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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贵媳妇跑了,找村西头朗大夫去了。

刘道云和王二贵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刘道云其实还真没想到那么多,毕竟他那儿媳妇,平时其实还真挺好的。

也不说像那泼妇啥的,没事作个妖,打爹骂娘的。

平时在家里也做饭,也收拾屋子。

地里头女人能干的活,比如铲个地啊、薅个草啊、栽个苗子、掰个玉米棒子、收个大倭瓜啥的,人家也都能干。

没说像有的那农村的懒媳妇似的,啥啥都指望公婆,人家也干活呀。

这人呢,就没有那十全十美的,像刘贤媳妇这样的,也就行了。

挑啥呀,刘贤也就那样,配刘贤媳妇这样的也就算正好了。

但是现在,看王二贵如临大敌地,一门问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再加上听说儿媳妇做的好事。

那他心里还有啥不明白的呀。

这王二贵让请大夫,绝对不是为了人家自己或者家里人请的,人家这纯粹是为了自己请的大夫呀。

要么就是怕自己听到这个,怕在他家里头,被一下气过去,嘎了。

要么就是担心自己被刘贤媳妇给下药了,怕自己死在人家里。

咳,无论这两种里头的哪一种,那都不是啥好事啊!

实在是磕碜,磕碜呢!

自己这一辈子,就没这么磕碜过!

当年自己因为当劫匪,被逮进监狱都没感觉到这么磕碜。

你说把刘道云给臊得,那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让他钻进去躲躲。

太丢人了!

脸红脖子粗地:“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让你看笑话了!”

那谁家还不兴有点子糟心事呢,王二贵倒也没有幸灾乐祸,火上浇油啥的,就劝他:

“刘兄弟呀,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还是多保重保重自己身体吧!现在就是你气死喽,事情呢,也这样了,改变不了啥。

她只要一天是你们老刘家的儿媳妇,那她欠的那老些钱,就得你们家还呢!

还是保重身体,咱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度过难关吧!”

王二贵也是好心,同情他呀。

要说平时刘道云这人,倒也没啥讨人厌的,虽然年轻的时候,家里是干劫匪为生的,说出去名声不咋好听,而且听说刘家人手里头,还都有人命官司。

但是呢,自从他们家搬到陈家磨坊来,虽然不爱跟乡亲们打交道,但是呢,也没干啥缺德事,说今天祸害这个,明天祸害那个的,那些事,人家还真没干过。

就是他那个过继来的儿子,刘贤不咋消停,讹人家陈家的地,开枪打了陈勤又跑路了。

但是刘道云挺消停的呀,真没干天怒人怨的事情。

现在这儿媳妇不省心,儿子又不在家,摊上这样的事,也属实倒霉透顶。

毕竟刘道云还曾经在日本鬼子手底下救过他的命。

王二贵也想着帮帮他,就说:“刘兄弟呀,我寻思着吧,不然就这样,咱们发动大牌会的弟兄们,去各家各户都统计一个你儿媳妇,欠款的额度,然后分期分批地,你们家再慢慢还。

要是到时候,真有谁家有那急事,也可以提前,跟下一家要归还钱财的人家,打个招呼,先可着急用钱的还。

这样,也不至于你们家,一下子就被拖垮了。

唉,这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都不容易。让大家不要你还这钱,肯定不行。即使是我,也没那么大脸开这口。

但是,我豁出去这张脸,让大家给你们多宽限些日子,我想大家伙都能同意。

不然,你那儿媳妇把你们家的地跟房子,都给抵押出去了。

我估摸着,要是大家伙知道你们老两口子没啥事,或许就会上门逼着,让你们要么还钱,要么把房子和地交出来。

但是这钱,进了你儿媳妇的腰包,怕是早都没有了吧?

就算有,八成也不能给你们呢。

不然,她不能以你们老两口子的名义骗钱呢。

唉,就怕要是不提前协商好喽,乡亲们真逼你们交出来房子和地,那你们住哪儿,吃啥喝啥呀?”

