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恺霆的司机驶出去没多远，他从手机监控看到康拉德离开后，就吩咐司机返了回去，理由是回去找钱包。
牛内在会所的房间内研究着平板里的内容，如痴如醉，几乎都忘记了时间，蒋恺霆推门而入，“辛苦了。”
牛内抬头，“嗯？啊？”他这才看向窗外的黑夜，似乎这才想起什么，“你清场，我离开。”
“现在没人，你直接离开就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的人就在外面，我直接走了，我就不见清清了，现在天冷，带他出来容易生病，他还小。”牛内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数据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清清。”
话音落，他又侧头瞅了他一眼，“对了，你可要替我们养好清清，他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最后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让蒋恺霆哭笑不得，席睿清是他的儿子好不好，“好，我一定把我的儿子养好，你们放心吧，这样可以吗？”
牛内也笑了，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包药，抛出去，小小的药包在空中抛洒出优美的弧度，蒋恺霆伸手接住，“这是什么？”
“给你怀孕的未来太太用也不会有副作用，天然无公害，让人睡觉的，你可以随便试用，看心情用就好。”
蒋恺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天才都这样让人无语吗？“会出人命吗？”
“不会吧，应该不会。”牛内语气轻松，仿佛是否会出人命这件事是一件完全不重要的事情，“要不你试试。”
蒋恺霆黑眸闪着促狭的笑意，“要不我用你试试。”
“没问题啊，试试吧，大不了我晚走两天，你晚两天得到真实数据，不会影响进度吧，天又塌不下来。”
蒋恺霆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药不会要人命了，他将药塞进衣兜，“谢了。”
牛内已经收拾好药箱，“走了，再见。”
他像一阵风，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在华国的黑夜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下一丝痕迹。
赵安琳特意等蒋恺霆回家再睡觉，并关切地说，“我知道你和康拉德的合作不愉快，是不是合约的问题？”
蒋恺霆故作诧异的模样，解开领带，一脸疲惫，“雷奥妮告诉你的吗？我没想到她还会跟你说这件事，你知道也就知道了，的确是这样，我被他算计了，他来华国是有预谋的。”
赵安琳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嗯？是这样？怎么算计的？”
蒋恺霆宽厚的手掌温柔的抚摸上她的的肚子，“你现在不要操心这些，我都能处理，你也不要问，你是没心没肺的人，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你可以没有秘密的和雷奥妮交流。”
赵安琳抱着他，“我只是关心你，不愿你被人所辖制。”
“好，睡觉吧，今晚陪我睡，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了。”
“可是又不能……”
“傻瓜，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那件事。”
……
夜深人静，蒋恺霆的呼噜声响彻房间，赵安琳受不了，辗转反侧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蒋恺霆并未准时起床，也没有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赵安琳叫醒的，他起醒来时惊恐地看着身边的女人，赵安琳也吓了一跳，“霆，你怎么了？”
蒋恺霆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做了一晚的噩梦，梦见我那里疼，结果……”他表情痛苦，“原来不是在做梦。”
“那怎么办？去医院吧。”
“叫施医生过来吧。”
赵安琳给施医生打了个电话，施明山赶到的时候，赵安琳自动退出，她最不想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施明山拿出几张纸，说，“我做了好几次数据，基本是同样的结果，这个康拉德和他的父母，以及他和前妻生育的子女都有血缘关系，但都不是亲子关系，我说数据你不懂，举例吧，大概就是他和父母的dNA数据像侄子侄女，他和他的子女的关系，也类似。”
蒋恺霆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亲生父母怎么会这样，总不可能他的父母是他的叔叔婶婶吧，婶婶和侄子也没有血缘关系。”
施明山一笑，“不奇怪。”他指了指门外，暗示赵安琳肚子里的孩子，“也差不多的，找不到生物学上的父亲，但是母亲是明朗的，这些都能通过技术手段来做，不过对一个成年人做这些，需要很高的医学手段，也需要他本人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蒋恺霆目光阴冷，从他的手里拿过单子，虽然看不懂，他也翻看着，“我也想了别的办法，再等等吧。”
施明山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倒是听说医学黑科技，可以制造人类，要不然……”
“我们这是在华国。”蒋恺霆提醒他，“有的事情可以做，有的事情不可以做，而且，也不会被批准。”
“嗯。”施明山点头，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恺霆，我是心疼你，这么多年了，眼看那个人就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总有办法的。”蒋恺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顺便给我留点药，你回去吧。”
施明山笑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早就准备好了，你随便吃吧，吃了强身健体，精神百倍。”
“会不会返老还童？”
“你先吃一阵子试试，也许能回到十八岁呢。”
“如果真能回到十八岁，我就一个人背着行囊去浪迹天涯。”
“我也想浪迹天涯，短时间内不可能了。”施明山自怜地叹了口气。
……
郭丽丽到了欧洲，一下飞机立刻拨打高风佑的电话，却一遍遍提示着关机，她是为了他去的，上飞机前两个人也联络好了，可是现在竟然无法接通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愁眉苦脸，心内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时候，接到了高风佑的电话，他语气里满是疲惫感，“郭小姐，非常抱歉，总裁有急事让我回华国，我走的匆忙，也无法电话告诉你。”
他看了眼手表，“我离开的时候，你正在飞机上，你出差肯定也忙，你先忙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