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情脉脉让她感到怀里的男人是水做的,正在失神时,他却落下最后一笔,悠然的抽身离开。
侍从亮了两人书写的墨宝,众人鼓掌,而楚云凰滞了一下,幽怨的看着徐清远。
这男人勾了她就这么轻飘飘的离开。
无奈被其他官员说着要忙学堂的结尾工作,她只好依言去办。
正在一间临时搭的棚子里誊写名目之时,有人让开一个地方。
她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你不是不喜扎在人多的地方吗?”
“我过来看看你,既是帮忙的,便不讲究那么多。”
她闻言,也没再说什么,便让人给他抬了一个干净的椅子,让他随意休息。说完,她便认真的投入誊写中。
他倒是没坐下,
只是为她铺纸磨墨,细意柔情。
她的鼻子里时不时的涌入些淡香,瞬间轻咳一声,抬头道:“阿远,若不然...”你出去吧。
“怎么了?”
他一眨不眨的对上她的眸光,淡声询问。
她被噎了回来,摇摇头,表示无事,继续投入认真的工作当中。
只是一旁的美人蓝袖添香,让她皱着眉头,努力的让自己在心里念着清心咒,把自己假设成一个无欲无求的尼姑,仅此而已。
“阿凰,你这个写错了。”
她停止,看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于纸上,给她指着问题。
“嗯。”
她只得揉成一团,把那张纸上的内容重新写一遍。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这个。”
她改!
“阿凰,这个。”
瞧着他如玉一般的手腕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直接将他扯了,放到怀里。
这间小棚里的人进进出出,此时没人。她靠在椅上,腿上坐着他,她环着他的身子,还攥着他的手。
“你这男人,老是在我面前晃什么?”
“我这是帮你工作。”他的声音清冷淡漠,话语简洁。“你抓我做什么?”
她扯了扯唇,贪婪的闻了一下他脖颈处的淡香,“你在我身边,我能安的下心工作吗?”
他挑眉,看着她,“都是你的心没在工作上面,与我何干?”
“嘿。”她奇异的看着他,这男人咋没有心呢?
“这里有人来,还不快放开我。”说着,他挣扎起来。
挣扎就挣扎吧,她也乐的陪他玩,谁知他是否无意,肩膀和腰扭得,让她的体内升起几分燥热,她感到不对,忙压抑着紧紧的抱着他。
“别动!”
他懒得理她,悠然的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把她折磨的够呛。
正忍不下来,想将他就地正法的时候,几声脚步声传来。
她一滞,他便迅速的不拖泥带水的推开她。
手上本来还捏着他的衣带,被他像一尾鱼一样滑溜溜的抽离,无情的很。
等几个官员进来,徐清远早已整好了自己的衣衫,略对着几人微微颔首,还是那一个清冷端方的正君,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
反而是楚云凰扯了几下微乱的衣衫,舔了舔唇,难言的将身子安回位置,瞪了他一眼,将方才写错的纸张团成一团,烦闷的扔在了地上。
他则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正要俯身拿起。
有官员先他一步给他拾起来,“哪能劳得五正君亲自捡?”
他对着那位大人点点头,“谢谢您。”话音一转,对着她道:“殿下,勿要乱扔。”
官员马上打哈哈,“臣随手之劳,哪是五殿下的错?”
他道:“您客气。”
楚云凰阴着脸,丝毫没有将徐清远的话听在耳朵里,反而是他笑意盈盈的对着别的女人那么笑,让她心里本就欲求不满的烦闷之上,又加了深深的不爽。
有什么好笑的?笑什么笑?
死男人。
她埋头,飞快地写了几个字,发现又又又错了!正想要撕了扔了时,却顿了一下,没好气的塞进了她的衣服里。
工作将要接近尾声,小棚里进出整理的人便多了起来,他还是时不时的给她蓝袖添香,让她无可奈何又什么都做不了的同时,生生的快要将手里的笔捏断。
好嘛,她的工作结束了,他却被其他人请走了。
她阴着一张脸出了棚子,看见她同僚的家眷正围着他在说些什么。
以她的视角,徐清远只是淡淡地应着,让周围的男子们热情不已,叽叽喳喳的,没个头。
她不禁疑问,他能与他们说些什么?能处到一块去吗?
这让她无语的负手而立,瞅着天空中渐渐西斜的太阳。等了好长时间,她在想,怎么太阳掉不下来,砸死与他说话的碎嘴子男人们呢?
直到最晚班的官员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徐清远才开始悠悠的告别那些官员家眷。
楚云凰实在是受不了每个官员都要问一遍的话,向着徐清远的方向抬步走过去。
“你们说完...”了吗?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羞了一下的纷纷问她好。让她将话噎在了喉咙里。
只是对她的恭维,让人没意思。她往旁边觑了目光看他,发现他只是淡淡地微笑,不说什么话。
她轻轻的拉了拉他,谁知他竟不动。
她瞬间将唇抿成一条线,将他打横抱走。
在一众官夫郎惊讶的眼中,她只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自己的马车的方向走。
“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耐烦,“你全程都不怎么说话,有什么可聊的?”
他抿了一下唇,方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他挣扎着,低声道:“要我走就走,快放我下来。”
楚云凰当然没听他的,由着他折腾。
让风絮掀了车帘,先把他塞进去,然后再自己进去。
他还没直起身子,就被进来的她压住。
“徐清远,你很好。”
他不动了,眼眸看着她,“我怎么了?”
瞧着他这般的轻描淡写,让她积累了情绪值,面上却不动声色。
“行,我与你好好的掰扯掰扯。”
考虑到现在的位置凉,她俯身搂着他的腰,将他拖向有软塌的里面。
他不能忍受这样,挣扎起来。
力气很大,让她将他的手禁锢到头顶,然后死死的压住了他的身子。
“你真的很好。”声音含着丝丝火气,“今日处处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