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想在上面待着?”
她嘲笑着,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大嗓门。
卫言一惊,慌忙地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眼睛望向开着的窗外,心里担心。
小声道:“你说这干什么?”
楚云凰没费力的扯开他的手,“你怕什么?刚才你自己声音大的,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他羞极的打了她两下,然后被她抓住手腕,“实话实说,你有那心没那胆?”
对于这厚脸皮的女人,卫言没了要打她的兴致。
僵着脸,继续道:“你答不答应?”
“不答应。”
卫言:“......”
“原则性的问题不能让你。”
“你明明是这么问我的。出尔反尔。”他有些生气了,然后将头撇到了一边。
楚云凰有逗他的意思,见他这样,便捏了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然后吻了吻他。
“好了。”她让步,“不让正着,让你几个侧着的,行了吧。”
其实这种东西,于她而言没什么讲究,只是觉得有一就有二,被人骑 着的感觉不好,夫郎又多,不能轻易开这个先例。
而卫言见她哄他,气消了大半,只是眼神里还含着控诉。
“那你不许..不许太...狠了...”
“行,我尽量。”她轻笑了笑,“肯定不能让你就此去了的。”
他瞪着她,扭着身子要挣开她,“你真是没个正形。”
她搂着他窄腰的手紧了紧,然后另一只手环住他,拍了拍他的屁 股。
“好了。”
......
这几日,楚云凰得了清闲便去静尘室开启了哄人大业。
徐清远看着像个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表现得有些冷淡。
“你去忙你的去吧。”
“现下是空闲了的。”
“那你回你的寝殿吧。”
“不行,日日窝在那里,有什么好的?”
他挑着书的手一顿,看向她道:“那我这里有什么好的?”
她闻言,脑子一动,然后对着空气中一嗅,“你这香啊。”
徐清远:“......”
他继续手里的动作,她就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伸手搂住他,“你身上的清香都把屋子染透了。”
他转过身来,然后微微一笑。
笑得让她五迷三道的时候,再用手里的书本敲了她两下。
楚云凰一下被敲回了现实,揉着头,看着从怀里撤出的他。
她慢悠悠的上前几步,只站在他坐着的前方,让他便是安不下心看书了。
遂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起身,与她擦身而过,去了案桌处。
楚云凰问道:“要习字?我来为你铺纸。”
他从容地落下几笔,清清淡淡的样子,美如画卷。
她状似无意道:“那日,那些官员家眷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他滞了一下,回想起当时,众人见他与五殿下恩爱,便纷纷求问他传授什么御妻之道。
思索了一下,便恢复如常。
“没什么,就是聊聊家常。”他才不说呢。
她笃定道:“阿远,你骗人。”
“你怎么知道我骗人?”
“他们分明问你我恩爱的原因。”
他猛地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哎,我可没偷听你们说话,我问的春风。”
也是,她问,有谁敢不说?
瞧她这副得意的样子,他继续埋头书写,可落笔竟然乱了起来,让他皱眉不已。
忽地,从身后横亘出一只手环着他的腰,然后右手覆上他的手,继续落笔。
他刚要挣开,却被认真的她轻声道:“用心。”
他竟奇异的不动了,然后两人一块书写。
马上,纸上的四个大字——“神仪心静”,便写好了,很是磅礴大气。
他要挣开她的怀抱,却被她按住。
“你吃了这么多天的醋,吃够了吧?”
“我没有。”
“别以为你吃的是闷醋我就看不出来。”
他舒了一口气,不语。
“阿远,这些日子,倒是让我有些重新认识你。”
“哦?”他瞥向她,淡漠清冷。
“以前你一吃醋就将我拒之门外,或是不让我碰,现在,异常的很。”
“那是在尽夫郎的责任。”
她摇摇头,“不不不,你这些日子处处勾我,留了我,偏又不让我畅快,分明是...”让她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点到为止,他知晓了。
徐清远是丝毫不意外她会猜出来,只是淡淡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是又怎样?”
“你狠,你这狠心的男人。”她叹息,他碰见所谓的情敌,一点都不相信她。
说着,她轻咬上他的耳根,惹得他面色绯红。
“不要碰我。”
楚云凰暂时松开,低低笑道:“徐清远,你成功了。”
成功的牢牢地攥着她的心,让她食髓知味。
他却暗了眼眸。哼,没办法了吧。
像是猜透他心头所想,她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我有的是办法。”
他听着,没反抗。
她自说道:“你不是爱勾了不给吗,我就一遍遍的试,不信你全给不了。”
他对上她的眼,没有表情的道:“你讨厌。”
“这叫好好的收拾你,竟然让我患得患失的。”
他不语,冷哼一声。思绪也渐渐的扯离。
听说那烈火国的男子叫慕容夭,还是圣子,那通身气质,倒是让十几年都安然若素的他头一次有了危机感。
他忍了他的挑衅就罢了,此番略作姿态,于他爱的女人,他并不觉得是错了。
就算那慕容夭再是不容小觑,他也不怕。
感受着慢悠悠的要抱着他去床榻的动作,他的思绪回来。
瞧着目的达到,他轻扯了扯嘴角,然后抓紧了她的衣衫。
也是过了几日的好日子,楚云凰还抽空去后院别的地方坐坐。自己的寝殿几乎都没有回过,形同虚置。
她是尽量不使人感到受了冷落,如此端的水倒也齐平。
这日刚刚破晓,她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却被一声惊报扰醒了。
“殿下,有急事!”
霍成凌皱了皱眉,感觉她想起身,便懒散的攀住了她的身子。
然而,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殿下?”
她轻哄了霍成凌两句,才抽身而去。
打开门,竟发现夏雯、落寒、安公公齐齐站着,严肃的样子让她惊讶。
“怎么了?”
“殿下,不好了!有人告了去年的科场舞弊,徐氏满门除了太师,与徐大小姐一块涉及的徐家人,全都下了大狱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