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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晴录完口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想到夏老头转头就去了医院。

手里还带着在集市上买的吃食,脆生生的苹果是与她在空间里种的苹果不一样的口感。

她瞧见时已经没有几个了,立马就包圆了。

“同志,那个刚刚送来的收废站的那个老头是哪个病房的?”

刚刚询问完护士,送老头来医院的公安就出来了。

“余同志,来看夏老头的吧!我带你过去....”

得了,也不用麻烦人家护士了。

“他没啥事吧?”

余晚晴带着人去到那里的时候,老头已经昏死过去了,满脸都是血,看着挺吓人的。

“没啥事,就是掉了两颗牙齿,其他都是皮肉伤,养养就成...”

真狠啊!老头看这斯斯文文的,没有养出来的儿子跟个悍匪似的。

连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手,简直没有良心。

“行了,就到这儿了,你直接进去就可以了,我得去趟厕所,憋得不行。”

余晚晴推门进去就看见,夏老头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听见门口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老头,你没事吧!我说你咋不知道躲啊!”

余晚晴身量小,正面硬刚肯定打不过人,她抢掉盒子的时候用眼神示意老头也跟着一块的。

老头也是看见了的,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动,余晚晴不解,被打成这样都不知道躲。

“我能有啥事,如你所见好着呢。”

夏老头除了说话有些漏风外,外表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你咋不躲,我不是让你跟着我一块吗?你别跟我说你没瞧见我给你的示意。”

她记得很清楚,老头回应他了。

“我这不是想着,好歹是我的种,再怎么着他也不能打我吧!”

谁知道他的儿子真是被那个女人养废了,一事无成也就算了。

现如今连他这个老子都下得去手。

“早在他为了那个盒子把你推倒时你就该想到了。”

余晚晴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男人是个狠的,怎么可能因为这边父子情面对他手下留情。

老头明显还念着旧情呢。

很明显,夏老头也想到了这个,脸色有些不好。

余晚晴想到了什么,假装掏口袋从里面把原本装在盒子里的首饰拿了出来。

“诺,物归原主...”

余晚晴将物件塞到老头被子里面,这里人多眼杂的被人瞧见了,又会给老头带来灾祸。

以她非常有限的学识来看,这几个首饰绝对值钱。

尤其是那块玉牌,摸起来质感温润如脂,不像别的玉有着冰凉凉的凉。

玉牌放在手里手感温润,瞧着不是等闲之物。

“这...不是当证物被交上去了吗?”

夏老头对着失而复得的东西,感到幸喜若狂。

别的也就罢了,祖母生前亲手交给他的簪子是他拼了半条命偷了出来的。

簪子好看,被她们拿了之后,继而又被他那个继父的老娘给要走了。

那怕带不了,拿在手里也欢喜。

他们得了母亲手里的首饰,自然不会计较这一点。

再加上他那个继父是个孝顺的,哪怕他老娘要拿走所以的东西,他怕是也不会反对的。

因此一直没能拿去换钱,

在被净身出户之后他趁其他人上工进去偷了出来。

当时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她平日里再怎么脾气大,也打不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拿回簪子之后他就跑了出来,但没多久就被人追上了。

老太太被人抢了东西当然不可能罢休,夏文清一出门,她就跑去田里摇人了。

乡下人脚程块,哪怕夏文清用跑的还是被人追上了。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先将簪子藏了起来。

那几人拿不回簪子,心里自然有火。

几个人将夏文清打了个半死,右腿直接被打折了再加上救治不及时,那条腿也恢复不到正常的状态。

导致现在走路都是有些跛脚的。

最后还是他母挺着个大肚子过来求情,加上几人也不想闹出人命,这才将他放过了。

但他也被带回去了,将他平日里回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却什么也找不到,几个人心里都窝着火,老太太也气,那个簪子她是打算百年之后带着去见自家老头子的。

现在什么都没了。

所以平日里都不让人给他饭吃,是不是丢进来一点东西填一下肚子,不至于饿死罢了。

老太太不用上工,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拿着她那条棍子到柴房里惩罚他。

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但他母亲到底于心不忍。

趁着家里人都出去上工,老太太也去午休了,把他给放了。

之后就拖着一副破败的身子来到公社上面了。

没有介绍信哪里都去不了,不管去到哪里都会被人当作盲流遣送回去的。

他那个继父是村里的大队长,母亲为了他去偷了印章出来,伪造了介绍信。

那件事之后,继父对母亲也是冷淡了一段时间,那个家里的人也是整日欺负她。

直到母亲生了第二个儿子出来才算罢休。

男人很是高兴,他在母亲之前有过三个妻子,从第一胎到第七胎都生的女儿。

第三个妻子因为难产去世了,他才消停了。

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儿子了,只打算守着几个姑娘带着老娘过日子了。

谁曾想遇到了他的母亲,刚开始只是看中了母亲的相貌才把她娶了回家。

倒是没想到娶进门没多久母亲就怀孕了,九月怀胎之后给他生了他们家第一个男孩。

母亲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过了。

临走前他曾过母亲,拥有过父亲那般风光霁月的人,为什么还会瞧上一个没有文化,家境也不算殷实的,甚至还有点丑的男人。

她是怎么说的,他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说那个男人虽然不及父亲有钱,大字不识一个,但她好像更喜欢那个男人。

她埋怨父亲总是在外做生意,冷落她。

在家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再一个她觉得父亲总是端着一副架子。

不像那个男人总是捧着她,哪怕下工回来累的半死,还是会给她端洗脚水给她洗脚。

平日里也会买点小东西回来讨她欢心。

一切一切都让她觉得那个男人更好,她更加的心甘情愿的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