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少女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便向这个男人提出了想要与他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的明示。
男人将这个漂亮少女当成一个妓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董玲玲笑了笑,伸手拿过布袋,将桌上的一百零九枚铜钱装进布袋里面,然后从布袋内拿出一枚铜钱,夹在指尖,道:“够了,这么多便够了。”
说罢,将布袋还给了李清欢。
李清欢在拿到布袋的瞬间便将布袋再次放入怀中。
董玲玲站起了身,道:“老板,准备一大盆洗澡水。”随后俯视着李清欢,道:“公子,走吧!”
这次轮到李清欢皱起了眉头,“姑娘,我不是很能明白你的做法。”
董玲玲道:“有什么不能明白的?本姑娘已收了你的钱,便要与你做你们男人最爱做的事情。”
李清欢笑了笑,不同于他一直挂在嘴角那灿烂的笑,而是意味深长的笑,道:“姑娘,我需要你明白一个事情。”
董玲玲脸上露出丝丝地不耐烦,道:“什么事情?”
李清欢道:“我虽然清贫,但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董玲玲道:“谁又说过清贫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了?”
好人坏人的标准是什么?如何去区分?财富的多少是区分好人坏人的标准吗?
李清欢倏然而起,伸手便搂住了董玲玲纤细的腰肢,“你说的很好,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董玲玲道:“你也成功地引起了本姑娘的兴趣。”
啪啪啪……
鼓掌声从茶馆外传了进来。
李清欢收回了搂在董玲玲腰间的手,转头看向门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董玲玲也闻声看向去,来人是柳苍术。
柳苍术的神色与董玲玲第一相见时并无两样,腰间仍然挂着短剑,“好一个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啊!”
董玲玲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漠,道:“你是来为汪秉义报仇的?”
柳苍术的眼底深处露出丝丝兴奋与激动,他从董玲玲如临大敌的样子中得到了一个讯息,那便是董玲玲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灵气尽失的事情。
“报仇?我没有兴趣。”柳苍术说道。
董玲玲眼中露出无比的厌恶,道:“我知道从你口中说出这句话后的我应该感到高兴,可我的内心不知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恶心反胃。”
柳苍术正色道:“看来你很希望我来找你报仇。”
做势便要去拔腰间的短剑。
董玲玲的手也在随时准备着拔剑,“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柳苍术看向董玲玲腰间的短剑,道:“我来拿回师父的剑。”
董玲玲的短剑插在汪秉义的胸膛,而她此刻腰间的短剑正是汪秉义那把一尺一寸长的剑。
她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笑声中满是讥嘲与不屑。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激怒柳苍术,可她在听到柳苍术的话后就是忍不住。
她杀了柳苍术的师父,可柳苍术并不想着要找她来报仇,而只是想要拿回自己师父的剑。
任何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笑。
“真的只是为了拿回汪秉义的剑?”董玲玲略带玩味地问道。
话音未落,柳苍术便将剑自剑鞘中拔出。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一个自信的人,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即便他此刻灵气尽失不是董玲玲的对手。
可他已忍不下去,也不想再忍了。
他只要回到武关府,任然是一方的诸侯贵族,任然享受着众人的前呼后拥,任然可以享受权力带给他的一切。
可他依旧还是拔剑了,剑指董玲玲,“我本不想伤你,可你辱我太甚。”
“别动怒,别动怒。”李清欢向前迈出一步拦在董玲玲的身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柳苍术道:“你要为她出头?”
李清欢连连摆手加摇头,“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为了一把剑伤人很没有必要。”
说罢,回头看向董玲玲,道:“姑娘,既然是这位兄台师父的剑,你还给这为兄台便是了嘛!”
董玲玲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并将头转向了一旁。
李清欢回头看向柳苍术,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兄台,要不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下,我来劝劝她?”
说罢,见柳苍术没有任何反应,便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一刻钟时间,兄台你给我一刻钟时间,我想办法将剑给你送出去。”
柳苍术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转身走出了茶馆。
一刻钟很慢,慢到李清欢口中的口水都要说干了。
一刻钟很快,快到董玲玲的气还没有消便到了。
李清欢走出了茶馆,笑盈盈地来到柳苍术的面前。
他走出来的时候手中并没有拿着剑。
他脸上露出歉意,抬手用大拇指指着身后,道:“这女人是个十足的疯子,我什么话都说了,她就是不愿意将你师父的剑交给你。”
柳苍术道:“那我便自己找她去拿?”
这是一个陈述句,可他的语气却是一个问句,意思也很简单就是问,他现在去找董玲玲,李清欢会不会出手阻拦。
李清欢自然也明白柳苍术话中的意思,道:“我也是刚刚才认识这个女疯子。”
柳苍术迈步便往茶馆内走去。
“可是兄台,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它发生在我的面前吧?”李清欢悠悠地说道。
柳苍术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还是准备要管这件事情?”
李清欢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一个实力强悍的人是不会与人讲很多废话的。”
柳苍术握剑的手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眼底深处有沮丧闪过,“你要试试我手中的剑?”
李清欢道:“不,不,不。”说罢便又压低声音,“我得意思是,以兄台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里面那个女疯子的对手,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