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宅。
院中正上演着一番拉扯,卫言不从,楚云兮只觉得他在半推半就,遂更加兴奋。
侍卫不敢看,唯有这时亲卫急急进门,“您不能进来。”
楚云兮这口菜还没吃到,正心急,听见门口的喧闹,烦躁的让她们滚。
卫言当然没忽略飞速而来的残影,嘴上叫着推拒,心里却一狠,故意揽住了楚云兮的身子,楚云兮顺势跟他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李赋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直接疯了。
“妻主!”
楚云兮身子一滞,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李赋直接扒开衣衫不整的两人,对着卫言哐哐几拳就揍了上去,骂道:“好你个奸夫。”
楚云兮下意识地挡,几人拉扯之间,卫言则低调的脱身,低眉顺眼的提着自己的衣衫,害怕又红了眼睛一般的道:“我是不愿意的。”
李赋一看楚云兮满脸的红潮,又见这陌生男人的委屈,瞬间撒气起来。
“你不是说只要我一个正夫吗?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我母亲在为你殚精竭虑,我在家替你守着,你就在这里玩男人?你对得起我吗?”
楚云兮是有些被抓包的尴尬的,连连用胳膊挡着他的攻势,两人闹的急赤白脸地,绕着院子跑,没人敢帮忙。
而卫言暗暗露出一抹畅快,只是在触及凌乱的衣裳时,心里嫌恶,抓的皱折,直到指骨泛白。
“快来人,弄开这个疯夫!”
李赋本正常,但这正常人遇到这事,又听到这话更失了理智。
哐哐两声,世界都静止了。
楚云兮捂着脸颊,先是错愕,后是愤怒,“你个贱人。”
李赋看见自己的拳头落在了妻主脸上,他也没想到,理智回笼,又慌又心虚。
“妻主,我不是故意的。”
敢打妻主的,没几个人,况且这人还是当今公主。
楚云兮扬起的手好长时间,最终指化成拳,在他身边落下。
要不是要靠他娘,她早就处置他了。
见她不气,李赋慌张的查看她的伤,却被她推开。
“好好待在府里便罢,非要惹是生非。你怎么找来的?”
李赋有些理亏,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本在府里料理琐事,正忙着听闻有人禀报楚云兮出事了,想着内城都被自家的人控制了,没人敢骗自己,所以跟着就出来了。
过来看见这一幕,他的理智没了,现在静下心想想,倒是反过味儿了,遂跟她说了。
楚云兮没好气的道:“人呢?”
“就是他。”他让人将报信的带了上来。
虽着急,但留了一个心眼,让人将报信的人控制住了。
这般脸生,没人认识,可有人认识。
楚云兮又不傻,看着院子里小侍的异样,让他招了,这人当然是贴身伺候卫言的阿若。
阿若浑然不怕,只想着主子对他们这些下人不薄,他真想揍这个多嘴的软骨头,奈何被押了回去。
李赋一看这,就知道被当了刀来使,揪住卫言的领子就哐哐上去。都到这份上了,卫言也不是纸糊的,拳头照样就上去了。
自己才不愿意这样呢,被碰了他还嫌脏呢。
两个男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楚云兮不悦的掀开了李赋。
“敢情都是你使得计?”
为了什么?为了真让李赋闹腾?
卫言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是谁?癞蛤蟆一个,少自恋。”
还幻想他想离开自己的女人投奔她的大戏?他闲的啊?
楚云兮被激怒,死死得扣住了卫言的脖子。
“主子!”
阿若挣扎,被踩在了脚下。
卫言笑了笑,无声的表达对他的安抚。在这危急关头,人心惶惶,他并不能保证阿若中途会不会逃跑。帮他是情分,不帮也是选择,但阿若在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时,毅然决然地完成了,他的心很暖。
他大概给不了阿若什么了,只能一块死了。他拖着楚云兮到现在,已然尽力,剩下就看徐清远和孩子们的造化了。
不过,还是希望这个情敌,跑的越远越远好。
楚云兮在知道都是做戏之后,彻底被激怒,扣着他的脖子无限用力,看着他因窒息而难受。
太爽了。
她是这么想的,但没忽略到他眼里一片死雾。
都是为了楚云凰,这个认知又让她不爽。
猝然松手,化掌狠狠的扇了过去。
卫言扣着嗓子,摔在了桌子边大口呼吸。
李赋当然想看这贱人死,正要上前,楚云兮却阴森森道:“让你死了,真的很简单。本宫改主意了,就将你这贱人赏给本宫的下属了。”
卫言没想到,然后用啐了毒一样的眼神定在她的身上。
饶是这样,还是身形俊朗的不可方物。侍卫们蜂拥而上,楚云兮没有挪开。
“妻主,不走吗?”
被李赋这男人盯着,楚云兮紧了紧腰带,掩下欲求不满离开,脸上还火辣辣的,边走边骂贱人。
院子里只剩下了最下贱的哄笑,卫言的衣裳被层层剥开,他想要自尽被制止,快要疯了。
楚云凰赶到,射杀了这些人,卫言从石桌上滚落,她飞速的用衣裳围住他,心像是漏了一块。
周围都静悄悄的,都是死人。
“幸好没发生什么。”卫言良久才动了动,泪水在鼻梁上缓缓滑落。“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的。”
“那就好。”他不是一无所用的。
楚云凰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见了,反而替她擦去眼尾的液体。
明明是阿言受欺辱,还体贴她。
“你放心,楚云兮这混蛋,活不久了。”
卫言虽恨楚云兮,但觉得不打紧,“你赶紧去找徐清远。”
楚云凰却抱住他,长叹了一口气安抚道:“无事,他现在在皇宫。”
皇宫,椒房殿。
徐清远立在一边,恭谨地很。
而皇贵君正逗弄着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一殿之间,紧张又活跃的气氛,像是有些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