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扭了扭脖子,“睡的我腰酸背痛的。”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不发烧了,出院吧,在这里住着不舒服。”
孟景林拿起床头柜的体温计递过去,“再测量一下体温,没什么问题就出院。”
席云渺接过来,“好像还点收尾工作没做,回家做了,周一开会要用的。”
孟景林嗔怪道,“都住到医院来了,就别想着工作了,你说你,这几天三天两头的来医院,最近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总是倒霉呢?”
席云渺笑出声来,“孟总,你知道哪个寺庙的香火旺盛吗?”
孟景林有点蒙逼,“磕头拜佛吗?”
席云渺狂点头,“对,我准备找个菩萨当靠山。”
说说笑笑间,测量了体温,不太烧了,回家吃药就差不多了。
孟景林又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亲自将她送回家里,不过自己可不走了,又是帮她冲药,又说让她放心,吴力赫夫妇是进去了,再见面就是开庭的时候了,她是受害人,要出庭作证。
提起这件事,席云渺就深感无力,一切都源于她本就想躲避的远远的利益之争,她又何尝不无辜呢。
两个人时不时的说两句话,在单独的空间,席云渺有点尴尬,到了晚上,孟景林也非常识趣的离开了,只是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发来,全部都是对她的关心。
席云渺出了事儿,席睿清心疼不已,和爹地一商量,蒋恺霆果断拒绝了收购LEd公司的提议,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反正和康拉德这件事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有利有弊。
康拉德倒是没有不高兴,耸了耸肩膀,“好吧,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再找合作伙伴。”
蒋恺霆客套地说:“期待以后我们能有其他的合作。”
康拉德亲自送他到机场,两个商场大佬握手告别,仿佛谈成了一场双方满意的合作。
周日下午席云渺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看书,房门陡然被打开,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一前一后跑进来,亲亲热热的叫着妈咪,扑到她的身上。
她左边抱一个亲亲,右边抱一个亲亲,“不是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吗?”
席睿清笑的纯真可爱,“宝宝想妈咪嘛,我跟爹地说,要是不回家,我就跟爹地断绝关系,爹地被我威胁,就回来啦。”
席睿琦赶紧凑热闹,“我也想妈咪,我也要回家。”
蒋恺霆在他们身后,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清宝不许误导妈咪,明明我也很爽快地要回国的,还放弃了合作。”
席睿清嘿嘿笑,“是啊,爹地放弃了收购LEd公司,是红枫国的能源业的大公司哦。”
席云渺不理这些事情,他的生意和她有什么关系,“在车菊国和红枫国吃的好吗,那两个国家的食物,还吃的习惯吗?”
“好吃好吃,葡萄最好吃。”席睿琦整个人趴在买身上,两只手捏着妈咪的嘴唇,吧嗒亲了一口,“我也给妈咪带了哦。”
她又跳下去,跑到蒋恺霆面前,“爹地,我的葡萄呢?”
蒋恺霆打开一个袋子,递给她,席睿琦赶紧跑到妈咪面前献宝,“妈咪,洗过的哦,可以吃的。”
席云渺问,“你怎么知道可以吃的?”
席睿琦两个小辫子一晃一晃的,“我在飞机上吃了好几个,哥哥说,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没有了。”
席云渺一颗心被两个孩子填满了。
蒋恺霆通过儿子得知她发烧了,也得知她好了,“怎么突然发烧了?”
席云渺听到他说话,就像是一盆冰水泼了过来,“谢谢你把孩子送回来,你可以走了。”
蒋恺霆在沙发上坐定,将给孩子们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我也没说不走,坐一会都不行吗?”
“你家沙发又大又好,你不坐,跑我这小庙来坐什么坐?”不管他说什么,她就想呛他。
蒋恺霆将东西都收拾好,“算了,我的儿子女儿借你玩两天吧,过两天我来接他们。”
席云渺立刻拉起全身的警戒线,“接什么?”
蒋恺霆笑容可掬,“我跟琦宝和清宝说好了,去我那里住几天。”
“不行。”席云渺果断拒绝,又捧着儿子的脸,诱哄道,“宝贝,不能去,爹地家里有大母狼,吃人的。”
席睿清一脸为难的表情,不说话。
席睿琦把玩着妈咪的手指,说:“爹地说,他的家好大好大,我还没有去过。”
蒋恺霆挑眉,“怎么?怕我把孩子们拐走啊?我要是想拐走他们,都出国了,干脆就不送回来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儿子再能干,毕竟是个小孩子,还能抗争过我?就是去我那住几天而已,放心,我不给你抢孩子抚养权。”
席云渺不确定的眼神看着他,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
“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孩子们吧,他们总不会抛弃你吧。”蒋恺霆说服她。
席云渺抱着儿子狠狠地亲了一口,抱着女儿狠狠地亲了一口,“你们不会不要妈咪吧。”
“不会!”
“不会!”
“宝宝最爱妈咪啦。”
“宝宝最爱的也是妈咪呦。”
席云渺没有注意到,她的儿子和蒋恺霆眼神对视,双双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而蒋恺霆不知道的是,圈中圈,套中套,这一切都是席睿清的阴谋。
孩子们都回来了,席云渺精气神十足,满面笑容,听着孩子们讲着在国外的经历。
周一一早,两个孩子去上幼儿园,她去上班,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中午,她接到了一通电话,“你好,席小姐,我是孟景林的妈妈,可以出来聊聊吗?”
席云渺找了个借口委婉地拒绝却拒绝不过,就去了公司对面的餐厅。
于婉言已经在等她了,见到她来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席小姐,这是小小的见面礼。”
席云渺看到爱马仕的LoGo,客气地拒绝,“孟夫人,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于婉言握着她的手,“叫阿姨吧。”
席云渺有点恍惚,她第一次见她,是她推过来一张支票,让她离开她的儿子,如今世事沧桑已经在心底留下一道伤疤,“孟夫人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