然后又一拍大腿,喊他小儿子虎头:“你去,去村东头找老齐,让他快点去刘家,把刘贤媳妇给我控制住,不然,我怕她听着啥风声,自己带着钱跑喽!”

他打着万一刘贤媳妇兜里头还能剩两个钱呢,劫住她,把钱还给刘道云让他还乡亲们的债呀。

他小儿子虎头七八岁,自己在院子里,弄了点黄泥,在上头撒了泡童子尿,和了泥,捏小尿泥猪,小尿泥狗玩儿呢。

听他爹叫他跑腿去齐家,老大不乐意了。

人家玩得正欢呢呀,半途中断会没兴致哒!

又不敢反抗老爹的命令,夹着两个还湿着的小尿泥狗,跑出去,找老齐去了。

刘道云一捂脸,老丢人了,丢人这都快丢到姥姥家去了!

没一会儿,王二贵媳妇领着气喘吁吁地朗大夫来了。

朗大夫本来没想走这么快,可王二贵媳妇拎着血淋淋地菜刀,一门在后头催他快走,他也不敢不听啊!

这年头,谁不怕拎菜刀的女人呢,万一急眼了,刀上自己一下子,上哪里讲理去呦。

这他俩刚一到,王二贵客套话都没讲,直接就让朗大夫给刘道云把脉。

朗大夫纳闷,这刘道云专门来王二贵家,让自己给把脉是啥意思?为啥他不在自己家里头,请自己去他家给他把脉呢?

但是看气氛比较凝重,他就是个大夫,也不想知道太多事,万一再卷进麻烦里去,就这几个诊金,犯不着的。

所以人家也不多问,诊完脉就说:“哎呀,老刘大哥呀,你这呢,也没啥别的毛病,就是气管多少有点不好,还有点肝郁脾虚。

那啥,我给你开上几幅药喝喝,以后呢,少生气,多开怀。

记住,这气大伤身呢!嘿嘿嘿。

啊,没多大事,别担心,心放肚子里吧,平常放轻松点。

老刘大哥这身体呢,总体上来讲,还不错。

以后好好保养,最少能活到九十九呀,哈哈哈。”

过去那乡村大夫,除了救死扶伤以外,哎,人家还连带着给病人进行心理疏导的。

而且一般都是全科大夫,啥都能懂点,一个大夫,可以包揽病人身体的全部,一般情况下,人家不分科。

就像那特别擅长红伤的大夫,人家也基本都是全科的,别的病也能看。

过去那乡村大夫,一般还得想法子,多给病人讲几句舒心的话,活络活络气氛,好让人家下次记着,有病还来找我呀,哎,大概就这意思吧。

不像现在,那大夫根本不愁没病人。

病人为了能瞧上病,都得起早贪黑排队挂号,甚至挂不上号,还得给人家黄牛钱,让人家想辙,好歹给自己弄一个号啥的。

大夫也因为病人太多,好多人排队等着呢,也没那功夫多跟病人讲话疏导啥情绪,看完病,赶紧出去吧您呐!

想要心理疏导,出门左拐有心理医生,起早排队挂号去吧!

也并不是过去那人就生病的少,而是人穷,穷得没有钱看病。

一般都是小病从医,大病从死。

所以造成的情况就是,过去的大夫缺病人呢。

过去的病人呢,也想看病,但是看不起呀,没钱!

不像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还有医疗保险啥的。

咳咳,闲扯几句。

再说回王二贵,他听朗大夫这么一说,心里落了底,不然真怕刘道云死自己家里呀!

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人家朗大夫开完药,又跟他俩扯了几句闲话,主要是让刘道云,平时少生气,别把肝呢脾的,真气出毛病来。

收拾收拾,提着药箱子就回家了。

剩下王二贵瞅着刘道云,他都替他犯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