住。
如果将她们看到的文字结合起来：
混沌与神我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