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言并不相信会是这样,她认为事情一定会有会回转的余地,“我跟席云渺好好说,你放心,我一定能让她回头的。”
“不要去打扰人家的生活了。”孟景林吩咐佣人,“给我拿瓶酒。”
“先生,您要喝什么酒?”
“最烈的。”孟景林吐出口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于婉言看着儿子自暴自弃的样子,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只是失恋的正常反应,甚至心底是有些窃喜的,他们分手了,只要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儿子就能正常恋爱结婚生子了,“好,我暂时不去找席云渺,也让你在家里休息几天,但是你要尽快振作起来。”
孟景林冷眼看着她,有一种要当场暴走的冲动,但是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真的消失的话,她更要为难席云渺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于婉言说什么,孟景林都听不进去,满心满脑子都是席云渺,佣人拿了酒过来,他便开始喝,一杯接着一杯,没怎么吃东西,酒喝了不少,踉踉跄跄的回到屋子里,一个人盖着被子默默的流眼泪。
于婉言从自家调了两个佣人和安保人员过来,让他们看守孟景林,他有过离家出走的前科,她不能让儿子再做这样的事情。
靠着酒精才能睡着的男人完全不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有了自己的决定,不管他的父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席云渺的日子也很煎熬,她甚至想过主动联系他,原谅他的妈妈,但是只要想到未来还有无尽的来自于婉言的刁难,以及儿女们目睹她的狼狈模样,她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擦干眼泪,又流出来,像涌出的泉水一般,生生不息,席睿清来妈咪的房间,像个小猴子似的直接扑到妈咪身上,“妈咪,想不想看那个假的高叔叔?”
“嗯?”席云渺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却还是应付着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假的高叔叔要被运往欧洲了。”席睿清嘻嘻笑着,眼里闪着光,“假的高叔叔和真的高叔叔很快就要pK了,你来看看嘛,假的高叔叔现在有了些变化哦,在向真的高叔叔看齐。”
他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帮妈咪排解心头的苦闷,实在不忍心看着妈咪白天晚上都只钻进被窝里哭泣。
席云渺拗不过儿子,只好跟他去了他的房间,电脑屏幕上,几个人站成一排,目视着前方,前方有一个人在给他们讲话。
“可以放声音吗?这是在说什么?”
席睿清打开声音,电脑上立刻传来前方男人的讲话声,是在告诉他们一些注意事项,不能乱跑,听从指挥一类的。
“妈咪,是不是好玩,就跟一排玩偶一样?”
席云渺看着画面里的“高风佑”,“这还是没有被训练好,你看着双眼无神,表情像死了爹的样子,哪有一点你高叔叔的精明劲,他可以说世界上最阴狠的话,但是说话的同时会露出最儒雅的笑容。”
“妈咪说的对,高叔叔是人精中的人精,所以说啊,有时候再高明的科学手段也解决不了一些问题。”
画面里,有人走过来,指使他们可以出发了,然后,他们分别上了几辆车子。
“这倒是好玩。”席云渺知道儿子在开解她,便顺了儿子的意,不能让孩子们看到一个一蹶不振的妈咪。
席睿琦拿着平板跑进来,“妈咪,你不在你的房间啊。”
“都几点了?”席云渺抱过女儿,拿过她的平板,“可以睡觉了。”
“妈咪,你看这个视频搞不搞笑,你看完了我就去睡觉。”席睿琦小手揉着眼睛,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但是还不忘用这样的方式逗妈咪开心。
席云渺看着平板里的视频,笑的哈哈的,虽然九分假装,但是心里暖融融的,她的脸紧紧的贴着女儿的脸,很欣慰的。
席睿琦不大会就去睡觉了,她看了眼时间,想跟儿子说能不能看看孟景林在做什么,这么晚了,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只要想到他,眼泪又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席睿清心疼的抱着妈咪的胳膊,“妈咪,你是不是想孟叔叔啦?”
这还用说吗?
席云渺擦掉眼泪,强颜欢笑,“没有,我想他干嘛?”
席睿清拉着妈咪在电脑旁坐下,又切换界面,康拉德和雷奥妮身前的手机正在播放着音频。
里面传来赵安琳的声音,“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最近你经常不在家里住,真的很忙吗?真的需要每天都通宵工作吗?”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你不爱我了吗?我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想要你陪着我,很难吗?”
不知道电话的另一边再说什么,赵安琳突然一声怒吼,“够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骗席云渺的,现在又想骗我,不可能!”
席云渺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看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席睿清一笑,“雷奥妮在爹地的床底下放了监听设备,只要在爹地的卧室里,不管谁说什么话,他们都能听到的。”
席云渺冷哼一声,“你爹地是傻子吗?这都能让人听了去。”
“妈咪,为什么你总是认为爹地很傻呢?他能管理千亿资产,能在欧洲有秩序的行业中掀起乱局杀出一条血路来,怎么会是傻的?”
“好吧,你爹地不傻,反正比我精明,这又在玩什么套路,不过有一点你要相信,他是你们的好爹地,但是在女人面前他差不多就是个渣男了,他怎么对我的就不说了,早就过去了,现在赵安琳都怀孕了,他老毛病又犯了,这算怎么回事?”
正说着,画面里雷奥妮说话了,“赵安琳真没魄力,我要是她,就趁着蒋回家的时候,在他后背狠狠的捅上一刀,捅个大窟窿出来,让他长长记性,反正孕妇又不坐牢,趁机哭哭啼啼的忏悔,他能改了也就算了,如果不能改,下次直接开把他那里剪下去,让他再也没有猖狂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