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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磨坊的乡亲们在旁边攥紧拳头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喊:

“对,老陈你挺住,我们这就去杀了那些王八羔子,拎着那群瘪犊子们的脑瓜子来让你看看!”

“陈大爷,您可挺住啊,咱们这就打日本鬼子去!”

“对,大兄弟,就冲你打的那些快刀,咱们就不能让你失望!”

“走走走,现在咱们就去打日本鬼子去!”

······

陈厚魁眼含留恋地看着这些熟悉的乡亲们,微微一笑说道:

“乡亲们呢,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可打日本鬼子不能意气用事,得好好谋划谋划再去。

咱们是去打日本鬼子的,可不是去闹着玩儿的。

怎么也得准备周全了再去。

别因为顾着考虑我,就这么仓促的去打仗。

真要是有人伤了啥的,我这心里可更愧疚了!”

最前天站着的陈家磨坊的猎户周九,嘴里叼根草,抱着膀子:

“嘿,这可不全是冲着您,我们心里也是着急,就怕日本鬼子那群畜生,再跑别的地方祸害乡亲们去。

咱们早点把他们灭了,也好让他们少祸害点人呢!”

其他乡亲们也跟着说:

“对,老陈,你别有啥心理负担,不全是为了你,才想今天出发打日本鬼子的。

而是咱们自己个等不及跟日本鬼子讨债去了。

血债血偿,没毛病!”

“血债血偿,没毛病!干死那帮狗日的!”

·······

陈秀秀想现在去打日本鬼子,也不是脑瓜子一热,就打算今天去的。

而是让韩二当家的夜观天象,算出来今天晚上,没雨,而且今儿晚上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

过去那时候的老百姓吃的不好,大多有夜盲症。

一到晚上,跟瞎子差不多,啥也看不见。

但人家日本鬼子吃的好,有这毛病的人极少。

如果选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去偷袭日本鬼子,那日本鬼子能看见东西,陈秀秀带的这些乡亲们和山寨的弟兄们,看不清楚东西。

打起来这不吃老亏了么。

可要是选在个月圆之夜,大家差不多都能看见点,从看东西清不清楚方面,半斤对八两。

即便可能还是多少得吃点亏,但也不多就是了。

加上考虑到长刀已经铸完了,下午让大家好好睡一觉,睡醒了起来吃得饱饱的,就可以夜袭天宝镇的日本鬼子营地了。

而且陈秀秀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姜芍药等人,下午也能到。

陈秀秀当时接到三荒子派人送去的消息,说陈家磨坊进日本鬼子了。

她着急,当时就轻装上阵,顶多带了点轻便好拿的原材料和机械设备。

像迫击炮和一些分量重的物资,都没有带回来。

而是让王老虎和四荒子押车,领着姜芍药他们这些留谷和三不留派的人,在后头走。

等到刘胜利和曾峻岭,则是派他们留在平成“在家里”的那老太太那里,负责帮忙照顾老鸹岭负伤的那些伤员们。

不可能单独把那些伤员,全部留给“在家里”那老太太他们照顾。

山寨这边必须也得留人跟着。

不然,真有个啥事儿,人家‘在家里’也不好安排,再者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刘胜利当时还不太想留在平城,一个劲儿地闹着要跟回来。

还是陈秀秀跟他说:

“师父啊,您不留在这儿帮我看着伤员,放别人我也不放心呢。”

刘胜利不高兴地问道:

“不就是照顾伤员吗?放谁还不是放,为啥非得把我留下?”

陈秀秀就跟他分析:

“我留您在这儿坐镇呀,一个是您跟‘在家里’的人有交情,人家最起码得卖您一个面子。

真要是有啥不妥当的地方,您出面跟他们好沟通。

再一个,平城这边,需要像您这样老成持重的人来主持大局。

您别忘了,空玄大师领着狼群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呢。

他到时候要是找过来,可只有您能压服住他。

别人都白扯,无论谁说的话,他都不听。

您可得看好他呀,我看呢,用好了,他是个大杀器。

可要是用不好,那就是个大麻烦。

师父,让您留下来,属实是让您老跟着受累了,可这实在是没人能帮忙呀,也只能委屈您暂时待在平城了。”

刘胜利才不情不愿地带着曾峻岭,和一些山寨里的弟兄们,留在平城照顾伤员。

这可不是个轻省活儿。

一方面得给伤员们请大夫看病,张罗吃喝。

另一方面,更得时刻防备着,就怕有人利欲熏心,再把他们给出卖了。

真要是那样,带着伤员可不好转移呀。

所以,这任务也是艰巨着呢。

陈秀秀她们说话这功夫,就听见院子外头人喊马嘶,人还没进屋呢,就有人大嗓门高喊着:

“怎么着,奶奶个腿的,这日本鬼子还真是欺负到家了啊!

麻蛋的,都打到家门口来了!

咱们要是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那可就是窝囊废了!

弟兄们,快出来瞧瞧啊,我把迫击炮给拉来了,跟我去打日本小鬼子去呀!”

随着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响,人就进屋来了。

来的是谁呢?

王老虎是也。

这家伙进来对着陈秀秀就是一顿自吹自擂:

“大当家的,瞧见没,只要有我王老虎在,别说运个迫击炮了,就是那飞机大炮,我都能想法子给运回来!

嘿嘿,我厉害着吧!”

“呸,瞧你这嘚瑟劲儿,整的好像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似的。

我告诉你,没咱们大家伙帮忙,就你一个人,我就不信,你能把迫击炮给运回来,瞎显摆什么呀!”

四荒子随后跟进来了,他就最听不得王老虎这自吹自擂的劲儿。

“嗨,你看看你,我这也没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啊对对对,都是大家伙的功劳。我王老虎就是顺带帮了帮忙,嘿嘿。”

王老虎感觉屋里的氛围好像不太对劲儿,尤其陈秀秀脸上还挂着泪珠子。

他小鹿眼一闪,也不敢瞎说八道了。

四荒子也感觉不太对劲。

大家都围在炕边上,陈厚魁躺在炕上,虽然脸色红润,但是这红润得特别诡异,就不像正常健康人的脸色。

所以他也不敢继续再跟王老虎抬杠了。

闪开身,姜芍药和余藏剑跟着也进了屋里。

他们这一路上,经过的那些村子,十室九空,家家门口挂白。

就知道日本鬼子屠村了。

一进陈家磨坊,看到跟他们路过的那些村子一样的惨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感觉到愤慨和难过。