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雪中,看着眼前已经做好飞行准备的飞机,瓦尔特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爱因斯坦,那表情好像在问她。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咳咳…”爱因斯坦撩了一下头发,“我已经和新柏林方面联系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去新肖邦机场,然后转他们的飞机去总理府。”
瓦尔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他们却总能猜出他的想法。“那谁和我同行?是你还是?”
“是特斯拉和齐格飞,我还是会留在这里的。”
……
清晨的城市一片寂静,狂欢后的人们也是各回各家,只有一些政府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开始上班。
这与德迈特勒印象中,勤劳整洁,恪守秩序的德国人完全不同,现在的德国与其说是像德二时期的德国,更不如说是魏玛共和国时期的德国。
魏玛共和国滋养了阿道夫以及他的反动政权,那此刻的德国,又滋养出了什么更加可怕的怪物呢?现在的他,有能力和心力把这样一个国家拉回正轨吗?
他站在总理府的阳台上,茫然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一路向南的轰炸机和战斗机呼啸而过,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白痕,他手中的烟灰悄然飘落,飞向了不知何处的远方。
“先生,总理阁下已经到了,正在会客室等您。”侍者恭敬的站在他身后,朝他行了个礼。
“知道了。”他挥了挥手,把手中剩下的半截烟插进身旁的烟灰缸里,“引路吧。”
…
德迈特勒的靴子踩在红地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声,抬眼望去,走廊四周都挂满了油画以及各种各样奢华的艺术品,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并不是走在一个国家的总理府,而是某些隐世家族那富丽堂皇的总部。
这似乎并不应该是一个总理府应该有的,德迈特勒感觉,威廉二世的皇宫与之相比,都不由得有些逊色了。
在会客室里,德迈特勒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上任已经三年的新总理,约翰内斯·劳。(德意志联邦第8任总统,现实里1999年下旬上台,这里推前到了1997年上旬。)
“很荣幸亲自见到您,德迈特勒先生。”朝他伸出手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他曾经给德迈特勒打过不少电话,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很高兴见到你,约翰总理。”德迈特勒点了点头,握住了总理伸过来的手。穿着新款西服的手与穿着老式军服的手第一次握在了一起,共同拉开了新时代的序幕。
“现在波兰的反抗军还在苦苦挣扎吗?还是说,政府已经无力剿灭他们了?”巨大的作战地图挂在会客室的墙上,微微外翻的边角依稀还泛着油漆的味道。
总理愣了一下,然后指向了南方的区域,“南方还有部分残留,他们聚集在亚斯沃地区(新德国边境),正在负隅顽抗。我们打算利用闪击战的方式,突袭进攻。”
“嗯”德迈特勒点了点头,“然后再以剿灭残党的理由,进入斯洛伐克,占领他们的城市?趁着所有国家被陨石袭击的空挡打三战?”
“您…全部都猜对了啊…”见到计划被识破,总理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就像一个犯错被家长抓住的小孩子一般。
德迈特勒冷哼一声,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这种老掉牙的理由,当年我们就用过了,结果你也知道。德国的国力根本不足以和全世界为底,我们没有苏联那么宽广的土地,也没有神州那样多的人口与凝聚力,我们凭什么和他们打?靠人命填吗?”
“话虽如此,但是,先生,您为什么要和您的国家作对呢?难道您不想让德意志再次立于世界之巅吗?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