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音接着洗澡,傅如珩一颗兔心依然紊乱。
他封闭了听觉,那股躁动感才慢慢消下去。
他想,姐姐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动声色就勾得他神魂颠倒。
—
阮若音彻底洗完澡,整个人更懒了。
眼睛都只睁开了一只。
她抱着兔子就进了睡房。
刚坐到床边,被子被人一把掀开,苏箐箐的声音传了出来。
“音音,我来找你睡觉了。”
她笑嘻嘻的坐起身子,撩起阮若音的一缕长发把玩。
?
阮若音怀里的兔子魔尊炸毛了,又是这个死绿茶。
一整天了,黏着姐姐一整天了。
她该不会是喜欢姐姐吧?
傅如珩开始担心了,他怕姐姐对这个死绿茶也有意思。
要是两人合拍,在一起了……
他该怎么办?
傅如珩患得患失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他不可能放任姐姐喜欢别人的,甭管男女,牲畜都不行。
兔眸燃烧小火苗,傅如珩咬破了兔爪,惨然的嘤了声。
刚要和苏箐箐的说话的阮若音,注意力立马被拉到了小兔子身上。
待看到雪白绒毛上鲜血横流后,脸色一变。
“箐箐,等会说,我先给兔兔止血。”
“刚刚没注意,兔兔可能被虫子咬到了。”
“兔兔娇嫩,又那么小,被虫子咬到很疼的。”
苏箐箐:“……”
每次她要跟音音贴近关系,这兔子就出来搅局。
别以为她没看见,那伤口是死兔子自己咬的,根本没有所谓的虫子!
阮若音从虚拟背包里拿出治愈的圣水,小心的往小兔子斑驳的伤口上滴。
“痛痛都飞走了,兔兔不疼。”
她音色软得不成样子,月光拂过的眉宇,温柔恬静。
傅如珩痴痴的看着阮若音,兔眸的深情都快溢了出来。
阮若音只当小兔子疼懵了,于是,更心疼了。
抱着小兔子,往它的耳朵亲了亲。
“不疼不疼,姐姐马上就把欺负兔兔的虫子干掉。”
苏箐箐扯了下嘴角,凑过来瞅了眼兔子,“音音,灵兔没那么脆弱,你给它上了药水,它伤口都愈合了。”
“把兔子放一边,我们睡觉休息吧。”
她平时都是冥想修炼不睡觉的,但是音音晕倒后刚痊愈,她想跟音音多亲近亲近,干脆厚着脸皮过来蹭床了。
她记得,音音是不爱冥想的,音音喜欢白天练剑修炼,晚上跟凡人一样睡觉养神。
“箐箐……”阮若音不爱与人同床睡,就算同为女孩子都不行。
她垂眸就要拒绝,就听见怀里的小兔子虚弱的嘤了下。
好像下一秒就要断了气。
她更加打定主意拒绝。
她说,“箐箐,我这屋里有虫子,你回去休息吧。”
苏箐箐下了床,“音音,别跟我见外,我哪会嫌弃你屋子里有虫?有妖兽我都不怕!我这就帮音音你解决虫子。”
白莲兔想耍花招霸占音音,门都没有。
阮若音头疼了。
苏箐箐和阮音的关系好,她强硬拒绝大概率会伤了苏箐箐的心。
她心里叹了叹气,“那就麻烦箐箐了。”
“不麻烦不麻烦。”苏箐箐活力四射,在屋里打转,专心找虫。
这屋里压根没虫,她就是装个样子。
苏箐箐使出法术,往一个角落里变出一只手指长的虫子。
她过去,用水球包裹住虫子,故意很大声,“音音,找到了。”
“这个房间就这一只虫子,肯定是它咬了小兔子。”
“我这就替音音弄死它。”
苏箐箐给阮若音看了眼虫,水球用力压缩,里面的虫子化成了粉末。
“音音,虫子没了。”
“我可以留在这里睡觉了吧?”
话音落下,那只苏箐箐认为的白莲兔,又惨叫了一声。
阮若音和苏箐箐一块望去,那只本来完好的另一只兔爪爪,此时疯狂往外流血。
苏箐箐:“……”
死兔子,你别太无耻。
哪有兔子这么争宠的?
把自己咬伤博取同情?
吃定了音音心软?
阮若音慌神,“箐箐,虫子找到了,兔兔怎么还被咬伤了?”
苏箐箐脸颊上的肉一跳,“音音,我说这伤是这兔子自己咬的,你信吗?”
阮若音低头捏了捏兔子的上肢,小心避开它的伤口,仔细的观察着伤口的样子,再观察了下兔子的牙齿。
“箐箐,你别乱说,这伤口是锯齿状的,不是兔子能咬出来的。”
“这屋子里还有别的虫子。”
给兔子上了圣水,阮若音轻声说,“箐箐,你先回去吧,我再找找。”
“改天有机会再一起睡。”
苏箐箐一脸崩溃,“音音,我没乱说,这真的是它自己咬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伤口是锯齿状的,但是我亲眼见到这兔子咬破了自己的爪子!”
阮若音嗯嗯两声,“我信。”
苏箐箐:“……”
音音信个鬼。
都怪这个白莲兔,一首白莲花的操作拿捏住了音音。
苏箐箐不敢继续待下去了,她怕音音不开心。
只能暗暗的瞪这兔子一眼,说道:“音音,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门功法没有练好,先走了哈,明天我再来。”
“好。”阮若音巴不得苏箐箐有事,她实在不想跟别人同床共枕。
她笑着目送苏箐箐离开。
关上门,阮若音抱着小兔子,猛亲它兔耳朵。
“兔兔真乖,知道姐姐不喜欢跟别人睡,忍着疼咬伤自己,给姐姐编造理由拒绝别人。”
阮若音余光是看到小兔子自残的,小兔子速度太快了,她没法阻止。
好在她能氪万物道具,给小兔子用了止疼的道具。
伤口看着狰狞,其实是不疼的。
她用了圣水后,连个疤痕都不会留下。
小兔子亲昵的用三瓣嘴回亲了下阮若音的手指。
摸了摸干净的白白兔爪,阮若音把苏箐箐躺过的床单和被子都换了。
弄好后,她躺在了床上。
她把兔子放在了枕边,没有使用禁锢的道具。
小兔子那么聪明,又帮了她,禁锢住它,她舍不得了。
尿床而已,大不了勤换被子和床单!
“兔兔,姐姐要睡觉了,不许乱跑。”
“宗门里都是吃兔兔的坏人,只有姐姐珍惜你,懂吗?”
“所以,别离开姐姐。”
不懂pua的傅如珩,感动的舔了舔阮若音的指尖。
不乱跑。
只待在姐姐的身边。
永远。
阮若音放心的睡了过去。
刚穿一天,发生的事虽然不多,但是灵魂有点倦。
绵长的呼吸缓缓响起。
窝在她枕头边的兔子,伸了伸兔头,不放心的用兔爪点了她的睡穴。
血红色的光一闪。
白发红眸的青年,躺在了阮若音的身边。
红衣灼灼,领子拉的很低,锁骨深陷,肤色白得发光。
风华绝代,绝美、诱人。
他眷念爱慕的描摹阮若音的眉眼。
他垂首,一点一点凑近睡着了的美人。
嫣红的唇瓣靠近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