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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餐桌上似乎格外的热闹,大致是因为布布嘴巴一直不停,冲着坐在主位上的墨一不停的交谈。

说是交谈,其实也是布布一个人在说,墨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等到晚餐结束,华清皎喊住了正要离开的一个仆人。

“墨白小姐不下来用餐吗?”

不知道是自己突然出声吓住那个仆人还是怎么了,只见她浑身一哆嗦,怯生生的抬头看着华清皎,眼睛里面都是洇湿的泪水。

“墨白小姐吃过晚餐了。”

“吃过了?”华清皎微微皱眉,难不成是在房间吃的吗?

“你们送到房间了?”

只是这句话那仆人就没回答,端着盘子赶紧往餐厅走去。

“怎么了?”祁霄看到华清皎自打一上楼,就心不在焉的,以为是她太累了,伸手去摸了摸华清皎的头,顺势还揉了一揉。

“嗯。”华清皎不满的皱了皱鼻子,闪头躲开,“祁...七七,我头发都乱了。”

“是不是太累了?”祁霄长臂一伸轻而易举便拉过华清皎入怀,顺着她的胳膊与她十指相扣。

“耍流氓啊。”华清皎感受到祁霄手的温度,想要逃离,却没曾想被祁霄洞悉,紧紧扣着她的手,不让她逃离。

“提前实行男友权利。”祁霄低头凑近华清皎的耳朵,使坏一样吹了口气,将华清皎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声音低哑,充满危险与诱惑,“反正你也跑不了。”

“这么肯定?”

“这么肯定。”

“咔嚓!”

华清皎和祁霄警觉地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二楼楼梯拐角处,银白色的轮椅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视线上移,墨白正在艰难的控制轮椅。

“墨白小姐。”华清皎轻捏一下祁霄手掌,示意她要松开手。

“我来帮你。”

祁霄捉弄的在华清皎的手心处挠了一下,才把手松开,退到墙边,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墨白,未达眼底。

华清皎手掌握了握,这才快步走过去帮墨白推轮椅。

“谢谢你。”墨白一直未说话,静静地看着也在注视自己的祁霄,点头示意后,冲着来到自己身边的华清皎微笑致谢。

“七七,要不你先回房间吧,我把墨白推到楼下就回去。”

“你接下来有时间吗?”

墨白冷不丁的扭头询问华清皎,脸上的带着让人拒绝不了的笑容。

“有。”华清皎愣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认真的回复。

“能陪我去花园逛逛吗?”

墨白问的很小心翼翼,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并不像下午强势的墨一,直接带有命令一样。

华清皎:“......”

怎么都喜欢去花园啊,玫瑰就那么好看嘛。

华清皎没急着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祁霄,祁霄也在看她。

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华清皎便说出:“好啊。”

她看祁霄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给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在得到祁霄那个了解的眼神后,华清皎点了点头,伸手推着墨白往楼下走去。

——

吃过晚饭的时候,华清皎就注意到餐厅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刚刚又路过看到时钟,已经过去了15分钟了。

房子里的仆人已经少了很多,有的已经回房间了,留下来的交谈也很少,每个人有条不紊地做自己事情,静悄悄的,唯一听到的便是“沙沙”的鞋子与地面摩擦出来声音。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今天天气也不是很好,星星更是少的可怜。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院子里面的灯将整个玫瑰园照得透亮,如同白昼一般。

华清皎推着墨白走到青石板地上,看着周围包裹她们的玫瑰,深吸一口气,玫瑰浓郁而热烈的花香瞬间充斥着鼻腔,直冲大脑。

“你和你姐妹关系真好。”

墨白坐在轮椅上,语气平淡,眸底浮现一丝丝的忧郁看向道路两旁,纤细的手指略过身旁逼近的玫瑰,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玫瑰的花瓣便落下。

“嗯,还可以。”

华清皎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迎合着。

“墨白小姐,你和墨一小姐......”

“你喜欢墨一?”

墨白闷着声音眉头紧拧,一个用力,那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便落在她的掌心,光滑的花瓣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花瓣内汁水四溢,沾染了一手。

“并不是。”华清皎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月亮竟然出来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玫瑰园中,使得玫瑰多了些朦胧的神秘与高贵。

“只是感觉你们两姐妹关系不是很好。”

“你觉得月季好看还是玫瑰好看。”墨白没有回复,手指揉搓着掌心已经破烂的玫瑰花瓣,眼睛凝望远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玫瑰热情奔放,月季朴素温柔,两个给人的感觉不同。”

华清皎也没有正面回复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能让墨白满意。

“我认为月季比玫瑰好看。”

墨白收回目光,扭头瞥了眼华清皎,将手中的玫瑰碎片过渡到手指,轻轻搓捏,最终落入土壤之中。

“个人喜好不同,您也可以在花园种植你喜爱的花。”

华清皎愈加感觉墨白在这个家里面地位并不是很高,明明同样是小姐,为什么连种喜欢的花都不可以。

况且,墨白还是墨一的姐姐。

“墨白小姐,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家里这么多面镜子?”华清皎走得有些累了,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与墨白平视而问。

“她喜欢罢了。”

墨白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眼睛看向洋楼的方向,双手交叠,端坐在轮椅上。

恰似一阵风吹来,玫瑰花丛哗哗作响,连带着墨白的头发,随着风也飘起。

葱白的手指穿梭在黑发内,想要保持头发的整齐。

华清皎看到她指尖露出的已经结痂的伤口,心下一沉。

她果然受伤了。

皎洁的月光之下,一身白衣旗袍的女子,身旁簇拥着成片的玫瑰花,两者交融,原本贵气的玫瑰越发的暗淡无光。

此时的华清皎,早已经拿出手机,以玫瑰丛为背景,拍下了独有墨白的一张图。

如果说,墨一是玫瑰的代表,墨白则是月季的代表。

一个冷艳高贵,一个安静温婉。

倏然,华清皎呼吸一滞,连笑容也僵在脸上。脑海中的那个想法让她身体半边已经麻木,微颤的指尖滑动着屏幕上的照片。

如果说,月季代表的不是花。

那在这个房子里面的月季就是

——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