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郑氏搂着景王的胳膊,苦苦哀求。
“我如何救他?他简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景王恼怒地甩开郑氏。
因为顾青岩损坏了皇室的声誉,连累得景王府的圣眷都不如以往了。
景王以前被人称为贤王,德高望重,因为顾青岩,人们便觉得景王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郑氏居然还暗戳戳地参与夺嫡之争,景王为此提心吊胆。像他们这样的皇亲贵胄,何必做那等风险极大的事?万一站错队,将来新皇登基,他们必被清算。他还不如中立,反正将来不管哪个皇子登基,他都是皇叔。
景王早就恼了郑氏与顾青岩母子。
如今,顾青岩居然不思悔改,又犯下了杀人的罪过,景王只觉得老脸都快被丢光了。
郑氏跪在地上,哭着央告景王。
景王将一张纸扔到了郑氏脸上:“这是休书,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景王妃,”
“你……你凭什么休掉我?!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你生下了长子……”郑氏的声音弱了下去。
“你还有脸提长子?对了,顺便告诉你,我们已经决定,将顾青岩从家族中除名,从此,他再不是景王府的子孙。”景王冷冷地说。
郑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景王看向沈慕云,沈慕云抱着怀中的女婴,向景王行了个礼:“这是顾青岩与丁香的女儿,不知道景王愿不愿意养她?您若是不愿,便只能由丁香将她带走。”
“养,稚子无辜,她既然身上流着我们这一脉的血,我便不能让她流落在外。”景王走上前,将女婴抱在了怀里。
丁香下了马车,也向景王行了礼:“求王爷好好照顾团姐儿。”
“那是自然。”景王看着女婴,眼神里满满都是疼爱。
景王谢过沈慕云,用包袱将女婴缚在身上,翻身上了马,向城内疾驰而去。
这时,郑氏幽幽醒了过来,眼神痴痴傻傻。侍女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沈慕云的马车起动,她在十里长亭处将丁香交到富商手里,叮嘱她几句话之后,便回了京城。
因为沈慕云有孕,皇上特意准许崔少煊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沈慕云又养了一段时间,胎象更稳固了一些,呕吐反应也消失了,胃口开始变好。
这一日,崔少煊笑道:“夫人,愿意不愿意陪夫君出游避暑?”
沈慕云欣然应允。
崔少煊如今万事不用她操心,她也乐得清闲,由着崔少煊收拾行装,布置好马车。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绒毯,坐起来很是舒适,即便道路颠簸,车里面的人也感觉不到什么。
很快,他们来到了灵犀山的一处温泉庄子。
“这是我们的庄子?”沈慕云惊讶地问。
“对,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崔少煊嘿嘿笑着。
“如今,我都不知道我们家有多少产业了。”沈慕云打趣。
“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崔少煊将沈慕云抱了下来。
山庄里的确凉爽。傍晚,崔少煊将打来的野味亲自烤了,陪着沈慕云痛痛快快吃了一顿。
吃饱之后,沈慕云便有些犯困。
“不行,你得陪我溜达溜达消消食。”崔少煊拉着沈慕云的手,逼着她陪自己散步。
沈慕云只得应下。
山庄景致很好,空气清新,夜风吹来,凉爽惬意。崔少煊与沈慕云悄悄说着话,不让任何人跟随。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假山旁一处水榭,崔少煊带着沈慕云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水榭的门。
“为何关门?”沈慕云红着脸问。
她如今处于孕期的中间,按说可以行房事,但是,若是在这里,还真有些令人害羞。
崔少煊慢慢走近,俯身在沈慕云耳边轻声说:“别说话,跟我来。”
他的神情极其严肃。
沈慕云顿时警惕起来,有些紧张地攥住了崔少煊的胳膊。
崔少煊在水榭的长凳处按了什么,长凳挪开,露出一个地道的入口。
他牵着沈慕云的手,沿着台阶慢慢走了下去,又将木凳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走了一百步左右,地道变得宽敞起来,前面有一个石室,石室内站了一个人。
这一瞬间,沈慕云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