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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

“把这个拉下来这个,能量塔就会开启。”

夜色里,老张教导着石严飞如何启动能量塔。

拉下来的东西是开启地热向上输送的阀门,只要将它拉下来,地热就会顺着能量塔向上输送,将整个煤炭堆点燃。

拉下阀门后,通体发黑的能量塔内部传来一阵泄压阀的声响。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生。

“张大,这...没反应啊。”

“没事儿,这加热需要时间,我们走吧。”

石严飞和老张沿着盘旋能量塔的旋梯走下,到了尽头,爬下竖梯回到地面。

“张大!石大!能量塔开了没有啊,今天晚上可有点冷!”

“开啦!”

“好嘞,谢谢张大。”

石严飞有点不理解。

“你还记得能量塔的内部是由什么构成的吗?最终的热量来源是什么吗?”

“地热。”

能量塔的构造在游戏中就已经烂熟于心,石严飞快速地回答了张叔叔。

“没错,等泄压阀转动以后,地热会加热塔内的煤炭,能量塔就会开始工作了。”

老张看着石严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

见能量塔一时半会儿难以启动,石严飞提议带着老张一起去做今天晚上还没有做完的事。

“你还有什么事?”

“张叔,您跟我一起来吧。”

绕到能量塔的另一头,看见了一个用木质结构支撑起来的屋子,上面贴着一个红色的“十”字。

老张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救护站。

石严飞走到第一个救护站的门前,扣响了门,走了进去。

门内靠着煤油灯将整个救护站点亮,站内设施十分简陋,一个巨大的木桌,上面什么也没有,在木桌的旁边还有一个床位,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

“哟,哪来这么干净的被褥啊。”

“总不能让病人睡地下吧。”

煤油灯下,何露坐在椅子上值班,看见石严飞和张叔叔来了,站起身来打招呼。

“那是,这样会越治疗越得病。”

...

三个人沉默片刻后。

“现在还没有病人吗?”

这是石严飞最担心的问题,在游戏中,生病意味着工作效率降低、食物的消耗增多等等问题,这些问题都会严重影响不满值和希望值。

“没有,不过快有了。”

石严飞能听懂何露说的话的意思,这也是他今天晚上的工作之一。

两人走出了救护站。

...

走到了旁边另外五个一模一样灯火通明的钢铁建筑。

这个建筑与救护站不同,救护站是摊开的木屋,像是一个巨大的包裹,而这个建筑则是瘦高的长条形钢制外壳,有三层楼高。

石严飞和老张正准备走进第一个建筑。

“这是什么?”

老张打断了石严飞的行动。

“放心吧,我让他们建的,这是让工程师搞科研的地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工人出身的老张很难理解科技的意思,只是跟着石严飞一起走了进去。

他们走进了一层,这里没有灯光,漆黑一片。

石严飞走进了一层的大厅,找到了通往二层楼梯。

“来,这儿,楼梯。”

招呼张叔叔过来之后,两人一同上了二层。

二层依旧没有光亮,但是由于三楼有光照射下来,所以可以轻易看到通往三层的楼梯。

爬到三层,在楼梯下,石严飞和老张探出头,看见众人正在一起研究什么东西。

身着贵族棉袄的工程师们纷纷在楼上跑来跑去,手上拿着图纸互相讨论和争吵着。

“像极了以前和伙伴们争吵的日子。”

石严飞自言自语了起来。

“是啊,你爸以前还总说叫你不要有这么强的好胜心。”

“我爸这么说吗?”

“是啊。”

石严飞不由地笑出了声,想起了曾经,从高中读完去了大学,那份强烈的好胜心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果然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啊。”

老张有点疑惑,但是也这么久了,他已经不在意身边这位年轻人的疯言疯语。

“石大张大,你们在这躲着干嘛呢。”

正纳闷谁叫他们,原来是有人从楼下上来了。

听见声音,众人都围了过来。

石严飞和老张也只好走进了三层的大厅中间。

“我和张叔叔关心大家的工作,我们没有给你们布置晚上工作啊,你们大家都聚集在这里干嘛呢?”

石严飞一共主持修建了五个工作站,按照游戏里一样,每个工作站可以容纳五个人,但是这里目前看所有的工程师都在这了。

“石大,你给我们准备这么好吃的饺子,也为我们操碎了心。你布置的任务我们一点也不敢怠慢。”

说完,一个工程师走过来拉着石严飞的胳膊就往桌边走。

“石大,这是你要我们设计的冰墙钻机。”

所有人都盯着石严飞,希望他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的评价。

石严飞看着众人,又看了看图纸,这和游戏中的冰墙钻机完全不一样。

游戏中的冰墙钻机类似于扁长方体,而图纸上的冰墙钻机是一个二层结构,从上挖掘木材后落入下方。

他不敢冒这个险。

石严飞大胆地拿起了纸笔,勾勒出了印象中冰墙钻机的轮廓。

“大概这个东西要设计成这样,在他的尾部是煤炭燃烧的地方,头部进行挖掘。”

石严飞的话让众人大失所望。

“石大...要不我们先试试这个模型?”

所有人用期盼的眼神看向了老张。

“我可以说说我的看法吗?”

石严飞轻声细语地和工程师们说道,从来到“工人号”以后,石严飞没有一刻是万众归心的状态,冲突和矛盾不断地产生着。

没有人说话。

“我认为这个模型不行,冰墙钻机会产生巨大的热量,那热量带来的推力是这种二层结构承受不起的。”

一个暴躁的工程师猛地拍响了桌子,扒开在前面的人群。

“你知道这群人叫我们今天晚上加班就为了你的破冰墙钻机吗?我们废寝忘食地研究,你来看一眼就给我们否了?”

在资源问题上石严飞没有让步,因为他知道资源问题是关乎生存的大问题。

“我个人坚决不同意你们的模型,只要我还在,你们这个模型就别想通过,这是关乎资源安全的大事。”

石严飞放下了狠话,他不是一个放狠话的人,但是这次他这么做了。

“你带了一大群人来这讨饭吃,在这吃在这住,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

工程师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眼睛中透露出了锐利的锋芒。

“就因为老石大死在了这里你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瑞礼!你住嘴!”

男人没有理会老张的呵斥。

“我告诉你!没有你们,我们靠打猎也能在能量塔活下去。但是你们来了,这三百个人,我们凭什么养活?就凭今天中午的几个破饺子?”

男人越说越过分。

“这工作站我就不说了,这狗屁救护站有什么用?建这么多,浪费这么多资源,你也配在我们面前说浪费资源?一个病人都没有,你配吗?领袖?”

石严飞再也听不下去,从背后将步枪举在了胸前,右手向后狠力地拉了枪栓,瞄准了口放厥词的工人。

一场与工程师之间的冲突就在石严飞的扳机之下,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